第6章（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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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兆风的声音一沉，似乎很警觉，&ldo;怎么了阿乔，发生什么事了？&rdo;

余乔大约被陈继川传染了漫不经心的毛病，轻描淡写地说：&ldo;没什么，就是想多待会儿。&rdo;

&ldo;阿乔，我不知道那种地方、那些人，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听我的话，葬礼结束立刻回来，不要跟他们牵牵扯扯。&rdo;

&ldo;宋兆风。&rdo;

&ldo;你说。&rdo;

&ldo;不要命令我做事。&rdo;

&ldo;阿乔，我都是为你好。那这样‐‐&rdo;他妥协，换一个口气说，&ldo;假期不出去了，我带你回香港见见我爸妈怎么样？&rdo;

&ldo;宋兆风。&rdo;

&ldo;又叫我全名，真像教导主任。&rdo;

&ldo;我们的事再等等。&rdo;

&ldo;什么意思？&rdo;

&ldo;如果你不想等，也没关系。&rdo;

&ldo;余乔，你再说一遍。&rdo;

&ldo;晚安。&rdo;

挂了电话，余乔靠在床头，懒得动。

而她嘴上叼着烟、灯光下眯起眼的样子居然和陈继川很像。

抽完烟，她混乱的思绪却不见好转。

也许吧，也许都怪这天气‐‐

深冬、南下的风、被冷雨浸湿的傍晚、被暧昧充斥的鼻息，每一种都是罪，每一刻都是欲。

经过羽绒服和空调的共同努力，卧室温度已经高得让人难以忍受。

余乔拉开拉链，喘口气。

起先只是想让皮肤透透气，然而目光所及之处，通通燃起莫名的渴望。

渴望被触碰、被抚摸、被践踏。

她的手从自己的咽喉开始，慢慢抚摸，若有若无。

就像爱人之间的相互试探，她的右手正试探着她咽喉上敏感的皮肤，让她痒、又更渴望。

直到她向下，抚过所有未经触碰的禁忌。

她成了实验课上最具有探索精神的学生，不断地改变方式、纠正指法，终于在某一刻寻找到正确出口。

她的身体像一把被拉满的弓弦，在某一个不可追寻的瞬间，绷到了极限，却又在极限过后突然松懈，浑身无力地瘫倒在床上。

前一刻脑中纷乱的情绪已经被清空，她被自己抛弃，一无所有。

而她就这样裹着陈继川的羽绒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再醒来已经是深夜，窗外一片漆黑，静得孤独。

她爬起来给自己倒了杯热水，窝在床上翻手机。除了工作上的进度通报，就是宋兆风和小曼的信息。

宋兆风说：&ldo;我们都应该把握当下。&rdo;

小曼问：&ldo;你到底做到哪一步？&rdo;

余乔回给小曼，&ldo;什么都没有，我也许什么都不想做。&rdo;

小曼的信息一秒钟之后就到，&ldo;我该拿你怎么办？&rdo;

余乔再回，&ldo;圣诞快乐。&rdo;

当夜，陈继川钻进了余乔的梦里。

他们被关在一间没有窗的屋子，陈继川的脸总是藏在阴影中，看不清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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