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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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找了。&rdo;

&ldo;没动手吧？&rdo;

&ldo;没有，不过这人挺欠。&rdo;身后有自行车要过，他将余乔拖到树下，等车过了再回到小路上。

&ldo;那……他答应了？&rdo;余乔问。

陈继川说：&ldo;不答应也得答应。&rdo;

&ldo;好凶。&rdo;

&ldo;凶不过你。&rdo;

走到小区门口，迎面走来一位抱着孩子的年轻母亲来和陈继川打招呼，&ldo;季先生出来散步啊？&rdo;

陈继川用叠成桃心的五毛纸币把小孩子逗笑，继而和孩子的母亲寒暄，余乔这才知道这位卷发少妇姓周，就住在她斜对面。

之后，余乔建议他，&ldo;你该去做居委会主任，代替闲人马大姐的职位。&rdo;

&ldo;我？我去管人家的闲事了，谁来伺候你呢余老板？&rdo;陈继川骚得很，长臂一伸，半个身体都挂在余乔肩上。

余乔抿嘴笑，走到人工湖时低着头小声说：&ldo;陈继川，我们去看医生吧。&rdo;

&ldo;你病了？&rdo;

&ldo;我从前的心理医生，专业度上非常可靠，为病人保守秘密是他们执业第一守则……&rdo;

她酝酿已久，他却不给任何余地就拒绝，&ldo;不去。&rdo;

&ldo;陈继川……&rdo;

他坚称，&ldo;我没事，你别瞎想。&rdo;

或许是因为她不够坚决，又或许是因为她过于软弱，余乔没能再继续。

大概是时机不对吧‐‐

在电梯里，她看着不断攀升的红色数字，默默对自己说。

她的阿q精神与拖延症同时发挥作用，为她不断胡思乱想的大脑降温，可惜的是这两种世上最无用的安慰剂并没能持续太长时间。

星期天，他们手牵手吃饭逛街，看完一场略感无聊的爱情电影。

余乔想，这原本应当是个春风沉醉的夜晚，爱与时光停留得刚刚好，就连烦恼都无心打扰。

睡前她问陈继川，&ldo;我们什么时候结婚？&rdo;

他正忙着翻一本《发动机原理》，对她的问话随口敷衍，&ldo;你想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rdo;

&ldo;这是什么话！&rdo;

余乔生气了，拉高被子翻过身不理他，粗神经的陈继川却没看出来，他还在琢磨这本旧书上模糊晦涩的文字，他一直有再回学校读书的念头，只是这些年来，现实不允许他选择。

看累了，他合上书，顺手关灯。

躺下时不忘亲吻身边宁静美好的侧脸，微光下，她鼻尖莹润似缅北深山无人知晓的玉，让他忍不住亲在她鼻尖上，惹她一挥手，赶蚊子一样挥开他。

黑暗中，他微微笑，慢慢在她身边躺下，怀中拥抱着余乔瘦小娇弱的身体，无法想象是这样一个看起来弱小的未经风雨的人，在天地崩塌时，在摇摇欲毁的悬崖边，将他拉回平庸却真实的生活。

&ldo;谢谢。&rdo;他在心里说。

凌晨三点，这座城终于落入孤独的掌心。

余乔已经习惯半夜清醒，一睁眼，她清楚地听见浴室传来低哑而压抑的哭泣声，这一次他似乎再也忍不住，忘了身边还有她，忘了隐藏，在春天刚刚张开双臂准备与你拥抱的时候，他蜷缩在浴室角落，断断续续地说：&ldo;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别打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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