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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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确实记不清了,&rdo;她说,&ldo;我想可能是两个吧。这‐‐这就是你做试验的目的?&rdo;波洛拉住她的手,轻轻地拍了一下。
&ldo;跟你这么解释吧,&rdo;他说,&ldo;我对人们是否说真话特别注重。&rdo;&ldo;帕克说的是真话吗?&rdo;&ldo;我想他说的是真话。&rdo;波洛若有所思地说。
几分钟后我们又顺原路回到了村子。
&ldo;你提杯子的问题到底是什么意思?&rdo;我好奇地问道。
波洛耸了耸肩。
&ldo;人们在一起总得说一些话。&rdo;他说,&ldo;提这一个问题跟提别的问题完全是一回事。&rdo;我迷惑不解地盯着他。
&ldo;不管怎么说,我的朋友,&rdo;他认真地说,&ldo;我现在已经弄清楚我想要知道的事情。关于这个问题就到此为止吧。&rdo;第十六章打麻将那天晚上我们举行了一次小小的麻将聚会。这种简单的娱乐在金艾博特村非常流行。晚饭后,客人们穿着套鞋和雨衣纷纷到来,他们先是喝咖啡,然后吃糕饼、三明治,或者喝茶。
那天晚上我们的客人有甘尼特小姐和住在教堂附近的卡特上校。在这种聚会中,人们常常会传播一些小道消息,有时甚至会干扰游戏的顺利进行。我们的游戏通常中打桥牌‐‐我们边谈边打,打得很不认真。我们发现打麻将比打牌要温和些。在打牌时,你的合作者没有打某一张牌你就会厉声责怪他。在打麻将时,虽然我们也会坦率地批评一两句,但绝对没有恶意。
&ldo;今晚太冷了,是吗,谢泼德?&rdo;卡特上校背朝炉火站着问道。卡罗琳把甘尼特小姐带到了自己的房间,帮她脱下了臃肿的外套。&ldo;这又使我想起了阿富汗的情景。&rdo;&ldo;是吗?&rdo;我彬彬有礼地问道。
&ldo;可怜的艾克罗伊德死了,这确实是个难解的谜,&rdo;上校一边接过咖啡一边说,&ldo;肯定是摆布命运的恶魔在捣鬼‐‐这是我的看法。谢泼德,有件事你可别跟别人说,我听到有人提到敲诈之事!&rdo;上校看了我一眼,眼神中流露出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的信任。
&ldo;毫无疑问,这件事涉及到一个女人,&rdo;他说,&ldo;你完全可以相信我,这里面一定有个女人。&rdo;这时卡罗琳和甘尼特小姐过来参加我们的谈话。甘尼特小姐喝着咖啡,而卡罗琳拿出麻将盒,把麻将牌倒在桌子上。
&ldo;洗牌,&rdo;上校开玩笑似地说,&ldo;是的,叫洗牌,我们在上海俱乐部里就是这么说的。&rdo;卡罗琳和我心里都暗付着,卡特上校这一生从未去过上海俱乐部,他最远只到过印度,再往东就没去过了。大战期间他在印度做过牛肉罐头、李子苹果酱的生意。但他的确是军人,在金艾博特这块地方,人们可以大肆吹嘘自己的一丁点儿功劳。
&ldo;开始吧。&rdo;卡罗琳说。
我们围着桌子坐下。最初五分钟里没有人说一句话,因为这里面有一场秘密的争斗,看谁能最快把牌理好。
&ldo;开始吧,詹姆斯,&rdo;卡罗琳最后说,&ldo;你是东风。&rdo;我打出第一张牌,过了一两圈,沉闷的气氛被单调的叫喊声打破,&ldo;三条&rdo;、&ldo;二筒&rdo;、&ldo;碰&rdo;。甘尼特小姐经常叫&ldo;碰&rdo;,然而马上又改口说:&ldo;不碰&rdo;。因为她有一个习惯,总是没看清牌就仓促叫&ldo;碰&rdo;,然后又说&ldo;碰不起&rdo;。
&ldo;今天早晨我看见了弗洛拉&iddot;艾克罗伊德,&rdo;甘尼特小姐说,&ldo;碰‐‐不‐‐不碰,我又看错了。&rdo;&ldo;四筒,&rdo;卡罗琳说,&ldo;你在什么地方见到她的?&rdo;&ldo;她没看见我,&rdo;甘尼特小姐回答道,好像这是一件了不起的大事。
&ldo;啊!&rdo;卡罗琳饶有风趣地说,&ldo;恰。&rdo;&ldo;现在的正确说法是&lso;吃&rso;,不是&lso;恰&rso;。&rdo;甘尼特小姐逗趣地说。
&ldo;乱说,&rdo;卡罗琳说,&ldo;我总是说&lso;恰&rso;。&rdo;&ldo;在上海俱乐部,&rdo;卡特上校说,&ldo;他们都说&lso;恰&rso;。&rdo;甘尼特小姐不再吭声。
&ldo;你刚才说弗洛拉&iddot;艾克罗伊德什么来着?&rdo;卡罗琳专心地打了几分钟牌后突然问道,&ldo;她跟别人在一起吗?&rdo;&ldo;是的。&rdo;甘尼特小姐说。
两位夫人的目光对视了一下,好像是在交换信息。
&ldo;真的?&rdo;卡罗琳很感兴趣地说,&ldo;是打这张吗?哦,我早就料到了。&rdo;&ldo;卡罗琳小姐,我们在等你出牌呢。&rdo;上校说。他装出一副男人的直率样子,专心打牌而对流言蜚语不屑一顾。但他的装模作样一眼就能看穿。
&ldo;如果我问我,&rdo;甘尼特小姐说,&ldo;亲爱的,你打的是条子吗?哦!不对,我看错了‐‐是筒子。如果你问我的话,我说弗洛拉是非常幸运的,她的运气特别好。&rdo;&ldo;你打的是什么,甘尼特小姐?&rdo;上校问道,&ldo;那张牌我碰。你从哪一点看出弗洛拉小姐是幸运的?这个姑娘确实迷人。&rdo;&ldo;对犯罪的事情我知道得并不多,&rdo;甘尼特小姐说话时,那种神态好像世上什么事情她都知道,&ldo;但有一件事我可以告诉你,案发后人们要问的第一个问题总是&lso;最后看见死者还活着的人是谁?&rso;而这个人总是怀疑的对象。在这个案件中,弗洛拉&iddot;艾克罗伊德是最后看见她伯父还活着的人。应该说这对她不利‐‐很不利。我的看法‐‐根据分析得出的看法是这样:拉尔夫&iddot;佩顿是因为她而隐惹起来的,目的是想引开人们的注意力,不去怀疑她。&rdo;&ldo;这怎么可能,&rdo;我心平气和地驳斥了她的说法,&ldo;难道你认为像弗洛拉&iddot;艾克罗伊德这样的年轻姑娘也会无情地对自己的伯父下毒手?&rdo;&ldo;这可说不准,&rdo;甘尼特小姐说,&ldo;我从图书馆借来一本书,这两天正在读,书中描述了巴黎下层社会的情况,那些最坏的女罪犯往往是长着漂亮脸蛋的年轻姑娘。&rdo;&ldo;那是在法国。&rdo;卡罗琳马上反驳说。
《罗杰.艾克罗伊德谋杀案》第46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