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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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是怕你房中进了小偷。&rdo;如初有点讪讪的。

虚海笑了，&ldo;阿弥陀佛，哪个贼敢在卫学里偷东西？罪过罪过。再者小僧这里除了这皮囊和这颗心，也没什么好偷的。&rdo;

&ldo;你说的也是。&rdo;如初点头，罕见的同意虚海的观点，&ldo;其实就连你的皮囊和你的心也是属于佛祖的。&rdo;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虚海闻言一窒，心头好像划过一道闪电似的，本来在温暖的黑暗中已经逐渐混沌了的誓言，在这一刻又变得无比清晰，提醒着他、鞭打着他、刺痛着他。他眼神中闪过些微的苦涩，但转瞬就不露痕迹地掩饰了过去，依然换上那种淡定从容、优雅得近乎圣洁的表情来。

&ldo;胡师妹大有慧根。&rdo;他微笑，&ldo;但不知师妹此来是所为何事呢？&rdo;

&ldo;特意来谢谢师兄昨天赠药。&rdo;如初看虚海并没有请她坐的意思，干脆自己拉把椅子坐，因为怕冷风吹进来，把门也关严了。她做这些纯属自然，却没想过这行为在古代是多么暧昧，好在虚海已经习惯了她变得怪异的种种行为，倒也没多想。

&ldo;师妹忘记了，昨天小僧叨扰了一顿斋饭，两下相抵，师妹无须言谢。&rdo;

&ldo;我是说醒酒的那颗药啦。&rdo;如初扒拉了一下头发，有点不好意思。随即又想，他一个和尚昨天吃了那些酒肉，还好意思说是斋饭，她只不过是喝高了，有什么惭愧的。想着，从怀中摸出那个玉瓶道，&ldo;等这些药酒用完，这个瓶子可以送，或者卖给我吗？&rdo;

虚海看着她，不说话，眼神有点莫名其妙的忧伤，看起来还怪让人心疼的。不过一个瓶子而已，不会是对他很重要的东西吧？如果他拒绝，她会有点尴尬的，早知道让八重来问了。

&ldo;不用完药酒，也就不用还回瓶子了。&rdo;好半天，他忽然冒出这样一句，声音极为轻柔。

如初感到有点奇怪，仔细咂摸他的语意，似乎是说让她以后不要受伤。这算关心吗？毕竟用药酒就意味着身体有外伤出现。

&ldo;那好，这瓶子铁定归我了！老子天下无敌，再也不会受伤。&rdo;如初摆出露八颗牙齿的标准笑容，故意粗鲁地道。之后借着两人之间比较和谐的气氛，连忙问起卫学里的情况，也不知虚海吃错什么药了，居然事无世细，有问必答，态度好得不得了。

同时，在她没注意的情况下，在虚海轻声细语的引导中，她不知不觉把早上发生的事全部告诉给了虚海，而那些事她本来不想说的。等她意识到时，已经什么都晚了。

&ldo;这个公开卫内比武的主意不错。&rdo;虚海很认真地道，&ldo;明年就是武举考试了，这也算是提前试演。对其他四队的人来说，武举不过是走走形式，对土队的学子来说，那可能是天大的机会。&rdo;

&ldo;我一定不会让他们错过的。&rdo;如初很有决心地说，&ldo;但是安公公那边……&rdo;

&ldo;放心，此人贪名好财，你这次是投其所好，他一定大开方便之门，今后也不会找你茬，反而会尽力笼络。&rdo;说到这儿，他眼神一闪，&ldo;你只要留心，别被人说成是严党或者阉党就行。&rdo;

听到&ldo;阉&rdo;字，如初有点郁闷，不禁想起是虚海首先诬陷她是太监，忍不住用白眼飞刀扎他，不过他像完全没看到似的，一本正经地道，&ldo;不过小僧以为，对土队的那些学子应以怀柔手段为主。他们甚至不如普通的平家子弟，至少还落个自由自在。他们是从云端跌落尘土，在高位而被人践踏，还要承担家族的负担，这样一来难免会行事偏激，你为人师表的一味以暴制暴，并非上策。&rdo;

&ldo;知道啦。&rdo;如初想起那些少年无动于衷、甚至有些怀疑的眼神，乐观的情绪遭受到了一点打击，&ldo;从今天起我会像当娘一样关怀他们，爱护他们。他们的心就算是石头，我也给一块一块捂热喽。&rdo;

&ldo;太监不能产子。&rdo;

&ldo;死虚海，我只是比喻！你有种再给我说一遍！&rdo;如初立即柳眉倒竖。

&ldo;虽然小僧是和尚，但种……还是有的。&rdo;

于是，接下来，本来很顺利、很正常、很友爱的一场谈话，最后又演变为如初被气得跳脚而告终。

第三回踢到铁板

当天晚上，如初挑灯夜战，拿出当年高考的精神头来，赶着把《天津卫学第一次向公众开放比武大会》的策划书写了出来。第二天一早，她兴冲冲地顶着天然的烟薰妆、秉承着上早朝的精神去交任务，没想到安公公居然不在，听说因为京中有要事，半夜就离开了。

这才是卯时二刻（早上五点半）呀，天还没大亮。

如初迷信的认为此事兆头不好，虽然虚海说此事必成，但因为安公公地突然离开，她还是觉得可能会节外生枝。果然，在土队的学生们那里，她结结实实地踢到了铁板。

本来昨天约好大家在学堂见面的，可当如初在卯时三刻准时到达时，学堂内空空荡荡的，只有赵三红一个人哈欠连天地坐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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