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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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有什么不好的，&rdo;他压下心头的剧痛，淡淡一笑，不想让他们担心，却不知看得旁人心酸。

青叶还要说什么，却被无萦用眼神示意着了出去。

&ldo;你没看见雁持根本不想说么，不要逼他了。&rdo;无萦微微蹙眉，不赞同地看着青叶。

&ldo;我又何尝不知，可是他那个样子，身为莫逆之交的我难道却只能束手无策么？&rdo;青叶叹了口气。以前的雁持不是这样子的，他淡然无欲，除了修行，仿佛世上什么事情都不曾在他心中停留过，与现在简直判若两人。

&ldo;心病还须心药医，旁人帮不了的。&rdo;无萦望着远处行云，心底暗叹。那双深藏着痛苦的眼眸，分明是为情所苦。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青叶眼神一柔，知道他想起了什么。&ldo;所以我们更应该珍惜，即便天帝不允，也动摇不了我们半分。&rdo;

&ldo;不错。&rdo;无萦望了他一眼，微微而笑。

比起雁持，能够知道彼此的心意，已是最值得庆幸的事。

这是哪里？白茫茫的雾气，挡住了他的视线，想用手拨开，雾却渐渐自己散去，眼前出现了一个地方。这……这是……他屏住呼吸慢慢地走上前去，突然间脚步被缚住了，他只能站在原地看着。

繁花似锦的瑶池边，一对天人般风姿的男女在月桂树下笑语。

&ldo;这片叶子真是百年修来的福气呢，竟教上仙如此呵护。&rdo;

&ldo;即使一片叶子，也是一个宝贵的生命。&rdo;

温雅清朗声音，无论过了几千年，他都能就听出来。

听到这里，他不由把视线移至不远处，那树丛中半隐着的身影，正一脸神伤的，静静地，望着那一对珠联璧合的男女。

那……不是几千年前的自己么？

蟠桃宴上的惊鸿一瞥，注定没有结果的恋情，淡淡的悲哀，弥漫在那个以前的自己身上。

如果……如果自己当初不曾遇见他，是不是就不会有后来的黯然？苦涩地想着，他就这样看着，仿佛站在一面镜子前，看着从前的自己。

&ldo;上穷碧落下黄泉，这就是你要追求的结果？&rdo;不知何时，耳旁出现一个少女的声音，温婉轻盈，仿佛在哪里听过。他转过头，一名绿衣少女就站在他身边，和他一样注视着眼前这一幕。

&ldo;你……&rdo;他惊讶地发现这少女正是自己在瑶池边遇见的小女孩，只不过长大了不少，然而面容却赫然与当初他所见过的在碧华身边那位天女一模一样。&ldo;青萍……？&rdo;

少女没有理会他的讶异，只含笑回望他：&ldo;可还记得当初你对我说的话？&rdo;

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后悔的。

&ldo;记得。&rdo;

&ldo;那么你现在可曾后悔过？&rdo;少女淡笑。

&ldo;不悔。&rdo;微微苦笑，语气却有着不容置疑的肯定。他知道，即使是重来一次，他也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寻找，即使早已知道要面临心殇。

&ldo;既然如此，那你彷徨的是什么，痛苦的又是什么？&rdo;

心中一动，少女的话仿若晨曦，拨开了心中重重魔障，回复清明的镜台。是啊，既然自己早已不悔，那么又在彷徨什么呢？即使是痛苦，既然心中早有抉择，就算是前面是地狱的路自己也会走下去的。

碧华……御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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