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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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欸！别哭，别哭啊。&rdo;见到小鹿有眼泪即将倾泻的趋势，小八就乱了分寸，两天陪着，已经得出经验，但凡小鹿哭是随随便便收不住的，&ldo;没事的啦，相信，邱生不会舍得丢下你的，就顶多一个人生活几而已，当他出差去就好嘛。&rdo;&ldo;一个人……一个人睡觉的时候到底应该睡左边还是右边？&rdo;&ldo;睡、中、间！&rdo;小八终于忍无可忍，对小鹿的态度从理解到同情，转变至今，已经是崩溃。与其这样折磨自己，当初到底在干嘛呀？为什么不把话清楚，为什么不把问题问清楚？！小鹿才发现，一个人睡觉是件很没安全感的事，即使听小八的话睡中间，左右都是空落落的。习惯性地在房间里留盏灯，厨房里煮大壶咖啡，书房灯火通明，电脑定要保持开机状态。只有这样，才可以幻想邱生在书房忙，那样会让自己踏实很多。依稀记得大概就这样过一个星期，去两家公司面试，得到的回应全是等通知。跟小八起报名的旅游开班，小鹿才终于找到事情做。虽然压根没有心思听老师讲些什么，但至少放学的时候已经九点多，还能拉着小八陪会，等到回家也差不多累，就能睡觉，不会胡思乱想。
&ldo;什么？！&rdo;小八的怪叫声传来。&ldo;轻轻啦！&rdo;小鹿边压低声音，边用力掐。&ldo;怀疑自己有宝宝？&rdo;还是觉得不敢置信，怎么能有人那么倒霉，老公刚丢，就发现被留种。&ldo;只是怀疑，有没有空陪去检查，一个人会怕。&rdo;&ldo;好夸张……&rdo;小八皱着眉，想到很实际的问题，&ldo;得周六才有空呢，药店里面不是有买验孕的东西吗？先陪你去买个，先验再等周六就陪去医院……&rdo;&ldo;不用，那个试过，还买好多，打算回去继续试……&rdo;小鹿低着头，拍拍包，嗫嚅。&ldo;有？！&rdo;不用问，看的表情就知道，&ldo;那要怎么办啊，现在连工作都没，怎么养得起孩子，肯定瞒不过爸妈啦，邱生电话还是打不通吗？发消息给他啊！真是看错人，他居然在这个时候让你一个人面对，跟他讲，就算他回来，也定要放高姿态。&rdo;小八的话，无疑戳到小鹿的痛处，咬着唇，只想考虑眼前的事，&ldo;昨去银行取钱，看见卡里多出来好多钱。&rdo;&ldo;好多？&rdo;那是多少？&ldo;有十多万呢。&rdo;&ldo;会不会是邱生？&rdo;除他，小八想不出其他人。&ldo;……&rdo;小鹿没话，只觉得心理很矛盾。希望是他，那样至少证明他没有人间蒸发；又不希望是他，那些钱算什么意思，补偿吗？
&ldo;小鹿小鹿。&rdo;正想得出神，身旁的小八突然猛拉的袖子，小鹿好奇地转头，&ldo;干嘛？&rdo;&ldo;沈辰川呀……&rdo;小八伸出手，指指不远处的街角。小鹿偏过头，扫他样，脸上没有太多表情。这几天沈辰川打过很多通电话给她，都没有接，总觉得没有继续联系的必要。暂且不论那天的事，他有没有配合阮灵一起害她，单纯只是觉得那段故事既然结束，就不该留下省略号。&ldo;跟我走，有事要问你。&rdo;在小鹿注意到他的同时，沈辰川也看见，迎上前，二话不地拉起小鹿，转身就走。&ldo;做什么呀？还嫌害得我不够惨吗？&rdo;小鹿死瞪着他的背影，试图想挣开他的钳制。&ldo;比你更惨。&rdo;他没有回头，只是咬牙切齿地从唇间溢出这么一句。 简约的餐厅里，小鹿捧着咖啡杯，不敢置信地睁大眼，傻看着眼前面容憔悴的沈辰川，半晌，才终于找回声音：&ldo;是，邱、邱生……在玩你的杂志社？&rdo;他锐利的目光打量着小鹿，确定她似乎真的不知情后，点头。&ldo;怎么可能？！&rdo;那是什么杂志社啊，一个摄影师都能搞到他焦头烂额？&ldo;用尽各种方法，怎么都拿不到刊号，排好版的杂志只能无限期搁置。&rdo;沈辰川耐着性子跟解释。&ldo;……那关邱生什么事？&rdo;小鹿试着去理解他的话，意思大概是明白，可是完全没有捕捉到任何跟邱生有关的词汇呀。&ldo;不知道邱生到底是做什么的？&rdo;她的表情让沈辰川敏感起来。&ldo;……&rdo;小鹿顿顿，深吸口气，才继续道，&ldo;的确不知道。听黎若琳说，去年认识他的时候，是因为谈个商场促销广告，当时他是那家商场的拓展部经理。&rdo;
事实上，就连这些消息，也是在邱生离开后，才从黎若琳口中得知的。而看似跟邱生很像好兄弟的古旭尧，比她更茫然，只知道邱生有天忽然跟着蒋哥出现在工作室，因为合作多，慢慢就熟悉，再加上刚好俩人都要租房子，就干脆合租。&ldo;听黎若琳说？&rdo;沈辰川嗤笑，总算有些明白小鹿和邱生那场婚姻的实质，&ldo;那家商场是他的。&rdo;&ldo;……&rdo;他、的？那家曾经冤枉偷东西，害她赔好多钱的商场是邱生的？！&ldo;他人呢？&rdo;渐渐感觉到小鹿的不对劲，沈辰川蹙眉，试探性地问。&ldo;不见……&rdo;呢喃出这句话的同时，小鹿双肩垮下，撇撇嘴角，拿起包，&ldo;算了，没什么好说的，不管邱生做什么，问也我没用。你也看到，他的事我还要从别人口中听。&rdo;见她起身就走，沈辰川眉心皱，追上去，&ldo;等下，什么叫不见？&rdo;&ldo;……&rdo;小鹿张着嘴，觉得有些好笑地回头看他，&ldo;还好意思问？是真不明白你们夫妻两个到底在搞什么，想怎么玩是你们的事，到底为什么要把我扯进来。跟邱生有碍着你们吗？干嘛就非要折腾到大家都没好日子过……&rdo;&ldo;跟她已经离婚。&rdo;他垂眸，有些无奈。
&ldo;离婚也还是你的前妻，自己铺残局，为什么不收拾干净？&rdo;小鹿越吼越大声，使劲想掰开沈辰川的手。其实也知道那件事只不过是个导火索，跟邱生的问题早就存在，早晚是要爆发的，现在也不过是想发泄下。好多情绪就样直压抑着，找不到一个人来责怪，只能次次地骂自己，真的好累。沈辰川无言以对，看着挥开自己，动作幅度很大，导致手上的包滑到地上。他无奈地抿下唇，弯下身想帮检，却眼尖地扫到不太寻常的东西。一顿片刻后，有双手抢先步替小鹿把包捡起来。&ldo;……怀孕？&rdo;他愣很久，翕张着唇，总算找回声音。气氛僵持，来人把包塞进小鹿手中，转身，三人开始面面相觑。
第四十三章
餐厅外，很嘈杂，来往汽车的喇叭声是不是地传来。站在&ldo;禁止鸣笛&rdo;招牌下的三人，格外沉默，许久后，终于有人忍不住了：&ldo;啊！怎么又是你这个死男人，你老婆呢？又来缠着小鹿干嘛？小鹿怀孕关你什么事，谁要你假惺惺地关心。&rdo;&ldo;我……&rdo;沈辰川无奈地看着面前那个曾经在餐厅有过一面之缘的老太太，张了张嘴想解释。话还没有说出口，又被神奇老太太堵了回去：&ldo;我什么我？小鹿，我们走，别跟这种人说话。&rdo;&ldo;哦。&rdo;小鹿抓紧包，有些恍惚地被拖走。&ldo;喂，我……&rdo;沈辰川还在原地试图辩解。他这种人怎么了？到底是哪种人啊？！
一直到把沈辰川远远抛在了身后，神奇老太太才松开小鹿的手，回头瞧了眼她的包：&ldo;你真的怀孕了？&rdo;&ldo;我不知道……&rdo;小鹿回的很无力，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也不知道如果是真的该怎么办。&ldo;那个死小子！太没责任感了！禽兽不如啊！&rdo;看出了她的无助，神奇老太太顾不得还在街口也顾不得路人打量的目光，仰天大骂。小鹿嘴角一抽，误以为她在骂沈辰川，赶紧解释：&ldo;不是！不是啦。怎么可能会是沈辰川的孩子，是我老公……哦，不对，我也不知道该叫他什么了……&rdo;&ldo;废话！我当然知道不可能是那个贱男人的种。哎呀，你不要用验孕棒，明天我陪你去医院检查，验孕棒不准啦。你也别回去了，一个人住，万一出了什么事，都没人照应，跟我回家。&rdo;神奇老太太眼神一转，很果断地做出了决定。&ldo;啊？不、不太好吧……&rdo;小鹿面露为难，想到了老太太那间小到不能再小的房子，哪有可能容得下她们两个人啊。神奇老太太一眼就看出了小鹿在想什么，笑了起来：&ldo;我已经不住那了，我儿子回来啦，把我接回家住了。&rdo;&ldo;那就更不好啦，不方便嘛。&rdo;她跟传说中的儿子又不熟，就这样住到人家家里去，会被嫌弃啦。&ldo;有什么好不方便的，我家我说了算！你不是在找工作嘛，我正好有个朋友公司缺人，正适合你。&rdo;神奇老太太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这些早在她来找小鹿的时候就计划好了。只是没料到会听到她怀孕的消息，的确有点突然，她需要时间整理下。&ldo;……&rdo;小鹿错愕地傻看着她，怎么原本很没有地位的老太太，转眼就能在家里说了算了？怎么……就还知道她在找工作？&ldo;嗯，就这么定了，我的车就停在前面。&rdo;说着老太太不由分说地拉起小鹿就走。
&ldo;等、等等……你到底是谁啊？&rdo;小鹿狐疑地凝视她，就算再傻也能看出不对劲的地方了。真正的士别三日刮目相看，眼前这人的确是她熟悉的神奇老太太，可是以往她每次出现都穿得破破烂烂的，而现在简直堪称雍容华贵，连车都有的开了。&ldo;哎呀，是不是觉得当我变了好多啊，我没跟你讲过吗？我儿子是做生意的嘛，有钱哇，现在他回来了，我当然就有好日子过了。&rdo;这个解释勉强可以相信，可是小鹿还是怀揣着几分戒心：&ldo;那就算你要帮我介绍工作，我也不需要住到你家去啦，我……我要在家等人……&rdo;&ldo;你怎么那么傻呀。&rdo;真是一股傻劲，神奇老太太叹了声，对着她哭笑不得：&ldo;那我送你回家吧，明天来接你去医院检查，你先别多想了，等明天检查好了再说。&rdo;&ldo;嗯。&rdo;小鹿点头，挤出一个牵强的笑容。
小鹿没让神奇老太太把车开进社区，在门口就下车了，她需要学习文艺青年散一下步，用来整理一下思绪。主要是值得震惊的事太多了，仿佛就在一夕之间，身边所有的人都变得让她认不出了。邱生突然就拥有了一家商场，还步步紧逼沈辰川；就连神奇老太太都开起名车了。这是一种很可怕的感觉，会以为自己一直活在骗局里，看到的听到的都是假的。想到这，小鹿禁不住打了个冷颤，心里觉得空洞洞的。以前她说过不能回头，一回头就什么都变了。邱生说没关系，有他在。有他在……小鹿扁了扁嘴，默然地回头看了眼，身后有人也有狗，就是没有他。手不自觉地停留在了小腹上，目光赚到了邱生以前住的那栋楼，一眼她就找到了他家的那扇窗户。灯关着，跟前面的路一样，黑漆漆的。
《昏前婚后/请你养我》第42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