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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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有必要。&rdo;宁抬起头，露出了一个优雅到堪称冷漠的笑：&ldo;我想我有必要说明一下……在你面前站着的，是大陆上唯一一头巨龙。&rdo;

&ldo;……真正意义上的，唯一的一头。&rdo;

☆、第十五章

那一瞬间，无数个问题掠过了卫兵的脑海。

&ldo;为什么宁是唯一的一只巨龙？&rdo;

&ldo;其他的龙呢？它们究竟去哪里了？&rdo;

他思绪纷乱地想着，众多的问题在他的脑袋里徘徊打转，几乎把他的脑子拧成了一个死结。虽然顾及到宁的心情，扬并没有把这些话真的问出口，但卫兵实在是很不会演戏，巨龙轻易就在他的神色中看出了端倪。

&ldo;你是想问其他龙吗？&rdo;宁把玩着匕首，轻轻地笑了笑：&ldo;他们啊……都已经离开了这片大陆。&rdo;

&ldo;离开？为什么？&rdo;卫兵呆呆地问，宁沉默了一会儿，简单地回答他：&ldo;因为这片大陆上的人类太多了。&rdo;

&ldo;人类……&rdo;几乎是瞬间，卫兵就明白了巨龙们离开的真正原因。他想了想，小心翼翼地问：&ldo;是因为屠龙者吗？&rdo;

&ldo;不是……嗯，至少不全是。&rdo;

宁沉吟着，稍稍组织了一下语言：&ldo;虽然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人类逐渐开始喜欢上屠龙这项事业……但老实来说，相对于巨龙而言，人类实在弱小得可怜，一百个妄图屠龙的人里，也未必有一个半个会成功，虽然被人一次次找上门来挑衅的感觉……称不上有多么舒服，但至少生活还过得去，没有那么危险。&rdo;

&ldo;那个时候，大陆上的情况还算可以忍受，毕竟我们巨龙更偏爱在高山或者森林中筑巢，而很幸运的是，那里通常不会有太多人类的踪迹。&rdo;

&ldo;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人类越来越多，占据的地方越来越广，甚至深入到了沙漠与丛林，我们的踪迹也不可避免地暴露于人前……那段时间来屠龙的人简直络绎不绝，那些人简直可以说是胆大包天，只要手里有一把剑，他们就敢于冲到龙穴里来屠龙。他们也许并不能做到真的屠龙，但总是能够顺手牵羊地偷走财宝甚至龙蛋……&rdo;

&ldo;龙蛋？他们偷龙蛋干什么？用来孵小龙吗？&rdo;卫兵好奇地问，宁苦笑了一下，说：&ldo;要真是那样倒还好一点，至少还有挽救的余地。事情的真相比这更糟――他们把那些龙蛋给吃了。&rdo;

&ldo;什么？吃了？！&rdo;卫兵忍不住失声惊呼，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宁，困惑异常地说：&ldo;那可是龙蛋啊！什么人会吃掉一只龙蛋？他又为什么要这么做？&rdo;

&ldo;我不太清楚他们究竟是什么人，但我想我知道他们为什么会选择这样做。&rdo;宁微微眯起眼，神色变得冰冷而嘲讽：&ldo;别告诉我你没听说过类似的传说，沐浴在龙血里可以刀枪不入，吃下巨龙的心脏可以强健体魄……吃龙蛋？他们的目的简直再明显不过了。&rdo;

他轻轻摇了摇头。

&ldo;请原谅我不想描述更多的细节，总而言之，人类和巨龙彻底翻了脸。一开始有过战争，但很快大家就发现，战争本身毫无意义。屠龙从来都是个人行为，而战争会导致死亡，死亡会引起愤怒，从而引发更多类似的个人行为甚至集体行为……所以最后，族长做出了决定，我们开始举族搬迁，离开大陆，前往海外重新定居。&rdo;

他耸耸肩：&ldo;我想，现在至少不会再有屠龙者去打扰他们了。&rdo;

听到这里时，卫兵不得不注意到，宁刚刚说的是&ldo;举族搬迁&rdo;。

&ldo;呃……既然是举族搬迁，那你为什么……&rdo;他悄悄地看了看宁，有些担心他发火，但宁只是微微地皱了一下眉，轻描淡写地说：&ldo;我会选择留下来，自然是有我留下的原因。&rdo;

他没有说那个原因具体是什么，卫兵也没有勇气追问，但他想着巨龙手里的那把匕首，也不敢让气氛陷入可怕的沉默，便小心翼翼地转移了一下话题，意图让宁彻底忘记那把匕首。

&ldo;那么，从那时算起，巨龙们离开了多久了？&rdo;

&ldo;多久？我不太记得。&rdo;宁蹙起眉。他仔细地估算了一下，得出了一个大概的数字：&ldo;……一千两百年吧，大概。&rdo;

&ldo;一千两百年！&rdo;卫兵被这个大到可怕的数字震惊了，他猛然间想起了一件事情：&ldo;如果巨龙们已经离开了一千两百年……那么……宁，告诉我，你今年究竟有多少岁了？&rdo;

宁的神色微不可查地一僵。

&ldo;就巨龙的年龄而言，我还只是个年轻人。&rdo;他踌躇了一下，避重就轻地说。通常来说，在这种时候扬都会被他给糊弄过去，但这次巨龙没能蒙混过关，卫兵漂亮的榆木脑袋突然之间灵光起来，他警觉地看着宁：&ldo;既然你这么说，那么请告诉我，巨龙的平均年龄大约是多少岁？&rdo;

《恶龙的职业素养》第13章（第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