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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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扭脸看着我，褪色变白的眼珠闪出一丝凶光：&ldo;别怪我。你可是自己送上门的。&rdo;

我向后退去：&ldo;你要干什么?听你说话可是个有知识的人呀!&rdo;

他四肢着地，牙齿微张，阴森地笑着，一点点朝我爬近了：&ldo;知识?知识只是告诉我，生肉不好吃，怎样做熟了味道才好。&rdo;

窑洞并不大，几步就退到了墙边。我举灯朝他比划着：&ldo;退回去!要不然我就把灯吹灭了!&rdo;

他只是咧嘴一笑，萎缩的牙床更显得那几颗黄牙特别的长。他说：&ldo;对不起孩子。&rdo;然后举起手来。

第七章第七章

霍地从灯光外的黑暗中冲出一个人，抡起一件什么东西，象是一条腿，砸在了他头上，他闷哼一声倒了下去。

我举灯照照这位侠客，灯光已变得十分暗淡，不凑近什么也看不清楚，竟是一个女人。

她扔下手里的人腿，拍拍手说：&ldo;别谢我，不是为你。不能让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老鼠屎。&rdo;

我想凑近看看她。女人!我看错了吧?

她把脸扭过去：&ldo;别看我。虫正在吃我的脸。&rdo;

一股阴风吹来，火苗一阵扑闪，她一步抢近用双手罩住灯。我低下头不去看她的脸。

她说：&ldo;倒是个细心人，知道体贴别人。跟他一样。&rdo;

我问：&ldo;他是谁?&rdo;

&ldo;我以前的情人。唉，我算看了，越是细心人，就越是狠。&rdo;

&ldo;为什么?&rdo;

&ldo;他杀了我，是掐死的。&rdo;

&ldo;为什么?&rdo;

她低下头：&ldo;他有家有室，有孩子有地位。我一直在逼他。可我有什么办法?我怀孕了。&rdo;

她伸手抚着肚子：&ldo;四个月了。我在医院门前不知转了多少圈，就是下不了决心。开始时是想以此做筹码，后来是医生说的一句话：可小心着了，是双胞胎!&rdo;她按按肚子：&ldo;现在她们都干了。&rdo;响起轻微的沙沙声，象是枯叶破碎的声音。

她说：&ldo;那天他喝酒了，而我一直在威胁他。&rdo;停停她慢慢地说：&ldo;我已经不恨他了。他现在也可怜。&rdo;她仰脸向上呆呆望着：&ldo;我看见他蓬头垢面，象误入人家的兔子东躲西藏。&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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