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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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的眼睛严肃而冷淡地注视着我，晒黑的脸上没有一丝友好的激动的表情。

&ldo;如果不可能，您就不会在这里遇到我了，先生，&rdo;他答道，&ldo;不过提这种问题的权利大概更多的是在我而不是在您那一方面。谁允许您到我们的营地来的？&rdo;

这是我理应受到的接待吗？我比他更冷淡和矜持，只答了那么一个字：&ldo;嘿！&rdo;说着我就把后背转向他，脚下小心地又滑下去了。

我镇定地继续我的环游，一段时间之后才又接近了营址。

这时已经是晚上了。在广阔的山谷凹地中央燃起了一堆火，火舌高高地向上蹿，要塞全部在家的居民都聚集在火的周围。哈里也在内，我不久就注意到，他在任何方面都跟男人们享有同样的权利。我自己感觉，他现在以跟从前不同的眼光注视着我。

人们讲述了一系列亲身经历的冒险奇遇，我注意地侧耳倾听着，直到我终于起来，按照老习惯寻找我的马。我离开火堆，向黑暗中走出去，天空晴朗，星光灿烂。

溪流边缘的灌木丛边，一声轻微快乐的马嘶把我唤到&ldo;闪电&rdo;那里，它认出了我，轻柔地在我的肩头蹭着脑袋。自从它驮着我经过了水与火的洗礼，它对我来说就变得加倍地可亲了，我爱抚地把我的面颊贴在它细长柔软的脖子上。

传出一声短促的响鼻，我很熟悉警告这种信号。我向旁边看去，一个人影向我们走来，我看到缠头布的角在动，是哈里。

&ldo;请原谅，如果我打扰的话，&rdo;他的声音现在听起来有些迟疑，&ldo;我想起了您的&lso;闪电&rso;，多亏它救了我的命，我很想向这匹勇敢的马表示问候。&rdo;

&ldo;它在这儿。我不会打扰你的问候。晚安！&rdo;

我转身走了，但刚走出几步，就听到压低声音的喊声：

&ldo;先生！&rdo;

我站住了。哈里犹犹豫豫地跟我走上来，他的颤抖声音显示出了尴尬。

&ldo;我伤害了您！&rdo;

&ldo;伤害？&rdo;我冷淡而平静地说，&ldo;您错了。我在您面前也许能感到宽容，但从未能感受到受伤害。&rdo;

&ldo;那么原谅我的错误！&rdo;

&ldo;很乐意。我习惯了我周围的人对我犯错误。&rdo;

&ldo;我大概不会再需要您的宽容了。&rdo;

&ldo;尽管如此，我还是随时为您效劳。&rdo;

当他快走一步走近我，把手放在我的胳膊上，我已经想再次转身了。

&ldo;铁手先生！&rdo;他的声音现在听起来是请求的，我不由自主地站住了。&ldo;我刚刚才得知您是谁，这使我意识到，我对您做了多么不公正的事情。老铁手不可能是一个胆小的纵火犯。但我以为您在我们分手之前，在断崖中最后说的话隐藏着威胁，并相信您以卑劣的方式进行了报复。我因此请求您原谅。&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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