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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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在等着的是什么，是移开的目光，还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关于取消行动的一句承诺。

&ldo;我非常理解你，安东。&rdo;头儿点点头，&ldo;你甚至想象不到我有多理解你。正因为这样行动才要继续。&rdo;

&ldo;为什么?&rdo;

&ldo;是因为，我的孩子，有一样叫做命运的东西，它比其他的一切都更为重要。有的人命中注定被赋予改变世界的使命，有的人就不用背负这样的使命，有的人命中注定是要撼动政权的，而有的人则注定是站在幕后的，用被粉笔弄脏的手拉住木偶线。安东，请相信，我知道我做在什么。请相信。&rdo;

&ldo;我不相信。&rdo;

我站起身，放下没有喝过的、已泛起泡沫的啤酒。阿利舍尔询问地看看头儿，仿佛要制止我。

&ldo;你有权做你希望做的事，&rdo;头儿说，&ldo;光明在你心里，但你的身后却是黄昏界。你知道，任何一个错误的行为将会造成什么后果。你也知道，我随时准备着，并且应该来帮助你。&rdo;

&ldo;格谢尔，我的导师，谢谢您教会我一切。&rdo;我鞠了个躬，这引来了伞兵们好奇的目光。&ldo;我不认为自己现在和以后还有权期待您的帮助。请接受我的谢意吧。&rdo;

&ldo;你对我不再有任何义务了，&rdo;格谢尔平静地回答，&ldo;就照你命运指示的去做吧。&rdo;

就这样，他轻松地回绝了过去的学生，可见，他有过多少像这样不理解最高目标和崇高理想的学生啊?

大概成百上千吧……

&ldo;再见，格谢尔，&rdo;我说。我朝阿利舍尔看了看，&ldo;祝你成功，新巡查队员。&rdo;

小伙子责备地看了看我说：

&ldo;如果允许我说……&rdo;

&ldo;说吧。&rdo;我应许道。

&ldo;如果是我就不会急于走你的那一步，光明的安东。&rdo;

&ldo;就这样我还嫌太慢呢，光明的阿利舍尔。&rdo;我微微一笑。在巡查队我习惯将自己视为最年轻的魔法师之一，但时过境迁，在现在这个新手面前我已经成为权威，目前还是。&ldo;有一天，你也会听到时间怎么刷刷地流逝，就像沙子从手指里流掉一样。到那时‐‐你会想起我的话。祝你成功。&rdo;

第六章

热。

我在阿尔巴特老街上行走。路上有画呆板肖像画的画家，演奏单调音乐的音乐家，出售千篇一律的小商品的商贩，眼睛里露出标准的感兴趣的神情的外国人，带着司空见惯的气愤神色从千人一面的套娃旁匆匆路过的莫斯科人……

《守夜人》第132章（第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