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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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笑了起来，走到他们跟前，拉起他们的手。

&ldo;咱们走吧。&rdo;

她住的并不是童话中老巫婆住的那种搭在鸡脚上的小木屋，这让罗姆卡感到很扫兴。这是一座原木盖的最普通的小房子，有几扇小窗和几个很窄的穿堂。

&ldo;你们这儿有洗澡间吗?&rdo;罗姆卡转动着脑袋问道。

&ldo;你要洗澡间干吗?&rdo;女人笑了起来。&ldo;你想洗澡吗?&rdo;

&ldo;您应该先把洗澡间烧暖，然后给我们吃东西，只有在这之后才能吃掉我们。&rdo;罗姆卡一本正经地说。

克休莎拉了拉他的手。可是那女人没有生气，她笑了起来。

&ldo;你是不是把我跟民间故事中的老巫婆搞混了?我可以不把洗澡间烧暖吗?我家里反正也没有洗澡间。我也不会吃掉你们。&rdo;

&ldo;可以。&rdo;罗姆卡高兴起来。

房子里面也无论如何不像傲慢的老巫婆住的地方。刷得雪白的墙壁上挂着一只带摆锤的挂钟，发出滴答滴答的响声，天花板下面吊着一只带天鹅绒穗子的漂亮枝形吊灯，不太稳的架子上放着一台飞利浦迷你电视机。有俄式火炉，不过屋子里放了这么多破烂货，那就毫无疑问‐‐这里一定好久没有烤过年轻小伙子和小孩子了。也许只有放古书的大书橱看起来有气派，够神秘。克休莎走近书橱，看了看书脊。妈妈常说，知识分子到别人家里去首先应该看看主人的书，然后才看其他东西。

可是书籍是破破烂烂的，书名勉强才能辨认出来，而那些可以拿来看的书，即使是俄文版的，也完全看不懂。妈妈也有这样的书：《蠕虫学》、《民族起源》……克休莎叹了一口气，离开了书橱。

罗姆卡已经坐在桌旁，老巫婆从白色电水壶里给他倒了杯茶。

&ldo;你想喝茶吗?&rdo;她和善地问。&ldo;味道很好，用林子里的花草泡的……&rdo;

&ldo;味道好，&rdo;罗姆卡证实，不过他吃醮上蜂蜜的面包圈比喝茶多。&ldo;坐下吧，克休莎。&rdo;

克休莎坐下，有礼貌地拿过茶碗。

茶真的是味道很好。老巫婆也喝了茶，面带微笑地瞧着孩子们。

&ldo;我们喝完茶不会变成小山羊吧?&rdo;罗姆卡冷不丁问道。

&ldo;为什么?&rdo;老巫婆莫名其妙。

&ldo;您对我们施了魔法呀，&rdo;罗姆卡解释说，&ldo;把我们变成小山羊，然后吃掉我们。&rdo;

看来，他对神秘的救命恩人并没有完全相信。

&ldo;可是我为什么要把你们变成臭烘烘的小山羊后再吃掉呢?&rdo;老巫婆怒气冲冲地说。&ldo;要是我想把你们吃掉，那就用不着把你们变成任何东西就直接吃掉好了。少看点罗乌，小家伙!&rdo;罗姆卡撅起了嘴，轻轻踹了克休莎一脚，用耳语问道：

&ldo;谁是罗乌?&rdo;

克休莎不知道，便发出嘘嘘声。

&ldo;喝茶，别说话!大概是一个巫师……&rdo;

他们不会变成小山羊，茶味道很好，蜂蜜和面包更加美味。老巫婆详细询问克休莎在学校里的学习情况。她也认为四年级是最惨的一年，跟三年级截然不同。她责备罗姆卡，因为小家伙喝茶时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她十分感兴趣地问克休莎，她弟弟怎么会结巴这么久。随后又告诉他们，她根本就不是什么老巫婆。她是一个植物学家，她到林子里来采集各种各样的野草，当然知道哪些草狼最害怕。

《守夜人》第330章（第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