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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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行了，&rdo;我小心翼翼地说。我不明白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只不过在信口开河，在他的话里&ldo;萨拉托夫&rdo;这个词可以随便换成&ldo;科斯特罗马&rdo;、&ldo;罗斯托夫&rdo;或者其他哪个城市。
&ldo;最重要的是‐‐大型铁路枢纽站，&rdo;拉斯解释说。&ldo;找个麦当劳饱餐一顿，然后踏上归程。那里还有一个古老的教堂，一定要去看看。我不能白跑一趟吧?&rdo;
的确，我们的神秘对手还是太小心谨慎了。暗示过于微弱，一昼夜时间就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ldo;听我说，你究竟为什么要去哈萨克斯坦?&rdo;我小心地问道。
&ldo;我告诉你‐‐没什么原因，&rdo;拉斯叹了一口气。
&ldo;完完全全没有吗?&rdo;
&ldo;嗯……我坐着，谁也没去打扰，在更换吉他上面的弦。突然电话铃响了，是按错了号码，对方在找一个哈萨克人……连名字都没记住。我放下话筒，开始寻思，莫斯科住着多少哈萨克人。我的吉他上刚好有两根弦，像冬不拉一样。我绷好弦，开始弹奏起来。可笑的是，竟然弹出了某个旋律……萦绕不去的富有魅力的旋律。于是我就想‐‐何不去一趟哈萨克斯坦呢!&rdo;
&ldo;旋律?&rdo;我进一步问。
&ldo;啊哈。非常动听，有吸引力。让人想起草原，马乳酒，等等。&rdo;
难道还是维杰斯拉夫?魔法通常是不会让普通人发现的。不过吸血鬼的魔法‐‐是介于货真价实的魔法与成功的催眠术之间的东西。它需要目光、声音、接触‐‐这是吸血鬼和人类最常见的接触。它会留下痕迹‐‐目光、声音、接触的感觉……
老吸血鬼骗了我们大家吗?
&ldo;安东，&rdo;拉斯若有所思地说。&ldo;你不是卖牛奶的。&rdo;
我没吭声。
&ldo;要是我身上有什么让安全局感兴趣的东西，我准会给吓出尿来的，&rdo;拉斯继续说。&ldo;不过我觉得，有时安全局也会有害怕的事情。&rdo;
&ldo;咱们别再研究这个问题了好吗?&rdo;我提议。&ldo;那样会比较好。&rdo;
&ldo;嗯，&rdo;拉斯爽快地同意了。&ldo;说得对。那么，我要在萨拉托夫下车吗?&rdo;
&ldo;下车并赶紧回家，&rdo;我一边点头，一边站起来。&ldo;谢谢你的白兰地。&rdo;
&ldo;遵命，&rdo;拉斯说。&ldo;随时乐意帮助您。&rdo;
他是不是在灌迷汤‐‐我不知道。大概有些人喜欢这么说话，这只不过是一种无意识的行为。
跟拉斯适度庄重地互相握了手之后，我来到走廊，朝我们的车厢走去。
那么‐‐维杰斯拉夫呢?好一个聪明人……好一个宗教法庭的可靠的工作人员!
我非常激动。显然，维杰斯拉夫已经强大到不可思议的地步，他能够伪装成任何人。可以伪装成这个出生才两年的流鼻涕的小孩，他正警觉地从自己包厢里向外张望。可以伪装成这个带着两个俗气的金色大耳环的胖姑娘。可以伪装成这个讨好埃德加尔的列车员‐‐为什么不可能呢?
甚至伪装成埃德加尔本人或者科斯佳……
我停下来，瞧着宗教法官和吸血鬼，他们面对我们的包厢站在走廊里。如果真的是……
不，打住。这太疯狂了。一切都有可能，但并非一切都会发生。我是我，埃德加尔是埃德加尔，维杰斯拉夫是维杰斯拉夫。不然就无法开展工作。
&ldo;有个情况，&rdo;我说，站到科斯佳和埃德加尔中间。
&ldo;怎么?&rdo;埃德加尔点点头。
&ldo;拉斯受到一个吸血鬼的影响，他回想起来了……有一种类似音乐的东西召唤他踏上旅程。&rdo;
&ldo;多么富有诗意，&rdo;埃德加尔扑哧一声，但是没笑出来，而是赞同地点点头：&ldo;音乐吗?非常像吸血……对不起。科斯佳。像吸血鬼。&rdo;
&ldo;你可以换一种说法嘛：&lso;像血红蛋白依赖者&rso;。&rdo;科斯佳撇嘴笑了笑。
&ldo;血红蛋白毫不相干，你自己明白，&rdo;埃德加尔打断他的话。&ldo;好吧，这是一条线索。&rdo;他突然笑了起来，并拍了拍我的肩膀：&ldo;可你是个死心眼儿。好吧，在列车上有机会。你们在这里等我。&rdo;
埃德加尔在走廊里快速地向前走，我以为他是去找自己的战友，可是却看到他走进列车长的包厢，并关上了门。
&ldo;他打算干什么?&rdo;科斯佳问。
&ldo;我怎么知道?&rdo;我瞟了一眼小伙子。&ldo;大概有一些特殊的咒语是为让吸血鬼现身而准备的吧?&rdo;
&ldo;不，&rdo;科斯佳打断我的话。&ldo;一切都跟其他他者一样。要是维杰斯拉夫藏在人类中‐‐任何咒语也无法让他现身。真是一派胡言……&rdo;
他心神不定起来‐‐我理解他。被列为最受鄙视的他者世界的少数派‐‐还要猎捕自己的同类，毕竟很痛苦。正如有一天他对我……一个年轻、幼稚、勇敢的吸血鬼猎人说的那样：&ldo;我们数量很少，什么时候有谁离开，我们马上就能感觉到。&rdo;
&ldo;科斯佳，你感觉到维杰斯拉夫的死亡了吗?&rdo;
《守夜人》第400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