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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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楚婳低头轻轻笑了笑，并不在意。在离开公司之前，她去找了舒雅萍，从她那儿又接过来好几个剧本，两个电影配角的邀约，和一个大制作宫斗剧女二的试镜邀请，这是舒雅萍已经挑选过一次之后的结果。
刘楚婳答应回去好好看过之后再做决定，最近除了《闪电前进》的通告她并没有其他的行程，只要剧本好，她也并不介意一定要是女主的身份。
&ldo;我还以为你已经走了！&rdo;到地下车库拿车的时候，她意外地发现晏歌安静地站在那儿等她。
晏歌偏过头看她，双眼如一潭井水般寂静，&ldo;为什么要帮我？&rdo;
&ldo;看你顺眼，想拉你一把。&rdo;她语气轻松，绕过他打开车门坐了进去，望着他莞尔一笑，&ldo;在遇到我的贵人之前，我也一直在痛苦麻木中苦苦挣扎，你就当我在你身上看到了我之前的影子，所以圣母心发作，也想知道当一个贵人，成为别人命运中的那个转折点是什么滋味。&rdo;
刘楚婳觉得晏歌似乎是想说些什么的，可是他最终垂下眼帘，什么也没有说。
&ldo;你并不需要觉得有负担，说想帮你，我也并没有为了帮你付出些什么，也不可能给你分享多大的人脉，为你安排多好的资源。你可以当做我今日在路上碰巧遇到了你，然后心血来cháo，做个顺水推舟的好事，借此给我无聊的一天一个慰藉。&rdo;
她解释完毕，偏头眨了眨眼，&ldo;上车我带你一程吗？&rdo;
&ldo;不用了。&rdo;晏歌朝后退了两步，让开道路，&ldo;谢谢。&rdo;
刘楚婳便知道他不再纠结于自己的突然为之了，她轻笑着朝他一挥手，&ldo;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可以打我电话，当然，我有没有心情帮，帮不帮得了就另说了。&rdo;
他沉默了片刻，应了声&ldo;好&rdo;，他的眼底似乎是有些笑意的，被帽檐遮挡看不真切。
刘楚婳笑容灿烂地说了声&ldo;seeyou&rdo;，踩下油门潇洒离去。
咨询室的门被突然打开，带进一阵微风，阮哲趴在桌子上逗弄着青翠欲滴的一盆多肉，闻声抬眼一瞟，切换成了端庄模式。
&ldo;你已经很久没有来过了。&rdo;
齐燃轻轻笑了笑，坐了下来，&ldo;是啊，好久不见。&rdo;
&ldo;还是老问题吗？不是说已经没有出现过那些症状了吗？&rdo;他手上转着钢笔，语气很是随意。
&ldo;对。&rdo;齐燃自嘲道，&ldo;至少没有出现别人借走我的模型玩两天就想杀人的情况了，所以原本以为自己已经痊愈了呢。&rdo;
&ldo;所以……&rdo;阮哲试探着问，&ldo;现在情绪又有失控的迹象是吗？&rdo;
他低下头，凝视着自己放在膝盖上的手指，语气平静地回忆道：&ldo;很烦躁，一天比一天无法控制的烦躁。分隔两地的时候，不敢亲自去问她，所以一天要给她的助理打八百个电话。明明知道自己没有什么资格和理由去过问她的生活，可是她正常社交去接触的每一个人，都控制不住地想调查他们的底细，看到别的男人靠近她半米之内，就会难以抑制地愤怒，想出声警告，甚至想事后报复。总之……&rdo;
他轻飘飘地露出个微笑，显得有些无力，&ldo;好像一切又回到了原点。&rdo;
阮哲皱了皱眉，&ldo;这个&lso;她&rso;是刘楚婳，你现在的女朋友？&rdo;
&ldo;是。&rdo;
&ldo;所以，在没有感情生活的时候，你尚且能很好地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可是一旦涉及到喜欢的人，你就开始焦躁和烦恼？&rdo;
齐燃猛地抬起眼来看他，手指微微有些颤抖。
&ldo;是这样吗？&rdo;见他久久没有回答，阮哲诚挚地望着他的双眼，再次问道。
&ldo;不。&rdo;他的手指微微曲了曲，握紧成拳，&ldo;她不是……&rdo;
&ldo;不是？&rdo;
椅脚在地板擦出一道尖锐的声响，齐燃猛地站起身来，&ldo;今天先到这儿吧，我之后再给你打电话。&rdo;
&ldo;唉！&rdo;阮哲一脸茫然地看着他的背影，直到门被狠狠带上发出&ldo;砰&rdo;的一道声响，他才回过神来，无奈地耸了耸肩。
齐燃刚刚回到家就接到了刘楚婳的电话，她的声音很轻，软软糯糯的，一开口就是撒娇的语气。&ldo;金主大人。&rdo;
客厅里空无一人，心中那种不受控制的感觉再次升腾了起来，他走到沙发前用力踢开地毯上的一个抱枕，声线压得极低，&ldo;嗯，怎么了？&rdo;
&ldo;我刚才带晏歌一起去公司了。&rdo;在与其他男人的交往上，她一向会率先坦诚告之，&ldo;你还记得他吧，上次和我一起吃饭被拍了的那一个。之前交谈的时候发现他对演戏一直很感兴趣，却受到各种原因的制约没能好好学习，这次在路上碰巧遇到，心血来cháo带他去公司听了一堂课。我想，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让他偶尔去听听课呢？&rdo;
&ldo;你决定就好。&rdo;沉默地听完她的话，齐燃面无表情，声音平静，&ldo;这种事情没必要跟我报告，我们的约定里又没有要求你从此不和任何男性友人交往。&rdo;
他生气的时候声音会越发平静，刘楚婳讪讪笑了两声，&ldo;对不起啦。&rdo;
&ldo;这有什么好道歉的。&rdo;他单手解开领口的扣子，觉得整个大脑嗡嗡作响，空气沉闷得让人无法呼吸。
&ldo;别生气了。&rdo;她放软了声音，&ldo;今天晚上给你做好吃的好不好？&rdo;
&ldo;都说了没必要跟我道歉。&rdo;他有些失控地提高了声音，呼吸变得粗重起来，&ldo;我没有生气，你也不用为了这点事就来跟我报告，你带谁去了哪儿，去做了什么，都不需要跟我道歉。&rdo;
一片沉默。
刘楚婳疑惑地挑了挑眉，依然轻声道：&ldo;我现在在开车，马上就到家了，等我回来再跟你说好不好。&rdo;
齐燃轻喘着气挂断了手机，他低下头扶住额头，难以抑制地开始讨厌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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