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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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心见她倾身趴在病床上，姿态一点都不严肃，来气了：&ldo;都怪你!好端端的路不走，抄什么小巷!&rdo;

小妹仰仰脖，张张嘴，摆明不服气，可念及自己有错，便打算忍忍。忍了几秒，到底没忍住，硬是要反驳：&ldo;本来好好的，是那只狗盯上我们而已，我们没有惹它!&rdo;

&ldo;你不走那里，它会盯上你?怎么不见它盯上我?&rdo;

&ldo;你大个。&rdo;

&ldo;你牙尖嘴利!&rdo;

站着的一大一小两个姐妹吵起来了，躺着的中间那个听不下去，艰难开口：&ldo;大姐，别闹小妹了。&rdo;

程心回看病床，大妹睁眼了，左眼由于眉梢贴着纱布，半睁不闭的，羸弱无神。

程心指指小妹，&ldo;是她不对。&rdo;

小妹拔开她的手，毫不客气。

大妹笑了，一笑扯到伤口，痛得她眼泪汪汪又要哭，可她憋住了，并说：&ldo;没事的，我不痛。&rdo;

程心跟小妹：&ldo;……&rdo;

‐‐&ldo;大姐你痛不痛?&rdo;

‐‐&ldo;大姐你放心，就算没机会再行路，我们也可以买最好的轮椅。现在的轮椅很先进，能够爬楼梯呢。&rdo;

‐‐&ldo;二姐，你为什么不去南韩磨皮消疤?你要消了疤，追你的男人肯定排队排到柬埔寨。&rdo;

‐‐&ldo;……无所谓了。&rdo;

下午四点多，阳光不知不觉爬到窗户上。日久失修的窗户被铁锈占领，连玻璃都不放过，经阳光一烤，生腥的锈铁味跟呛鼻的药水味难分高下。

程心擦擦鼻脚，以干涸的双唇向大妹保证：&ldo;你放心，如果有疤，我以后努力赚钱，送你去南韩整容。&rdo;

小妹偏了偏脑袋：&ldo;哇，去南韩，会不会很贵?&rdo;

&ldo;贵就努力赚钱，你也要出一份!知道没?&rdo;

&ldo;知道了……&rdo;

大妹不笑了，认真道：&ldo;我怕整容会很痛。&rdo;

&ldo;傻，会打麻醉针的。&rdo;

&ldo;我也怕打针。&rdo;

&ldo;那你怕不怕丑?怕不怕嫁不出去?!&rdo;

&ldo;……&rdo;

程心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大妹，她身上的恤衫长裤有好几个黑色带绿的狗脚印，污脏狼狈。

&ldo;回去把这衣服扔了……这个现在就扔!&rdo;

程心指大妹手上居然还握着的苹果核，都氧化发黑了。

大妹藏了藏，不同意，&ldo;还有肉。&rdo;

&ldo;有个屁!回家吃个新的。&rdo;

程心抢走苹果核，瞄准不远处的垃圾筒扔了，手上残留了粘稠陈旧的果酸味。

&ldo;咦‐‐&rdo;

她呲呲牙，立马去洗手。

没一会阿妈回来，背起大妹就往外走，程心与小妹安安静静跟在后面。

阿妈表情有点木，也有显而易见的愁。程心以为她会说些什么，或者批评什么，但她什么都没说，跟上次一样。

看看缩成一团伏在阿妈背上的大妹，程心忽然想，阿妈有没有觉得大妹又胖又沉?

《我家三姐妹[重生]》第6章（第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