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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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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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18章

在街外找出气筒出得挺舒爽，程心浑然不知阿爸阿妈气冲冲等着收拾她。

说来话短，就是大妹小妹和表弟他们在争饮可乐时把瓷杯摔了，最小的表弟沈迪拿手去抓碎片，结果手指头被割伤，血涌如泉，慌得他&ldo;哇&rdo;一声，哭醒了全屋人。

阿姨和姨丈认为是小事，不怎么焦急，阿爸阿妈却紧张多了，不停催赶他们带沈迪去医院打破伤风针。

程心回到外婆家时，嘴里闷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听得阿爸阿妈更为恼火。

&ldo;过来!&rdo;

阿爸先发威，站在客厅门口朝女儿怒喝，成功将吊儿郎当的女儿震慑住。

程心心中警铃大作，赌一根辣条，肯定没好事。

不出所料，她小跑着进客厅，就被阿爸一手拽着肩膀，使劲扔甩到客厅中间。程心吃不住力度，趄趄趔趔地撞了一下人，定晴看了看，才见大妹小妹陈首陈向四个豆丁畏首畏尾地杵站着。

脑子没转过来，阿妈的口水花就照脸泼来：&ldo;你去哪野街了?知道迪迪被瓷片割伤手了吗?你居然擅自拿可乐给他们喝，还敢用瓷杯，还敢一个人跑了扔下他们不管?!&rdo;

光动口不够，阿妈甚至动手狠戳程心的肩膀才解气。

她厉声指责：&ldo;你是大表姐，有责任看管其他弟妹。都要上中学了，怎么还不懂事?只顾着玩，还玩得满身污糟邋遢!&rdo;

程心听一半不听一半，低垂的脸朝着地面一动不动，眼睛不时乱眨。

阿爸认定她漫不经心，火气更盛，一手揪起她衣领，作势要甩巴掌。

&ldo;好了好了!小孩子而己，别动手!&rdo;外婆急急从厨房跑过来，边招手边相劝。

阿爸不跟岳母吵，松开手，凶骂女儿：&ldo;今晚不准吃饭!好好反省!&rdo;

外婆劝了几句和事话，将阿爸阿妈半哄半推赶出客厅，又遣走大妹他们，再看程心。

&ldo;哎呀，怎么膝盖上都是泥巴，摔了吗?&rdo;

外婆拉着外孙女进了房间，翻出一条干净裤子让她换上，低声道：&ldo;他们年纪小，你最大，阿爸阿妈自然想让你多担责任。你阿妈小时候跟你一样，负责照顾阿姨小舅，做很多事的。一家人，你心里要装载。&rdo;

程心一直沉默，待换好裤子才应了一句：&ldo;我知道的。&rdo;

她知道的。不过，她心眼极小，小得装载不了几个人。有的人体积还大，一放就占据了整座心房。想要腾出空间给其他人，必先铲除某些人。

当天程心晚饭照吃不误，外婆姨妈和阿姨姨丈都招呼她上饭桌，阿爸阿妈不好再说什么。

大概外婆私下对阿爸阿妈教育过，所以回家后那俩人没有秋后算帐。程心也没心思跟他们周旋，她满心满脑都是更远的事。

过了几天，程家电话响了。程心接听后，唤来阿妈接。

来电的是程心的数学老师胡老师，胡老师说三天后出发去深圳野生动物园一日游，通知程心下午返校拍大头照，办理进入深圳关内的边防证。这次旅行是前锋小学给四五六年级的好学生安排的奖励，费用全免，相当荣耀。

阿妈对国语一窍不通，听得一头雾水，闻女儿在旁边小声翻译，她便拿单音节的&ldo;嗯&rdo;来应付。出发前一天，她给了程心50元压袋。

程心觉得不够，&ldo;能不能多给几百?深圳的东西很贵的。&rdo;

阿妈瞥了女儿一眼，一副&ldo;你当我没去过深圳&rdo;的表情，质疑：&ldo;你要买什么东西?需要花几百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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