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9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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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可以原谅吗?&rdo;

&ldo;等你伤好了，我再考虑原谅不原谅。&rdo;

&ldo;呵……&rdo;霍泉忍不住苦笑出声。

&ldo;你别这样笑……&rdo;

&ldo;我记得你以前，经常咒我死。&rdo;

&ldo;……&rdo;

霍泉捉了捉她的手，笑问：&ldo;如你所愿，好不好?&rdo;

程心冲着他喊：&ldo;不好!&rdo;

&ldo;不如，不如我下一世做你的儿子，&rdo;他眼里闪动着轻弱的光，憧憬地说：&ldo;这样的话，不管我做什么，做错什么，你都一定会原谅吧。&rdo;

&ldo;呵呵……&rdo;程心失笑出声，声音沙哑僵硬。

霍泉松开她的手，程心问他要做什么，他不说话，手抬至颈项处，扒开衬衫领，掏出一段细细的红绳。

红绳的末端系着一个翡翠平安扣，左右地来回晃动，似是不会发声的风铃。程心记得，他在高中时就戴着它。

他用力一扯，扯断了红绳，递给她。

&ldo;我不要!我不要!&rdo;程心恐慌地说。

&ldo;乖，拿好。&rdo;霍泉将平安扣塞到她掌心。

平安扣温温乎乎的，带着他身体上的余温，又沾了他手上的血液，变得有些黏糊，落入程心的掌心后，仿佛粘住了，令她无法拒绝。

她低头对着沾染了血的平安扣发愣，堕入了虚浮绝望的状态，哪怕天台门外传来打砸的声音，也激不起她的斗志。

&ldo;心心……&rdo;霍泉唤她，她也没有反应。

&ldo;心心……心心……&rdo;他再唤，她才稍稍动了动脑袋，想回应他。这时后脑勺突然被什么扣住，压逼着她的脸往前倾，未来得及思考，她的唇就被霍泉吻住。

程心瞪直了眼，视线却模糊得很，看不清眼前他那双半眯的眼里是什么神色。

他的唇是冰的，呼出来的气也没有多少温度，只有浓烈的血腥味，程心吸进肺里，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

她的唇也渐渐发冷，两双冰冷的唇紧紧相贴了十数秒，仍无法温暖对方。

霍泉无力地碾了碾她的唇，再无奈地放开了她。他将脑袋重新靠回墙壁上，黯然的目光将程心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她唇上脸上沾了他的血呢，会不会又要埋怨他了?

霍泉极力地微笑：&ldo;真的不流泪吗?&rdo;

程心醒了醒，瞪大干涸的一双眼，大声说：&ldo;不流!&rdo;

&ldo;好，你赢了……&rdo;霍泉吃力地移动目光，望向远处的天台门。那边动静越来越大，看来快要破门而入进行营救了。

&ldo;啊，到了。&rdo;他忽然眼前一亮，像是终于盼来什么了。

程心立即转头去看，以为有救星来了。

可那堵铁门还是紧闭着，根本没人进来。她回过头，想骂霍泉骗她，可霍泉的眼皮不知在哪一秒已经合上，盖住了双瞳，一张脸又静又白，没有了喘气，身体也没有了起伏，放远看，就像一般人坐着睡去了。

&ldo;霍泉?&rdo;程心握住他双肩，摇了摇，又摇了摇，不敢置信地叫：&ldo;霍泉?霍泉醒醒!醒醒!医生来了!!你撑住!!!&rdo;

霍泉没有半点动弹，眼皮连跳都不跳，犹如一尊软塌塌的蜡像。他的鲜血淌到灰色的水泥地上，被烈日烤晒，烤出一股烧焦了的血腥味，而有一些薄的血滩早就凝固了。

他来的时候可有气势了，走的时候却一声招呼都不打，偷偷摸摸。卑鄙。

郭宰领着警察冲进天台时，见程心没命地摇晃霍泉，他冲过去抱住她：&ldo;程心!&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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