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第1/1页）
言情小说www.yanqingxs.org
&ldo;我走了。&rdo;他说道，&ldo;祝你幸福，乔纳森。&rdo;
格雷夫斯紧抿着嘴唇，如果听到他的牙齿格吱吱响，莫恩斯一点不会奇怪，但他一言不发，只是满含仇恨地盯着他，莫恩斯猛地转身向门口走去。
当他将手伸向门把时，格雷夫斯说道：&ldo;莫恩斯，求求你!&rdo;
莫恩斯再也不可能鼓起勇气如此公开地跟格雷夫斯对抗了。他知道，如果他现在停下来或向格雷夫斯转过身去，那他就输掉了。
他停下来，向格雷夫斯转过身去，试图顶住他的目光。
&ldo;我们谈谈吧，莫恩斯。&rdo;格雷夫斯请求道，&ldo;只要五分钟。&rdo;
&ldo;一分钟。&rdo;莫恩斯回答道‐‐这已经超出他应该做的了。
&ldo;五分钟。&rdo;格雷夫斯坚持道，&ldo;到时候如果你还想走，我就让汤姆开车送你进城。&rdo;
可以想像到，这个问题的唯一答案应该是一声愤怒的&ldo;不&rdo;。如果格雷夫斯不肯定自己或许还能让他改变主意的话，他不会提这个条件的。谁知道呢?说不定他有很好的理由呢。但莫恩斯不想被他说服改变主意。他再也改变不了普罗斯勒小姐的死亡，至少有一点格雷夫斯是对的：他可能都无法阻止这一不幸。但格雷夫斯在另一点上大错特错了。他要求他做某种不道德的东西，某种完全不道德的东西。事情正好相反：如果他现在让步，等待‐‐哪怕只是一天!‐‐那贝蒂&iddot;普罗斯勒的死就完全是白死了。那他也就像那回抛下贾妮丝不管一样抛下她不管了。
&ldo;你说得对。&rdo;格雷夫斯叹口气，&ldo;我是个粗暴的人。我知道，我都没必要说。只是……只是它牵涉到太多的东西，莫恩斯。就一夜。你还要我怎么做呢?跪在你面前恳求你吗?&rdo;
&ldo;这不会有用的。&rdo;莫恩斯平静地说道，&ldo;过去半分钟了。&rdo;
格雷夫斯夸张地将还没吸到一半的烟用力摁在满满的烟灰缸里，使得办公桌的纸张周围落满红色小
火星，他摇摇头，荒唐地立即又点燃一支。他的双手奇怪得几乎可怕地动着‐‐莫恩斯说不清这一景象为何这样吓坏了他，但一个人的手就是不应该这样动的‐‐他的手套下面也在不停地跳动和奔腾。莫恩斯发现自己在盯着格雷夫斯的双手，慌忙扭过头去，但已经太晚了。格雷夫斯发现了他的目光。
&ldo;你从来没有问过我的双手到底怎么回事，莫恩斯。&rdo;他说道。
这话不对。莫恩斯问过他，但没有真正地得到回答。&ldo;我但愿不像是我的手那样。&rdo;他说道，‐‐这是他突然想到的答案，实际上毫无意义，但它还是深深地吓坏了他。
&ldo;不是。&rdo;格雷夫斯说道。他皱起眉头，使劲吸口烟，头部询问地指指莫恩斯的双手，接着说道，&ldo;你取掉绷带了?&rdo;
&ldo;是的。&rdo;莫恩斯回答道，&ldo;上面涂的盐酸烧得很厉害。两分钟。&rdo;
格雷夫斯要求地伸出双手。&ldo;这不是很聪明。让我看看。&rdo;
虽然莫恩斯几乎恐慌地害怕被格雷夫斯抓住，但他十分机械地伸出双手，格雷夫斯抓住它们，翻过来，像老师在检查学生的脏指甲。
说到格雷夫斯的双手，他没有搞错‐‐那是他曾经有过的最不舒服的接触。他的手套只是用旧皮革制作的，但那下面有什么在动;不仅是肌肉和肌腱，而是更多，一种可怕的不真实的蠕动、紧缩、扩张和伸展，以至于莫恩斯不得不竭力克制才没有恶心地抽回。
至少格雷夫斯显得对检查结果感到满意，他终于放开莫恩斯的手，虽然口气不是十分肯定地说道：&ldo;看样子你很运气。但谁也不能保证。接下来的几天要观察你的皮肤。&rdo;
&ldo;自从我拿掉了你为我包扎的那东西，我就好多了。&rdo;莫恩斯说道，&ldo;你准备怎么办?再迫害我一点?&rdo;
&ldo;我承认，那膏药有点不舒服。&rdo;格雷夫斯回答道，&ldo;可它有效果。&rdo;
&ldo;对什么?&rdo;莫恩斯问道。
&ldo;你抓了那些猛兽。&rdo;格雷夫斯提醒道。
&ldo;怎么了?难道你想告诉我它们有毒吗?&rdo;
&ldo;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只是估计的。&rdo;格雷夫斯说道，&ldo;可谁也不能保证。别忘记这些生物是食尸动物，莫恩斯。谁知它们的皮肤上携带着哪种病原体和病菌啊。&rdo;
&ldo;或者它们的牙齿?&rdo;
&ldo;汤姆也处理了你的其他伤口。&rdo;格雷夫斯冷冷地回答道，&ldo;不过别担心，他用的是另一种药膏。&rdo;
&ldo;多么安慰人啊。&rdo;莫恩斯沙哑地说道，&ldo;你为什么浪费你的宝贵时间来跟我谈病菌和药膏呢?你的五分钟已经过去一半了。&rdo;
&ldo;如果你没有表，你怎么知道的呢?&rdo;格雷夫斯又朝他吐出一口难闻的烟，&ldo;我认为五分钟已经到了。&rdo;
莫恩斯没有反驳。反驳没有意义。那样必然会引起争吵，只会延长等待时间。如果他这样做能省去他也许无法做到的数小时的徒步进城，那几分钟又有什么关系呢?
&ldo;对不起。&rdo;格雷夫斯说道。有可能他自己也注意到他用错了口吻，&ldo;我……我很难找到合适的词语。我至今一直不习惯被迫请求。&rdo;
《胡狼头神阿努比斯》第123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