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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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震造成的。至少它对这座建筑的破坏不及地下迷宫那么严重。再往上，在天空不再是由石头组成的地方，可能只感觉到了轻微的颤动，可能连轻微的震动都不是。莫恩斯突然认识到，他们所置身其中的这个世界是多么地陌生和不熟悉。他们可能位于地面以下五十米‐‐有可能更少‐‐但他们还是处在一个十分陌生和奇特的世界里，它同样也可能位于另一个星球的表面‐‐这在某种意义上甚至是正确的。莫恩斯问自己他们脚下还有多少没有发现的秘密在等着被发现。
汤姆忽然停下来，叫道：&ldo;格雷夫斯博士?是我，汤姆。我找到教授和普罗斯勒小姐了。我们现在进来找您。&rdo;
他没有得到回答，但这样似乎也就够了。他虽然打了个手势示意普罗斯勒小姐和那姑娘留下来，也从肩上取下了枪，然后却毫不犹豫地穿门而入。普罗斯勒小姐跟在他身后，当莫恩斯也想走时，那姑娘快步跟上了他‐‐尽管有可能主要是为了让她和莫恩斯之间的距离不会太小。
他们走进去的厅只比入口后面的厅小一点，但更矮，状况也好得多。屋顶和墙壁几乎没有受损，时间的破坏也不太厉害。十几把火炬‐‐大多数几乎还没有烧多少，莫恩斯估计是汤姆点燃的‐‐飘忽不定，但亮度很高，也让空气里充满浓烈的烟味，刺激得人想咳嗽。
格雷夫斯皱眉蹲在对面的墙前，莫恩斯只瞥了他一眼，就理解了汤姆显得过份的谨慎。格雷夫斯双手抱枪，横端在膝上。他处于一种可怕的状态‐‐这种状态里的人容易草率反应，犯下错误。
他全身湿透，头发黏在头上，一缕缕地纷披在脸上，他的衣服在往下滴水，他的脚下已经形成一个可观的水洼了。他全身颤抖，当莫恩斯谨慎地走近他时，看到他脸庞消瘦，没有血色，好像他在过去的二十分钟里一下子衰老了二十岁似的。
&ldo;万能的上帝啊，乔纳森。&rdo;他低语道，&ldo;你怎么了?&rdo;
一开始格雷夫斯好像没有听到他的话。片刻之后他才颤抖着缓缓抬起头，瞪着莫恩斯。但他眼睛里显露的，那不是认出，而是一种赤裸裸的深不可测的惊骇。&ldo;水。&rdo;他结结巴巴地说道，&ldo;全……部是水，莫恩斯。&ldo;
&ldo;什么全部是水?&rdo;莫恩斯问道。
格雷夫斯双手更紧地抓住枪托和枪管，但这动作没有危险。格雷夫斯只是需要某种东西能让他用力抓紧，以免失去现实中的依靠。&ldo;水，莫恩斯。&rdo;他再次结结巴巴地说道。&ldo;它们生活在水里!&rdo;
&ldo;谁生活在水里?&rdo;莫恩斯困惑地问道。后来他开始理解了。&ldo;金字塔?&rdo;他问道，&ldo;你到过金字塔里?你看到他们了?&rdo;
格雷夫斯断断续续地摇摇头，颤抖得更厉害了。&ldo;我到过那里，莫恩斯。&rdo;他低语道，&ldo;大门。它开着。&rdo;
莫恩斯不相信地睁大眼睛。&ldo;大门?&rdo;他重复道，&ldo;你去过那里吗?你看到他们了?&rdo;
格雷夫斯点点头，眼里的惊骇表情还在增加。&ldo;到处都是水。&rdo;他低语道，&ldo;那是……城市。巨大的东西。我看到他们了，莫恩斯。&rdo;
&ldo;埃及人古老的神■吗?&rdo;
格雷夫斯回答时的动作断断续续，很难解释清是什么意思。那有可能是点头，也可能是摇头或某种截然不同的东西。&ldo;犬星的居民。&rdo;他低语道，&ldo;他们不是神■，莫恩斯。他们是……&rdo;他费劲地干咽一口，左手松开枪管，不安地摸了摸嘴。
&ldo;什么?&rdo;莫恩斯激动地问道，&ldo;他们是什么，乔纳森?&rdo;
格雷夫斯眼里有一阵子闪跳得更厉害了，有更短的一瞬间莫恩斯几乎肯定他跨越了通向疯狂的狭窄山脊。但后来发生了某种出乎意料的事情：格雷夫斯的目光变得清澈了。疯狂和恐怖转眼之间从他的眼里消失了，原先的轻蔑的傲慢又回来了。
&ldo;没什么。&rdo;他说道，&ldo;这事我们以后再谈，等有了必要的安静的时候。现在我认为最主要的是离开这里。&rdo;他没有补充：只要我们还能够，但莫恩斯不知怎么的还是听到了。
&ldo;它们醒了，对吗?&rdo;他低声问道。
&ldo;那些古叻吗?&rdo;格雷夫斯对这个问题似乎不得不思考一下，然后摇了摇头。&ldo;不是。只有少数一直跟踪我们到这里。但我担心，我们还是没有太多的时间了。&rdo;
他的另一只手也放开了枪，从夹克下掏出怀表，大拇指灵活地打开表盖。&ldo;如果我的计算正确的话，&rdo;他望一眼指针盘，又合上盖子，说道，&ldo;不足一小时。&rdo;
&ldo;一小时?&rdo;莫恩斯迟疑地重复道，&ldo;然后会怎么样?&rdo;
&ldo;大门已经开始关闭了。&rdo;格雷夫斯说道，&ldo;我担心，最迟到那时候它们都将从它们的呆滞状态……&rdo;他话没讲完就住口了，当他看到走在普罗斯勒小姐身旁的瘦削的黑发姑娘时，他的眉毛竖了竖，被潮湿的头发遮住了。两个女人在几步外停了下来。普罗斯勒小姐以她惯常的看不起的方式打量着格雷夫斯，这期间经历的一切也没有改变这种习惯，而姑娘眼里的表情介于好奇和使劲克制的畏惧之间。
《胡狼头神阿努比斯》第179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