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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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田和北条正夫的长子站着谈话。旁边有一条大概是北条家饲养的长毛狗、在原进身上嗅来嗅去。

&ldo;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情况，前天晚上家父去参加渔业工会的一次聚会，在散会后回家途中，就在那一段公路上！被汽车撞倒了，当时家父有点醉了……&rdo;

辰夫竭力保持镇静地说下去：

&ldo;他受了重伤，内脏破裂，生命垂危，被送往医院，马上施行手术，但四个小时后便停止呼吸了。从受伤一开始他便处于昏睡状态，什么话也没有说……&rdo;

辰夫呜咽着说不下去了。

&ldo;真是叫人难过啊。&rdo;原田深深地低下头。&ldo;肇事者被抓住了吗？&rdo;

&ldo;没有抓住。&rdo;辰夫摇头说道。&ldo;警察马上封锁了公路，可是……&rdo;

当时在现场有人目击了车祸，根据目击者的报告，警察在十分钟后封锁了南面的涌别镇以友北面兴部镇的人口，肇事的汽车是沿着238号公路向北逃走的，按理应该是在被封锁的包围圈内。短短的十分钟，它无法逃得很远，甚至不可能逃到附近的沙留村，它已变成了瓮中之鳖。这里不是城市，没有纵横交错的分岔路。只有一条公路沿着鄂霍茨克海岸向前伸延，到处都是蒙蒙的一片。

可是，逃跑的汽车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第二天早上，有人发现一辆小型汽车弃在纹别市边缘的田里。车主是当地人，经査明汽车是被人偷去使用的。

根据警方分析，肇事者偷了汽车，把北条正夫撞死，然后在市区外的公路上把汽车开到田里，自己则若无其事地步行回城。也许只是一场偶然的交通事故。犯人本来想偷汽车远行，不料撞倒了人，于是弃车而逃。这样的推測也不是不能成立的。不过警方还是把重点放在这样一种分析上：这是一桩从一开始便是有意杀人的犯罪案件。

&ldo;现在警方正进行调査，看看家父生前是否有什么仇人。&rdo;

&ldo;你父亲在这方面……&rdo;

&ldo;怎么会呢？他是个很耿直的人啊。&rdo;

&ldo;对，不错。&rdo;

原田无法打听下去了，而且也没有必要再打听下去。

&ldo;真是船破又顶头风啊。父亲咽气后我回到家里，发现家里被人翻箱倒柜弄得乱七八糟。在我们纹别市，杀人和盗窃案可是少有的啊。&rdo;

这时，辰夫的口气已经不是气愤而是无可奈何了。

&ldo;我感到很难过。&rdo;原田低低地垂下了头。

他告别了辰夫。

现在离出殡还有一点时间。原田信步向港口走去，大概只有几分钟的路程。他出了门，那条长毛狗跟在后头，一面摇头摆尾。看着它那样子，原田想起了&ldo;丧家之犬&rdo;这句成语说得很貼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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