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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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玉道：&ldo;在下段玉，站娘贵姓？&rdo;

小姑娘道：&ldo;既然男女有别，连酒都不能喝，又怎么能互相通名道姓？&rdo;

看来这位小站娘不但气量偏狭，而且还难缠得很。

段公子可也不是受惯别人的气的人，只要有凤林寺这个地方，还怕打听不出来？

他笑了笑，向那小姑娘抱了抱拳，道：&ldo;我惹不起你，总躲得起你吧。&rdo;

谁知小姑娘却又唤道：&ldo;你回来，我们的话还没有说完！&rdo;段玉只好转回来．苦笑道：

&ldo;还有什么话没说完的？&rdo;

小姑娘冷笑道：&ldo;我问你，你既然不能跟我同桌喝酒，为什么就能到别人船上去喝酒，而且一喝就是一夜，难道她不是女人，难道你们就不是男女有别？&rdo;

原来她心里真正不舒服的是这件事！段玉不说话了。

这种事反正是解释不清的，不解释有时还是最好的解释。

何况，他又何必来跟这不讲理的小姑娘解释？

小姑娘还是不肯放松，大声道：&ldo;你怎么不开腔了，自己知道理亏是不是？&rdo;

段玉只有苦笑。

小姑娘瞪着他，竟忽又媚然一笑，道：&ldo;自己知道理亏的人，倒还有药可救，你跟我来吧。&rdo;

段玉怔了‐怔，道：&ldo;你肯带我到凤林寺去？&rdo;

小姑娘咬着嘴唇，道：&ldo;不带你到凤林寺去．难道带你去死！&rdo;

&ldo;千万不可和陌生的女人打交道？，千万不可。&rdo;

段玉只有在心里叹气，看来他现在又不得不跟另一个陌生女人打交道了。

他只希望这个比那个稍好一点。

起了风，柳絮在空中飞舞，就象是初雪。

这小姑娘分开柳枝，慢慢地在前面走，她穿着虽是男人打扮，腰肢却还是在轻轻扭动。

是不是故意扭给段玉看的？好证明她已不是个小姑娘，已是个成熟的女人？

段玉不想看都不行，事实上，这小姑娘纤腰一扭，柔若柳枝，虽然稚气未脱，却另有一种醉人的风韵。

男人的眼睛，岂非本来就是为了看这种女人而长出来的？

段玉正是少年，段玉才十九。

小姑娘仿佛也知道后面有人看着她，忽然回眸一笑，道：&ldo;我姓华．叫华华凤。&rdo;

华华凤，这名字也美得很。

段玉笑了，觉得对自己总算有了个交待，现在她至少已不能算是完全陌生的女人了。

他至少已知道她的名字。

（五）

凤林寺就在岳王坟旁的杏花村左邻，是西湖的八大丛林之一。

寺中香火一向很盛，尤其在春秋佳日，游湖的人就算不信佛．也会到庙里来烧上几柱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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