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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与他嘻皮笑脸截然不同的清妍容颜,他知道,她不是说笑。“你不是来打情骂俏?”“比试。”两个字同时回答了他的问题,也再次强调她的来意。“输赢的战利品是什么?”“我输,我跟你姓——”“慢着,姗姗,你现在已经跟我姓了。”忘了他们两人都姓“梅”吗?以后连冠夫姓这麻烦事都可以省下来。“我的‘梅’姓是跟着主子姓,不是因为你。”在梅项阳卖身梅庄之前,她梅姗姗早就姓定了“梅”。panel(1);“我懂了,你是来……和我解除婚约,是不?倘若输的人是我,条件是不是答应你将这场婚事当玩笑,哈哈两声笑完就什么也不算了,是不?”他问,而梅姗姗没肯定也没否定,只在一瞬间,她轻拢了眉峰。 ,“你输,你就承认你是我的小阳笨师弟。”“承认又如何?”“承认了……就一辈子当我的小阳笨师弟。”“然后呢?除了这个身份之外,我还能拥有‘夫君’这个权利吗”‘他嗤笑。不能吧,依她的性子,师弟就一辈于是师弟,可以当亲人宠宠抱抱、可以当哥儿们嘻嘻闹闹,但要再逾越,万万不可能。她的无声,形同默认。“你说要我等你两年,我也等了,剩不到半年就是我们的大喜之日,这件事全梅庄都知道,你现在才使性子说不嫁,姗姗,你不要这么任性,这丢脸事,你爹和当家主子们都丢不起,再说,要是有人朝你指指点点又该如何?”“项阳,这件事不公平。”“不公平什么?”他不明白。“我在两难中选择,他……也在两难中选择,可是你呢?你没有被迫选择过,心境的忐忑,你没尝过,这不公平。”“这与公不公平有什么干系?我喜欢你,要娶你,这是再简单不过的事实,情呀爱的要怎么说它公不公平?如果说非要论公平,你待我及你待他的态度也从没公平过呀!”说起这事,永远都是梅项阳心上的疙瘩。“是呀……世间怎么可能做得到公平,就连上天让人投胎转世都有贵贱之分,天都做不到公平,人又怎么能……”她喃喃地说着。“对嘛,是不是最近大当家让你工作太辛苦,你在胡思乱想?”梅项阳不着痕迹地推开喉前的剑刃。“我不是胡思乱想。既然做不到公平,那就算我自私吧,你用这场比试让我心服口服,我若输了,今天的话全当我没说过,心甘情愿的冠上你的‘梅’姓。我选择嫁与不嫁,他选择放与不放,而你,你选择输或赢,你的选择牵动着我的,我的选择牵动着他的,他是三人之中唯一默默承受的人,我必须……自私地替他着想。”“所以你希望他不放,进而你不嫁,最终换来我输,是不?”“如果你真要一个答案……是。”“你该知道,我的武艺不会输给你,从小到大,你没赢过我半回。”他不明白这种稳输不赢的买卖,她何以拿来自讨没趣。“如果你认为我会放水,那是空想,我不会将你让出去。”“我也不许你故意输给我。”“姗姗,要是赢了比试就能赢了你的心甘情愿,那么——”他抽起泥地上的龙吟剑,轻甩几回,剑啸清亮。“我接下你的战书。”梅姗姗总算扯出一抹淡笑,这是她面无表情的芙颜上自始至终唯一停驻的神情。此时梅项阳还有心情说笑:“不过说来滑稽,这种时候应该都是两个男人为一个女人而决斗,那战利品女人则在一旁嚷着‘你们两个不要打了’之类听来刺耳又无用的阻止,想不到,我们却是得你我厮杀,由你这个最终胜者才能拥有的女人来替另一个男人出战。”无论胜败如何,他梅项阳已经明摆着是最大的输家。他的话让梅姗姗又是一笑。“没办法,比武对他不公平,比文对你不公平。”“那我宁愿你替代我去找他比文。”至少这会让他觉得她在乎他多一些,那种为他挺身而出的决然模样,会让铁石心肠的男人融为绕指柔。“比文我也比不过他,一定输的事又何必多此一举。”“比武你也比不过我,一定输的事又何必多此一举?”“至少我会甘心。”她也学着梅项阳将剑握牢,蓄势待发。“不瞒你说,我若去找他比文,他会问清楚我要什么,如果我要他输,他绝不敢赢我半分……他就是这么笨的一个人,永永远远都是输家。”如果他愿替自己多挣一些,她也犯不着拉下矜持来找梅项阳挑战。她真是自私,明知道这番举动定会伤了项阳的心,即使这场三角纠缠中,势必有一个人得怀抱心伤,她却自私地不愿那心伤的人是他。幽幽传来无奈低语:“不,你错了,他才是真正享受到赢家胜利滋味的人,因为你骗不了自己,你真正爱的人,是他。”“放心,我知道你要来,所以我将她遣去修剪草木了,碰不到面的,坐吧。“谢大哥。”梅舒迟参加完菊月最后一场菊宴,三个月来的当家掌事也将近尾声,依照惯例,梅舒城会召来秋冬两季的当家主子,让他们“换手”——没什么太大排场,充其量也只是昭告梅庄众人,接下来的月令摸谁作主。“兄弟还客气什么。”“……大哥,这种修剪草木的粗重事,下回别让她去了。”“还替她着想?”梅舒城的眉峰拧成麻花。“只是觉得……大材小用,可惜了。”梅舒迟喝口茶,假装云淡风轻。“我这边从不缺护师,是你硬要将人塞到我这来当差,我当然得替她安排事做,否则浪费人力。”梅庄不养闲人。“……大哥说的是,只不过,可以让她去抄抄账、端端茶什么的。”“我知道你是怕我凌虐她,放心,你大哥不玩这种小人招数。”要凌虐也要正大光明呀,嘿。“嗯……”不好对大哥管教下人之事多置喙,他又饮了口茶。虽然大哥是好意遣她离场,不让他见着了她而心情低迷,可是……这回没见着她,他的心情仍是好不起来,甚至——更坏了。不愿糟蹋兄长的好意,他只好逼自己转移注意。“小四还没到吗?”“以往这时候小四都醒了,今年不知怎么回事,他还在睡。”“应该是今年梅树醒得晚吧。”“我已经差人去搬他过来了——连人带床。”反正叫也叫不醒,直接搬来比较省工夫。“小四要是醒来,梅庄也不会冷冷清清……”“梅庄从来没冷清过,是你的心境使然。”他就觉得梅庄每天都热热闹闹,一群人就像鸭子似的,成天在他耳边东呱西呱,没半刻闲。也对。不只觉得身边冷清,他甚至觉得今年的冬天好像提早来了,好些回都让他直打哆嗦。瞧大哥一袭薄衫,身后敞开的窗户也投射人耀眼的日芒,一切看起来都温暖,独独他仍觉得冷吗?“小三,你要是舍不得那盘缠,大哥可以替你作主,将盘缠的婚约给撤了。”反正他扮黑脸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这种打散鸳鸯各自飞的缺德事,他一定可以做得很顺手。“姗姗,她叫姗姗。”就算真不将梅姗姗搁在心上,也别老念错她的名字,亏姗姗还跟在他大哥身边一段时日了。“你都没记起她的名字吗?那这几个月的相处你都怎么唤袒?”“没留心,反正好像要叫她,她自己都明白似的。”梅舒城压根没拨空注意,

《心芽(梅开眼笑系列之秋卷)》第26页(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