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节（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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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钱掌正见了，忙代裴良玉开口问：“程女史，你可认罪？”

&esp;&esp;“禀殿下，奴婢无罪，如何认罪，”程女史面上看着，倒是很有几分镇定，“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两个宫女许是为了脱罪，随意攀扯，也犹未可知。”

&esp;&esp;“一个说有罪，一个说无罪，有意思，”裴良玉看向先前说话的宫女，“你可有证据？”

&esp;&esp;“奴、奴婢有，”另一名粗使宫女开口道，“程女史来寻奴婢时，曾随手赏了奴婢一根花钗。”

&esp;&esp;“殿下明鉴，奴婢平日手松，看底下小宫女可怜，偶然把用旧了的花钗送出去，也不是什么稀罕事，这宫女分明是借奴婢的善意栽赃陷害啊殿下！”

&esp;&esp;程女史说的情真意切，若非裴良玉早查清了事情真相，怕也要被她蒙混过去。

&esp;&esp;“大胆，”钱掌正看裴良玉蹙眉，忙站出来，“殿下并没发话，谁许你开口了？”

&esp;&esp;裴良玉想了想，问程女史：“你既说是栽赃陷害，那她二人被抓之时，你在何处？”

&esp;&esp;“奴婢自是在司闺司理事。”

&esp;&esp;“从未离开过？”

&esp;&esp;“自然。”

&esp;&esp;“可有人证？”

&esp;&esp;“有的，”程女史答得毫不迟疑，“奴婢是与程司闺同在一处。”

&esp;&esp;裴良玉点了点头：“那么程司闺那日，可出过门？”

&esp;&esp;这一回，程女史想了许久：“奴婢记不大清了，许是有的。”

&esp;&esp;“既是你与程司闺同在一屋，那日可有人来寻过她？”

&esp;&esp;程女史答得更慢了些：“奴婢埋首于文书间，实在不曾注意。”

&esp;&esp;裴良玉轻笑一声，示意钱掌正传了证人进来。

&esp;&esp;首先是一名宫女，说曾往程司闺处送东西，并没见着程女史，而后是一名小黄门，说曾在缀锦院附近的园子见过程女史。

&esp;&esp;裴良玉放缓了语速，语气却凌厉了几分：“你不是说，你从未离开过司闺司？”

&esp;&esp;“奴、奴婢，”程女史面上带了几分慌乱，“奴婢日日忙着，许是将哪一日记混了也是有的，是，奴婢就是记混了。奴婢那日是出去过的。”

&esp;&esp;“那你去园子做什么，缀锦院离三司，可远着呢。”

&esp;&esp;裴良玉见程女史额上起了汗珠，往桌上用力一拍，霍然起身：“还敢狡辩！”

&esp;&esp;程女史冷不丁被裴良玉一下，慌乱着瘫在地上。

&esp;&esp;“钱掌正，”裴良玉板着脸道，“带下去，问出是谁给她传的消息。朝堂上的事，连本宫都不清楚，她一个小小宫婢，又是怎么知道的。”

&esp;&esp;钱掌正忙领着人出去，怕裴良玉等得久了，也不敢回掌正司，就在廊下审了起来。

&esp;&esp;青罗赶上前，捧起裴良玉的手细看，果然已经红了：“殿下您要吓她，砸东西也行，何必用自己的手拍，若是肿了可怎么是好。”

&esp;&esp;裴良玉也觉得稍稍有些疼，可在青罗面前，自是不肯认的：“她嘴这么硬，若不吓一吓，怎么肯说，只是要她甘愿吐露背后之人，怕还得费些功夫。”

&esp;&esp;“殿下若想得知背后之人，奴婢倒有个法子。”

&esp;&esp;裴良玉抬头看去，发现说话之人，正是立在青罗身后，与云裳相熟的二等宫女秋娴。

&esp;&esp;裴良玉收回手，端坐于殿中：“哦？说来听听。”

&esp;&esp;“是，”秋娴应了一声，“程女史与程司闺乃是嫡亲的姑侄，因一司女史需三四人同住，程女史便借口为程司闺守夜，搬到了程司闺住处，姑侄二人几乎日日都在一处。”

&esp;&esp;“是以程女史方才撒谎时，头一个想到的，便是程司闺。殿下可遣人去与程司闺对视，如今程女史已经招认，若程司闺也撒了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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