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村番外1 元旦（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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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回来了？”朝兮慢悠悠地走到张起灵身旁。
“嗯。”张起灵把一颗洗好的果子递给他，说：“给你吃，甜的。”
现在的张起灵已经习惯了与“二大爷”的相处，虽然他不会把这个称呼时时刻刻挂在嘴边，但每每同朝兮说的时候，语气总是温和客气的。
朝兮笑眯眯咬了一口，果子被冷水湃得冰凉，轻轻咬一口，丰盈的汁水立时涌了出来，有点儿像橘子，酸甜顺口。
“好吃。”朝兮满意地点点头。
张起灵的唇角勾起了一个微笑的弧度，甚是稀罕。
吴邪在一旁看热闹，见此情景，故意含着酸溜溜的意味说：“唉，你一来，小哥的眼里都看不见我和胖子了。”
“瞧你这德行。”朝兮嫌弃地瞄了他一眼，把吃剩一半的果子塞到他嘴里。
吴邪眼睛都没眨一下，把果子吃得只剩核。
其实嘴上那么说，他心里更想抱怨的是谢朝兮眼睛里只有小哥，都看不见他了。
而事实上，朝兮根本就没在乎他的小心思，转头就往院外喊道：“齐小黑，你抽烟抽个没完了是吧？今天阳历年，我懒得揍你，没看大家都在忙么，赶紧进来干活儿。”
三秒钟后，吴邪看到自己那个名义上的师父出现在了院中，二话不说拾起了张起灵撂下的柴刀，磨刀霍霍向圆木。
太阳慢慢升得高了，气温也随之升高，黑瞎子出了些汗，索性脱了外套，只穿着一件黑色背心，继续抡刀劈柴。
紧实的肌肉块在贴身的背心下，轮廓分明地凸显出来，细密的汗滴沿着优越的颈线流入壮硕的胸肌，被朝兮冷不防瞧见，脑中就闪过了四个字：秀色可餐。
踏马的……看着这样的黑瞎子，他是真的能多吃一碗饭。
不自觉地红了红脸，他连忙移开目光，叫解雨臣泡一壶好茶来。
前期的准备工作比较麻烦，胖子夸下海口，说要做十六个菜，实际操作起来因为锅碗瓢盆不够用和包饺子太麻烦，陆续减少到了八个菜，反正都够吃。
为了这一顿饭，几乎是全员行动，黑瞎子劈柴，张起灵洗菜，吴邪烧火，胖子是劳苦功高的主厨。
院里炊烟起，锅铲叮当作响，朝兮和解雨臣却坐在外面那个小凉棚里悠闲喝茶。
黑瞎子把柴刀往肩上一扛，不满地抗议：“朝爷，凭什么我们都干活儿，就花儿爷喝茶啊？”
朝兮看了看解雨臣，眼神凉飕飕地往黑瞎子面上一扫，轻笑道：“我家小九是要唱戏的，十指沾不得阳春水，再说这烟熏火燎的，把他嗓子熏坏了怎么办？你们——难道有意见？”
吴邪和胖子连连摇头，开玩笑，这可是他们的大债主，谁敢有意见？
黑瞎子气得直咳嗽，解雨臣却悄悄地笑了笑。
朝兮顺手丢过去一条毛巾，凉凉道：“赶紧擦擦汗，别让你劈个柴还感冒了。”
忙活了一上午，到下午快一点钟了，所有菜才端上了饭桌。好大一张团圆桌，六个大老爷们儿坐得紧紧当当。
红烧鱼放在朝兮面前，这是北方的规矩。朝兮把鱼眼睛夹给了黑瞎子，说吃啥补啥，转头跟吴邪说话：“听说，你们想开个农家乐？”
吴邪点点头，娓娓道来：“是，目前看好了一块地，一年租金两万五，十几亩地，邻水，样样都好，就是后面挨着公墓，所以还在犹豫。”
“犹豫什么？一群土夫子开农家乐，挨着墓地才是你们的本色。”朝兮轻松地笑着，“别太小家子气，干脆买下来算了，现在做买卖的人都不讲究，别你们生意做起来了，来年他就漫天要价。”
吴邪吃吃一笑，“有小哥在，哪个老板敢跟我们整这种事？再说农村用地，买下来挺麻烦的。”
“想做生意怕什么麻烦。”朝兮白了他一眼，“把地主的联系方式给我，明儿个我让助理去谈。说是开农家乐，从前期装修到正式开业，有的是事儿要你忙呢，这些细枝末节你就别管了。”
吴邪还想说点儿什么，胖子的吆喝声就响了起来，“来来来，油着！天真，把盘子挪一挪，每样馅儿先下了二十个，你们先吃着，吃完了我再下！”
吴邪起身帮忙，三盘饺子陆续上了桌，在蒸腾的热气里，所有人举起了酒杯，杯中是朝兮最爱的竹叶青。
朝兮端着酒杯，欣然道：“今天是元旦，也算是咱们所有人新生的第一年。太煽情的话我就不说了，干了这杯酒，希望咱们年年岁岁，岁岁年年，年年今日，岁岁今朝！”
小青花的酒杯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悦耳的轻响，平淡的喜悦融进酒中，给予所有人最真切的欢愉。
胖子的手艺属实不比黑瞎子差，尤其鱼炖得一绝，朝兮夹了一筷子嫩而无刺的放进张起灵的碗里，歪着头看黑瞎子把电视调到了湖南台，里面传出了青年男女的歌声。
这是2016年的元旦，张起灵、吴邪和王胖子在雨村刚刚安家。求索上下，十年约已践，千年雨未歇。
【pS：因为今天有点儿意外情况，提前把元旦番外放出来了，也提前祝福大家元旦快乐，蛇年巳巳如意！】
《盗笔：血里朝生》雨村番外1 元旦（第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