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节（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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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她做的最难的一道选择题，凌程不是选项，是题干。

&esp;&esp;耳边依然在被她的宿敌蛊惑。

&esp;&esp;“够吗？再多一点好不好？”

&esp;&esp;她挪开脸，下巴在他肩头，长发落下来，遮住无法平展的半张脸。

&esp;&esp;“舒服吗？”

&esp;&esp;“快要开心了吗？”

&esp;&esp;轻轻呵出一口气，口腔还混杂着他遗留的味道。

&esp;&esp;她的手掌覆在他的膝盖上，带了些力度压上去，又忍不住挺直腰背，再重重下坠。

&esp;&esp;凌程的手掌浸润在一场初春的雨水里，缠绵、淅淅沥沥，又一直下到盛夏，裹满浓厚的只在躁郁中才会产生的黏腻。

&esp;&esp;察觉到膝盖上钟笛的指甲在用力时，凌程说雨停之前的最后一句话——

&esp;&esp;“你咬我，咬我吧。”

&esp;&esp;钟笛的唇落在他的脖子上，靠近他的动脉，犬齿狠狠用力。

&esp;&esp;这场缠斗终究还是上演。

&esp;&esp;“你刚刚说什么来着？”从凌程分开后，钟笛边整理头发边问。

&esp;&esp;“哪一句？”凌程毫不避讳手上的动作，他一路忍耐，现在也需要疏解。

&esp;&esp;钟笛看着他，“你动手之前。”

&esp;&esp;凌程回视她，当着她的面融化坚硬。

&esp;&esp;钟笛没有避开视线，居高临下地审视他的眼睛。

&esp;&esp;“这时候再说一遍，不合适吧？”凌程脑子里开始计划正经求婚的事情。

&esp;&esp;“很合适。”钟笛俨然跟他是不同的画风，她顿了顿，看着他跳动的手掌，继续说道：“你说想结婚是吧。那我不妨告诉你，当年那通电话，除了跟你解释，我还跟你求婚了，我说……”

&esp;&esp;凌程一瞬间松了手，站起来，却又被钟笛推回沙发上。

&esp;&esp;钟笛的脸色异常平静，“那天我也说了同样的话，我说我们结婚吧，我们好好磨合。并且，我说……生个孩子也不是不可以，我也可以去美国。”

&esp;&esp;“可你……没有听。”

&esp;&esp;凌程的脑子一下子炸开，像深潭里扔进一颗威力巨大又无声的哑弹。

&esp;&esp;也像黑色的核潜艇快速穿过平静的海域，声势浩大，却分不清是敌是友。

&esp;&esp;他方才所有的行径也都被她衬得荒诞不经。

&esp;&esp;钟笛不再看他眼睛里崩塌成废墟的情绪。

&esp;&esp;转过身，微微牵动唇角。

&esp;&esp;“虽然很谢谢你刚刚让我快乐，但是你还是得为过去买单，当然，我也一样。你要想继续被吊着，我欢迎，不过结婚你就别痴心妄想了。在我迈过这道坎之前，不可能的。”

&esp;&esp;才只告诉他一点而已，他就慌成这个样子。

&esp;&esp;钟笛也不知道吊着他玩究竟是有趣还是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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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凌程过八岁生日时许下的生日愿望，是希望可以拥有一个时光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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