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5新生（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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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监控画面和黎鹦说的别无二致，甚至，赵茵陈就排在她身后，神色恍惚，但明显是听见了她们的对话。

&esp;&esp;所以，只不过是这样一个巧合，让她萌生了换眼药水报复霸凌者的念头。

&esp;&esp;“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不是在小卖部，是她、她私下和我说的……”

&esp;&esp;男警打断她：“在哪儿？”

&esp;&esp;赵茵陈被吓得一抖：“操、操场西边的树林。”

&esp;&esp;男警叹气：“那里根本没有监控，我们问过你很多次，明明前几次你都说不记得具体的时间地点，为什么现在想起来了，但偏偏又是个没有监控的地方，人证、物证一样都没有，我们很难不怀疑你话里的真实性。”

&esp;&esp;赵茵陈小声呜咽：“我不记得、我真的不记得了……”

&esp;&esp;“前不久才发生的事，怎么会完全想不起来呢？”

&esp;&esp;就像黎鹦，虽然她说得也磕磕绊绊，但好歹能证实。

&esp;&esp;赵茵陈苍白的脸上溢满了泪：“我真的记不清了……”

&esp;&esp;男警看着她，重重叹气：“赵同学，黎鹦同学还告诉了我们一件事，你是不是——因为和她有矛盾，才故意这么说的？”

&esp;&esp;破旧卷边的笔记本被搁到桌面，女生的脸霎时失去所有血色，她眼睁睁看着人翻开它，工整仔细的笔记飞快向后略去，来到其中一页，停住。

&esp;&esp;上面是大团乌黑的笔迹，乱线一样缠绕纠葛，隐隐可以看见底下的字迹，隐隐是——

&esp;&esp;黎鹦、讨厌、去死。

&esp;&esp;然后被人大力涂去。

&esp;&esp;“你讨厌她，为什么？”

&esp;&esp;“赵同学…可能对我有些误会。”办公室内，监控证实黎鹦的话后，她好像如释重负，这才敢小心翼翼地说出自己的猜测，“我、我曾经看到……”

&esp;&esp;但仿佛是有所顾忌，她又停在这儿。

&esp;&esp;“没关系，只要是真实的，你都可以告诉我们。”女警递给她一杯热水。

&esp;&esp;“谢谢。”她乖乖伸出双手，捧住纸杯，温暖因为紧张而僵掉的手指，鼓起勇气开口，“我曾经在她的笔记本上看到，她好像写了我的名字，还…还写了一些……辱骂的话，我当时只以为自己看错了，现在想起来……”

&esp;&esp;昏黄日光下，黎鹦轻轻抬眼，镀金的睫毛颤动，抖落满室尘灰，光亮之下，她的目光忧愁：“她是不是讨厌我啊？”

&esp;&esp;“你和她有什么矛盾吗？为什么要写这样的东西？”

&esp;&esp;赵茵陈的双手放在桌上，不甘地纠缠绞弄，拇指摩挲手背皮肤，一下一下，快要把那儿搓得破皮流血，久到女警忍不住上去打断她时，她低低开口：“…都怪她。”

&esp;&esp;“什么？”

&esp;&esp;“都怪她！”赵茵陈猛地抬头，笨重的黑框眼镜下，贫瘠的眼眸迸发出强烈的不甘和懊恨，“明明、明明只要比赛拿奖，我就可以拿到奖金，我就可以还给他，不再受他欺负，可是凭什么、凭什么……”

&esp;&esp;洗得发白的校服下，清瘦的女生身体微微抖动，她哭了，哭这样的结果，哭自己的卑劣。

&esp;&esp;“她什么都有了啊，她根本不需要这个奖项，不需要钱，为什么要和我抢呢？”

&esp;&esp;黎鹦安静听完女警的讲述。

&esp;&esp;半晌，她敛下眸：“我不知道，她没有告诉过我。”

&esp;&esp;女警叹气：“和你没关系，是她没想开，没想到向老师或警察求助，这才……”

&esp;&esp;她没有再说下去了。

&esp;&esp;黎鹦轻轻“嗯”声，担忧地看着她：“姐姐，赵同学她会怎样呢，要、要坐牢吗，她那么可怜……”

&esp;&esp;这本来不是可以随便透露的，但黎鹦也算半个相关者，女警摇头：“不，当时救治得及时，受害人角膜烧伤，但没有失明，达不到量刑标准，而且他也有霸凌行为，我们和学校在争取和解，如果顺利的话，就会这么结束。”

&esp;&esp;这件事不会再和她有什么关系了。

&esp;&esp;日落的橙光下，黎鹦掀开凉薄的眼皮，轻轻点头：“好。”

&esp;&esp;＊

&esp;&esp;几天前，操场西边的树林里，嘈杂的人声遥遥透过枝叶穿进来，清瘦的女生缩在废弃了的石凳边，抱紧自己的手臂。

&esp;&esp;裸露在外的手腕细弱，青紫的痕迹遍布。

&esp;&esp;现在几点了？她待在这里多久了？

&esp;&esp;“你在这里干嘛？”女声响起，伴随枯枝被踩断的声音，赵茵陈浑身一僵，惊弓之鸟般逃避，不小心滚落到地上，慌乱望向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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