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演上官婉儿(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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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这样脉脉地看着我说:“明天,还可以再请你喝咖啡吗?”
在他眼中,我比黛儿更美丽,这使我的虚荣心不能不觉得膨胀。
门刚一关上,黛儿已大叫起来:“天,你打哪里找出这么绝的一个人来?又有才又有貌又有名又有心,简直十全十美,百里挑一。”
“真有这么好?”我取笑黛儿,“比子期如何?”
“那还差那么一点点啦。”黛儿大言不惭。
我们相拥着笑做一团。
我问黛儿:“子期向你求婚了没有?”
黛儿一窒,神情忽然黯淡下来,半晌,顾左右而言他:“他说等过了年,元宵节会带团去桂林,只去三天,打算带我一起。还不知道你哥哥会不会放我假?”
“当然会。”我想一想,又觉得奇怪,“怎么这么早就开始计划元宵节的节目了?过年他不陪你吗?”
黛玉眼神烁,只作没听到。我也便不再追问,心里暗暗期盼着元宵节早日到来,到那时月圆人圆,我就又可以见到秦钺了。
同秦钺定期的见面渐渐成为我生命中最大的欢欣,最重的慰藉,重大得几乎让我无以承载。第一次知道,爱一个人原来可以这样地快乐,这样地忘我。可是,秦钺只有在每月阴历十五前后几天,月光精华足够强的时候才可以出现。
我不禁怅恨,月为何不能常圆,人为何不能常聚。
若使月轮终皎洁,不辞冰雪为卿热。
给我爱,我宁可做一个古代女人,生活在夜的城头,永不回到人间。
有时,我真的很羡慕秦钺的世界,在他心中,从没有阴谋与设计,也没有竞争与嫉妒。有的,只是祥和,只是从容,只是爱与宽恕。
我越来越厌倦编辑部生涯。除了编辑间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不算,单是稿件里的刀光血影凶残淫秽已令人倒足胃口,,有时看到关于某不孝子将亲生父母大卸八块弃尸野外或者某变态丈夫因为多疑吃醋将妻子私处以针线缝合的稿子,一整个下午都会胃气胀痛,食不下咽。
我怀疑,这些,便是秦钺所说的戾气了,可是我们这些做编辑的,却还要借助媒体的力量将这戾气加以传播,让乐衷暴力的读者如蝇逐臭,如蚁附膻。而我,竟也是这散播瘟疫的蝇蚁之一,怎不愧死?
可是为了房子,我还是不得不天天一早起床赶到单位埋首一堆堆的垃圾稿中做字虫子,几乎没被窒息。
奇怪的是,张金定却偏在这段时间隔三差五地请假,动不动一个电话就没了人影。
听同事说,他最近同女友闹了别扭,因为他想带女友春节回家见父母,女友却并没有要嫁他的意思,说房子一天没到手就一天不要提订亲的事儿,张定金正为此犯愁呢。
正说着,张金定进来了,开口便问:“你们谁知道哪家酒店情调好价格又低的?我要带我那位开谈判呢,想找个罗曼谛克的地方好好麻醉她一下。”
同事们一齐笑:“又要情调,又要省钱,你想得好!”
大家七嘴八舌出着主意,我忽然想起一个地方来:“对了,你去‘开心可乐吧’好了,我有贵宾卡,可以打七折,老板娘和咱们主编很熟。”
“你怎么知道?”张金定奇怪地问。
我给他讲了上次在酒吧看到主编与李小姐的事,又详细画了地图说给他地址路线。
张金定犹疑地看着我,忽然说:“唐艳,你真是单纯难得,可惜……”
我一愣,他已经转身走了出去。
当时我并未多想,所谓的难得指的是什么呢?又为什么而可惜?
接着我们便放了春假。
黛儿回了台州,而我也暂时回到北关的养父母家。
我搬出后,唐禹便把我的卧室充当了临时贮货仓。这时候忙忙收拾出来,只有一张床可以坐卧,权作过渡。
除夕爆竹炸响的时候,也正是月亮最黑暗的时候。
我只觉得深深的空旷。
初二一早,我便又回到了西大街。
我并不喜欢这个春节,只是急不可耐地等着收假,等着十五,等着下一个月圆之夜的到来。
七日后收假,我踩着一地红色的鞭炮衣屑去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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