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身份（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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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诸葛霜炽烈的表白，孔溪笙却只能回以沉默。
“难道你见到我很不开心吗？”这下轮到诸葛霜问出这个问题了。
这句话从她口中说出是那么的心碎，因为她对孔溪笙已经毫无保留。
孔溪笙叹道：“你既知我身份，便不该来。”
“为什么？！”诸葛霜问道。
孔溪笙道：“你我身份有别。”他接着道：“你是承剑谷的大小姐，而我是别剑山庄的少庄主，我们之间是绝无可能的。”
诸葛霜道：“就因为这个理由？”
孔溪笙道：“难道这个理由还不够吗？”
比起已经被爱意冲昏头脑的诸葛霜，孔溪笙还算保留着一丝理智。他不想说出这些冰冷的伤人话语，但他不能不说，为他好，也为诸葛霜好。
“没有尝试之前怎么能轻言放弃？我们连一个困难都还没遇到，我们连一个困难都还没面对。我喜欢你，所以我来了。你喜欢我，所以你也选择了赴约。难道这份喜欢给不了你一丝勇气吗？”诸葛霜并不想就此放弃，她知道孔溪笙是喜欢自己的。
孔溪笙道：“我们的身份就是最大的困难，而我们，我们冲不破这层阻碍的。”
诸葛霜试着换一个角度劝服孔溪笙：“你怎么不想想我们在一起后能带来什么？没准我们不仅能在一起，还能化解别剑山庄与承剑谷之间的恩怨，让两家重归于好。”
孔溪笙苦笑道：“四百多年的对头。。。呵呵。你和我只不过是家中的一个小辈罢了，虽然身份比起普通弟子是特殊些。可就算现在你是承剑谷的谷主，我是别剑山庄的庄主，这两边的恩怨也不是靠着你我就能轻松化解的。”
诸葛霜的眼神黯淡了下来，她自顾自的说道：“他们说爱能化解一切仇恨。别剑山庄和承剑谷之间是有些恩怨，但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说两边四百多年来都是对头，你怎么不说四百年前我们曾是一家呢？”
“同出一脉，血浓于水。这些现在又有谁还记得？这些难道就该被忘了吗？”诸葛霜质问道。
孔溪笙摇头道：“你太天真了，有些事，有些事不是说说就能解决的。”
诸葛霜道：“好。事到如今，我也不求别的，我只要你一个回答。如果我不是承剑谷的大小姐，如果你不是别剑山庄的少庄主，没了这层身份的束缚，你会选择和我在一起吗？”
诸葛霜眼中的希冀简直快要把孔溪笙伪装出来的冰冷所融化。
孔溪笙会吗？
他当然会。
不会他为什么要来赴这个约？
他会。
但他不能说。
“如果。如果是这个世界上最没有意义的两个字，也是最可笑的两个字，因为世上根本就没有如果。”孔溪笙绝情的话语扎心刺骨。
“在暖玉镇，你不该为我求情的。”这句话几乎要把诸葛霜的心理防线完全击溃。
天空中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雨越下越大，就像二人在暖玉镇初次相见的那天一样。
孔溪笙钻进了雨幕中，他怕自己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感情，以至于他无法说出再见。
孔溪笙的步子很沉重，他一步踩着一步，任凭双腿拖着自己前行。
走出数十步后，他还是停了下来。
回头望去，诸葛霜也站在雨中。
两人就这么对视了许久。
忽然孔溪笙向诸葛霜狂奔而去，尽管这是一条不归路，但他还是义无反顾的踏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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