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番外二(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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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临死却仍是气焰嚣张的模样,他蓦然觉得不能让她像那两个内侍一样死得太便宜。
他手一斜,避开要害,在她脖颈上轻轻划了一剑,锋利的剑刃划开她的皮肤,鲜血流淌而出,原还气定神闲的苏婵蓦然惊慌失措起来,她捂着伤口,尖叫着往后退,跪倒在地开始拼命向他求饶。
他只冷眼看着这个恶毒的女人,然后一字一句告诉她阿芜的身份,还有苏麒这些年在京城都做了些什么,苏家又将沦落到怎样的境地,看着苏婵的神情从震惊慢慢转向绝望,他笑着又在她脖颈上来了一刀。
她痛苦不堪却又无法立刻死去,只能靠在小榻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血越淌越多,眼见没有了生机,苏婵眸中的哀求,恐惧终于变为了赤·裸裸的怨恨。
她恶狠狠地看着他,蓦然大笑起来。
“没想到臣妾竟是被陛下骗了那么多年,可笑,实在太可笑了。”她笑着笑着,看向他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嘲讽和同情,“可臣妾死得不亏,死前还拉了陛下最在乎的那个人同臣妾一块儿死,臣妾的东西,即便臣妾死了,她也别想得到!陛下也是……她永远只会记得是陛下赐死的她,定是临死都还在记恨陛下呢,可真有意思……”
苏婵说罢,仰天大笑起来,可不待她笑上几声,便戛然而止,她难以置信的表情亦倏然凝滞在那里。
不过一瞬间的工夫,她的脖颈被砍断了大半,露出血肉模糊的切面来。
他面无表情地丢下那把剑,看都未多看苏婵一眼,拖着步子回了东宫。
他不想再听她多说一句,因她说的越多,他便越懊悔,当年为何没有选择一剑干脆利落地杀了她。
他命康福拟旨,以贪污赈灾银的罪名将苏麒抓捕入狱,择日问斩。
苏婵死了,苏家也被抄家流放,他多年的计划得成,可他的阿芜却再也回不来了。
皇位,权势,与他似乎都没了什么意义。他无心朝政,也不愿再去理会,只想每日陪着她的阿芜,同她说说他从前来不及说的那些话。
可隔着那副棺椁,她再也不会应他,连她素来最爱说的那句“是,陛下”,都听不见了。
他分明一向不信鬼神天命,却还是荒唐地召来尹监正,问他可懂什么还魂之法,尹翮看着坐在棺椁旁憔悴黯然的他,摇了摇头,眼含同情,低低道了句“陛下节哀”。
也是,他一个只会观天象的监正,哪里懂得这些,他需得去找更为擅长之人。
他以黄金万两为赏,在海内四国大肆搜寻能人方士。果真有不少见钱眼开之人为此趋之若鹜,涌进乾云殿。
殊不知他在位十余年,早已练就双能一眼辨别真伪的眼睛,在杀了无数个在他面前信口开河的骗子后,他才终于从一个衣衫褴褛的老道身上看到了几分希望。
那老道说,他的阿芜幼时被人夺去了气运,才会难挡命中劫难,命丧黄泉。还魂复活已是不可能之事,但他身为帝王,气运强大,或可将自己的气运给她,助她来生过得顺遂。
只此法是逆天的邪术,需得付出等同的代价,那便是以命易命。
他不知此话真假,可不管真假,只要是为了他的阿芜好,他都愿意去信。
这辈子,害她最惨的人是他,他已是再也无法弥补她了,若他能用这什么所谓的气运,让她来世过得好些,折了这条命又如何。
他依老道所述之法,每七日用心头血揉作一支香,点在棺椁前,整整点了七七四十九日。
纵然那把匕首捅进胸口,他也再感受不到疼,打阿芜走后,他的心便彻底死了。
他欠了她一生,瞒了她一世,竟到最后还是什么都未给她,这世上她最该恨的人该是他了。
要不是他一意孤行将她困在身边,一厢情愿做着那些所谓为她好的事,或许她也不会落得这么一个下场。
他很想梦到她,想告诉她,那杯鸩酒并非他所赐,可他点了那么久的香,在棺椁旁对她说了那么多的话,她仍是一次都没有出现在他梦里。
想必她是恨极,厌极了他,甚至来梦里咒骂他一句都不愿意。
四十九日后,果真如同老道说的那般,他已是形销骨立,奄奄一息,他很清楚,自己应是时日无多。
当日,那老道吃饱了酒,兴高采烈地来领黄金万两,却一时说漏了嘴,提到自己从前帮人夺了一个小姑娘气运的事。
后来,老道自是没有拿到他心心念念的万两黄金,反被他用剑一下捅进了胸口,当场丧命。
气运之事是真是假他不得而知,可他不能容忍任何曾伤害过阿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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