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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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的他从不会听无聊的人茶余饭后滔滔不绝地胡言乱语，如今他总会耐心地在角落里倾听，津津有味地听他们讲着关于莫情的传闻，有时明知是假的，他还会听得很满足。

就像饥渴的人明知是海市蜃楼，也会奔过去一样……

&ldo;废话，实话告诉你们吧，莜茗门是在为逍遥派出头的。&rdo;

&ldo;难道是为了逍遥仙子？&rdo;

&ldo;可不，岳掌门也真是的，杀逍遥仙子不是明摆着和莜茗门作对嘛！他真是不要命了。&rdo;

秦枫的浑身一紧，身心像是极寒，又像是滚烫，总之就是痛苦地无法呼吸。

他还记得莫情转过身时颤动的双肩，还记得后来莫情对他说：&ldo;枫，全世界的人都可以说我冷血，就你没资格，因为我的血只为你流过。&rdo;

……

秦枫走过去坐在那些人身边，问道：&ldo;你们可知道岳掌门为什么要杀逍遥仙子，他们有什么过节吗？&rdo;

一个满脸胡须的大汉口沫横飞地说了半天，秦枫才明白事情的原尾。原来莜茗门的人神出鬼没，那些名门正派的&ldo;大侠们&rdo;无法找到她们的踪迹，只好设计抓住逍遥仙子，威逼她说出莜茗门的秘密。

没想到她到死都没说出来。

那些大侠们便将逍遥仙子的尸体挂在紫竹林，以示&ldo;威严&rdo;！

黑与白，正与邪，他一直以为自己分得清楚，看得明白。

其实这个浑浊的人世间，爱与恨，善与恶，何必计较！

他决定了，再去看一眼唐杰，然后就回去和莫情说句：对不起……

阴霾笼罩下的唐门，和它的主人一样，失去了阳光……

即便仆人将庭院打扫得一尘不染，还是给人一种萧索的冷落感。

秦枫在总管的引领下绕过前厅，直接走进书房。

&ldo;许久未见了。&rdo;唐杰坐在轮椅上对他微笑，笑容和外面的天色一样阴暗。&ldo;坐吧。&rdo;

秦枫坐下，原本想说的话在面对唐杰又消瘦许多的脸庞时再也无法出口。

唐杰似乎看穿了他的心事，平静道：&ldo;这么多年的朋友了，有什么话就直说吧。&rdo;

&ldo;我……&rdo;

秦枫犹豫了片刻，正要开口，却被唐杰打断：&ldo;如果你是想劝我放下仇恨，远离江湖的是是非非，就不要说了。&rdo;

秦枫一愣，他早知道唐杰聪明，却没有想到唐杰聪明至此。好久才接着道：&ldo;比起南宫前辈和岳掌门，你至少还活着。&rdo;

&ldo;就是因为我活着，我是唐门的主人，所以我不能逃避……更何况，就算我可以放下仇恨，我也不能让唐门绝迹江湖。&rdo;

&ldo;你何必自寻死路？你根本不是她的对手。&rdo;

&ldo;那要看你打算帮谁。&rdo;

秦枫闻言大惊，霍然起身。&ldo;你知道了？&rdo;

&ldo;有些事是无法隐瞒的。枫，我可以不勉强你帮我，不代表别人都不会逼你……龙堡主带着各大门派的人在大厅等你……我想你该听说逍遥仙子的下场了，&rdo;

一阵狂风吹开门窗，桌上的纸张在风中旋转散落。

秦枫扫了一眼上面的字迹，才知道全江湖都以为他私通莜茗门，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早就联系好，要在唐门&ldo;审问&rdo;他。

而他的朋友还端坐在那里，异常平静，平静地让他心寒。

他宁愿相信唐杰是身不由己，宁愿相信他的朋友是无能为力。

&ldo;唐杰。&rdo;秦枫抬头望了一眼外面落尽叶子的枯枝，淡然道：&ldo;如果你还当我是朋友，就帮我最后一次，不论如何我不想死在那些卑鄙小人的面前。&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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