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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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姐妹约孖仔去丽姑粥店碰面。

小孖自作聪明说要叫上郭宰，程心作势要扇他后脑勺，他才闭嘴。

五个半大不小的孩子坐在粥店角落，边吃番石榴边议定开学后，早上几点在粥店集合，放学后又几点在正门集中。

小孖：&ldo;大姐，万一我们病了要请假怎么办?还是叫上郭宰吧。&rdo;

程心瞪他：&ldo;你们俩兄弟会一起病吗?&rdo;

小孖耸耸肩，&ldo;很难讲，我们毕竟是孖仔，做什么都有心灵感应，一起生病的事又不是没试过。&rdo;

&ldo;呵，那考试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有心灵感应，知道大哥写什么答案?&rdo;

&ldo;……&rdo;

程心转头跟大妹小妹说：&ldo;如果真的不幸他俩一起缺席，那你们只能顶硬上。长期依赖别人也不是办法，早晚要学会自立与自我保护。&rdo;

大妹小妹点点头。

商议间，小妹突然&ldo;啊&rdo;了声，指着大孖：&ldo;你怎么把番石榴的核心也吃了?&rdo;

大孖皱眉：&ldo;核心最甜。&rdo;

不明白她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ldo;甜也不能吃，不消化会便秘的!&rdo;小妹激动了，&ldo;我试过了，拉不出，屁股简直要炸了，生不如死!&rdo;

原本不当一回事的大孖被她入木三分的表情与形容词吓着了，手中吃了一大半的番石榴要放不放。平日寡言冷淡的男孩脸露愁色，不知所措。

小妹继续：&ldo;打赌，最迟今晚发作!拼死拼活都拉不出，到时叫你阿妈拿勺子帮你扣!&rdo;

&ldo;咦!你恶心不恶心?&rdo;程心听不下去了，总觉得小妹存心恐吓大孖的。她安慰男孩：&ldo;没事的，有些人消化能力强，照吃不误，别怕。&rdo;

相较程心，大孖偏向信任小妹，所以剩下的番石榴不敢吃了。散伙时，他有些闷闷不乐。

见大哥心不在焉，小孖乘人不备将大妹拉到一旁。

&ldo;大番薯，暑假作业写完没?借我抄抄!&rdo;

大妹平静如常：&ldo;不借。&rdo;

&ldo;别拒绝那么快嘛!你知道我比较笨，写得慢，不到一星期就开学了，我一定赶不完的!到时要被老师骂死，大哥又不肯帮我，我好惨的!看在同班同学份上，你帮我一次，就一次!我发誓，寒假作业不会找你抄的!&rdo;

小孖信誓旦旦，念及他将要照顾她们上下学，大妹犹豫后同意了。

&ldo;多谢!大番薯你最好了!千万不要告诉我大哥和牛肉干。&rdo;

开学前一日，小孖打通任督二脉，发挥超水准的鬼画符速度，将大妹的暑假作业答案原封不动照抄到自己的作业本上。

九月一号，全城中小学准时开课。阿爸破天荒早上八点起床，送大女儿去学校报到。

上辈子锦中开学，带程心去报到注册的是阿妈。这辈子，自省城回来后，俩母女就一直冷暴力，互不瞅睬，都不低头。

阿爸不是没私下劝过阿妈，阿妈半步不让：&ldo;我教女，你少同我指手划脚!&rdo;

才跟老婆和好一段小日子，阿爸不轻易凶她，于是改凶女儿，凶她不尊重母亲。可能凶恨程度不比以前了，程心左耳进右耳出，嘴巴手脚又长在她身上，强逼无能。阿爸弄不懂，女儿至于这么跟阿妈斗气吗?老婆才打了一巴掌，而他打过不止一个啊。

锦荣中学依山而建，远离市区，当年路未开通，开摩托车跑了一个半小时才到达。

这座一级一级沿着山坡往上堆建的学校，最下层是400米的跑道与操场，中间层是教学楼与宿舍食堂，教师办公室与图书馆则在最高一级。

校门外的长斜坡底由于设置了三个路墩，三四个轮的车驶不上去，而摩托车的优势此时可见一斑。

在读生早一天到校准备，将积了一个暑假尘的学校收拾干净，迎接新生。

成熟的校园里，有条不紊地接待着往来的学生，程心与阿爸不约而同打呵欠，跟随人流朝教学楼的报到点报到。

初一与高一的新生同一天注册，半千人排起队来，那时间也是很可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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