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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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真正满心愁苦的人,是根本喝不醉的。
“你是说蓉儿在我身边?”他的眼睛里有一簇火焰。
“她看得见你,你看不见她,你们两个终究此生不复相见!”
“蓉儿!蓉儿啊!”乔五爷跌跌撞撞站起身,疯了一样四处摸索,他想抓住那个姑娘,然而就像是手中的一缕风,那怎么可能抓的住!
终于颓唐地扑到在地,掉了头冠的头发披散下来,盖住了他的脸。只有一双眼睛直直地看向主人公,里面有他二十年前没有落下的心酸的泪水。
“你说要我放开蓉儿,这是对蓉儿好——可是我要怎么做才能放开蓉儿!我与她相识三十三载,几乎从小就在一起,她是长在我心口的一粒朱砂痣。要放开她,非得把我的心挖出来不可!”
字字椎心泣血!
主人公曾经见过很多人、鬼、妖、精,乃至万事万物,耽于‘情’字的不少,可是第一次有见这样极于情的人,以至于自己也难受起来。
然而难受也必须说出来,他听到自己仿佛无悲也无喜一般道:“这不是您放过您自己,也是放过蓉姑娘。您纵使要自己万劫不复,又怎么忍心看她百般苦痛。羁留在人世,对一个普普通通的魂灵并不是什么好事。人鬼殊途,她终归不该在这里。”
“为她好!”
那滴心酸的泪水终究是滴落下来,乔五爷翻身直直地看向窗外的明月:“啊——!!蓉儿啊!”
上穷碧落下黄泉,我找不见你,我该怎么办,就连让我抱着我们残存的一点回忆都不能够。
自此之后益州不见乔五爷,他将自己所有的钱都赠送给有需要的穷苦人,然后消失在了所有认识他的人眼前。有人说他出家了,曾经在山中的破庙中见他。也有人说他散尽家财隐居了,这是大彻大悟,正要登仙。
也有人说他有了自己真正喜欢的女子,于是再不理俗世,两人游历天下去了。曾经有人在杭州见过他,还说了话——他说他正带着自己的妻子四处看看,曾经答应过要带她去杭州看西湖的。
主人公自那之后不知道乔五爷和‘蓉姑娘’之间发生了什么,有没有解开这个执念。到底是解开了,从此之后一个人在这世间蹉跎,还是始终不能放手,于是带着自己看不见的‘妻子’用另一种方式终于求得一个‘圆满’。
他不得而知。
《多情种》这个故事绝对是三月的催泪炸弹!其中刻骨铭心直到惊心动魄,绝对不是《药庐琐记》前两篇所能比拟。
乔五爷这个形象不止拿下了千古第一男神,顺便也拿下了千古第一情痴。
‘极于情,极于爱,九死不悔’,这是《玉林报》编辑给出的评语,至于最后的结尾,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解读。就看所有人对于‘圆满’的定义是什么。
实际上,当乔五爷凄厉的那一声‘蓉儿’后,读者们早就泣不成声。泪腺发达的女读者更是整个三月都浸在了忧愁当中,然而这种‘致郁’也是她们心甘情愿的——明明看一次忧伤一次,但是还是要看过一次又一次。
非要说这个故事优秀,连翘承认是比较优秀的,哪怕是放在后世去看,也有女读者买账。但是实在来说,这其实还是用了超越时代的技术。
《多情种》的故事里充满了后世大量积累才提炼出的几个梗,‘替身’、‘青梅竹马’、‘情深不寿’、‘爱而不得’、‘白月光朱砂痣’古代的人写言情,写的浅,写到一见钟情,写到海誓山盟,甚至写到同生共死,但也就是一个写到了而已,其中种种到底如何他们会写吗?
但是连翘会,其中的百转千回自她的笔下流泻而出,直到所有的人感同身受。
这个时代的读者哪里经历过这个,在这样凄美绝艳的故事里,竟然短暂地失语。‘一时之间竟然无话可说’,这是过了一段时间有人在报纸上发出的评论。
“有些故事说来,或许就是让人哑口无言的吧。当初自蓬莱居士写《唐门虎子》起,小说业大兴。最开始的时候,作者们往往无边无际,小说成品或许相比现在越来越成熟的小说有这样或那样的瑕疵。但是当初作者写小说本子多有一腔情怀在,手写自心,文字大多数是心中百般思绪凝炼而成。所以即便有一些不好,却让人或热血壮丽,或心有所感,或愁肠百结。
时间一晃过去的四十年,当年那一批作者大多不再动笔了,如今的东西或者各有各的趣味,可是要有当年那种感动,实在是不能。不知道是写小说本子的人沉溺于技巧,就连自己也无法感动了,还是读小说本子的人读了太多故事,不再是当年那个能为寥寥几句动容的年轻人。
直到《多情种》,到底告诉我们,打动人或许难得,但是在这个世道依旧是能够做到的。”
第110章
“你哭什么啊,盈盈姐?”连翘咬了一口酥皮饼,小心地不让酥皮跌落下来,只能用手帕托着。
刘盈盈擤鼻涕发出巨大的声音,抬起头来的时候眼睛红红的。
这时候正是午间休息的时候,两人正在外头小饭馆二楼吃饭、休息。连翘吃吃点心,看看外头的景儿,才回头有话和刘盈盈说,没想到刘盈盈已经是泪水涟涟了。她记得她刚才是找出了一张报纸看来着这是什么情况?
“还不是你!”
《三难新郎越剧小妹不愧女文豪》第185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