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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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皮肤接触。不过不排除其他传染途径。&rdo;卢教授说。

梅婷思忖了一阵，说道：&ldo;有没有这种可能，这三个人是跟同一个人接触之后，被分别传染上的。&rdo;

&ldo;有这种可能性。但问题是，如果是这样的话，传染给他们的这个人，肯定也患上了血汗症‐‐这个人为什么没被送进医院？&rdo;

&ldo;也许他（她）只是没被送进这家医院？&rdo;

&ldo;不可能。这件事发生后，全市医疗系统都高度重视，如果在别家医院出现了血汗症患者，会立即通报出来。&rdo;

&ldo;那么，会不会是这个人刻意回避医院呢？传染给别人，也是他（她）故意为之。&rdo;柯永亮说，&ldo;就像一些艾滋病人，意识到自己没救之后，就用针管抽出自己的血液，注she给别人，报复社会。&rdo;

&ldo;我懂你的意思。&rdo;卢教授说，&ldo;但是对于血汗症患者来说，恐怕很难做到这一点。第一，这个人的脸上和身上必然渗满鲜血，以这种恐怖的形象走在大街上，很难不引起注目；第二，血汗症患者处于大量失血状态，身体虚弱，接近昏迷，几乎不可能支撑着走上街去。&rdo;

&ldo;血汗症能够医治吗？&rdo;梅婷问。

卢教授摇头道：&ldo;全世界都尚无有效治疗方法。一些西方国家甚至认为，这种病的出现是大灾难即将来临的征兆，是上帝给人类的警示和惩罚，不可能有医治的方法。&rdo;

柯永亮和梅婷交换了一下眼色。他们想起了耶稣基督和&ldo;末日病&rdo;。

片刻后，梅婷问道：&ldo;那么，从发病到死亡，一般多长时间？&rdo;

&ldo;看各人体质，快的话可能两、三个小时，拖得久一点的，也最多四、五个小时。&rdo;

&ldo;这么快？&rdo;梅婷惊愕地说。

&ldo;是的，我刚才说的美国的那三个空中小姐，被送到医院后不到两小时就死亡了。&rdo;

&ldo;那么这三个人也撑不了多久了？&rdo;

&ldo;应该是，&rdo;卢教授遗憾地说，&ldo;我们实在无能为力。&rdo;

柯永亮说：&ldo;这三个病人现在在隔离病房？&rdo;

&ldo;是的。&rdo;

&ldo;我想去看看他们的情况。&rdo;

&ldo;可以，请跟我来。&rdo;

柯永亮和梅婷随卢教授到了一间消毒室，在那里，他们换上了隔离服，戴上口罩和帽子，然后前往隔离病房。

此刻，隔离病房外面的走廊上围满了各家媒体的记者。他们举着照相机，排着队，依次通过隔离病房门口的玻璃窗口拍摄里面的血汗症患者。专家和两个警探费力地挤过人群，打开隔离病房的两道门，进入里面。

病床上躺着的女患者令人触目惊心。她裸露的脸和手臂上全是像汗水一样渗透出来的血珠，完全是一个&ldo;血人&rdo;。她已经陷入了昏迷状态，但看起来仍然十分痛苦。床单被血浸成了一片鲜红，血汗却还在源源不断地冒出来。此情此景实在让人不忍卒睹。

梅婷注意到，院方果然没有采取任何治疗措施。她说道：&ldo;就算治不好，好歹也应该想办法缓解他们的痛苦，或者尽量延长他们的生命吧。不能给他们输血吗？&rdo;

卢教授说：&ldo;不是我们不这样做，而是之前已经尝试过了‐‐给他们输血的话，反而会增加血汗渗透的速度，根本无济于事。&rdo;

&ldo;那可以用纱布或别的什么东西绷住他们的脸或身体，不让血流出来吗？&rdo;柯永亮说。

&ldo;更不行，血液是通过全身汗腺渗透的。堵住某些部位，另外的部位还是会渗透出来。可总不可能堵塞全身汗腺吧，那样只会让他们死得更快。&rdo;

也许是听到了他们的谈话，这个躺在床上的女人竟然醒了过来，她睁开眼睛，模样简直像吸血鬼一样可怕。她惊惶地望着病房内的三个人，说道：&ldo;救救我…求求你们，救救我。&rdo;

梅婷难过地转过身去。卢教授也一脸无奈。柯永亮想了一刻，靠近病床，问道：&ldo;你能告诉我，你在出血汗之前，跟谁进行过皮肤接触吗？&rdo;

女人虚弱地说：&ldo;我的…父母，那是出门前。然后在早餐店，跟那里的店员也有接触。接着，一个女孩请我换零钱给她坐公交车…&rdo;

柯永亮眼睛一亮：&ldo;一个女孩？什么样的女孩？&rdo;

&ldo;二十岁左右…头发是往后梳，扎起来的，穿了一身白色的衣服。&rdo;

梅婷和柯永亮迅速对视了一眼，认为找到了重要线索。

接着，他们又到另外两间隔离病房，分别询问了那两位血汗症患者。果不其然，每个人都曾经跟这个穿白色衣服的女孩接触过，方式分别是换零钱、帮拿东西和借手机‐‐都有皮肤接触。

&ldo;毫无疑问，这个女孩就是传染源。她是故意将血汗症传染给这三个人的。&rdo;柯永亮得出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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