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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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老先生想上前拍拍马屁,但这队人马旋即从他身侧骑了过去,根本没做任何停留,也没有和他打招呼的想法。谢老先生不免有些失落,他有些进退两难,想跟着去看看胡县长和这些人准备做什么,但又担心不受欢迎被赶出来。想了想之后,他干脆转身向绣球楼赶了过去。
听通风报信的镇民说,那些人先在绣球楼独院外的空地碰过面之后,才一齐向这边骑了过来。谢老先生的孙女谢依依和绣球楼主人玉婉是多年手帕交,而且好像还和绣球楼丫鬟双喜的哥哥处得也不错,谢老先生想凭着这点关系,到绣球楼里打探打探,看看这些人到秀溪镇来究竟是做什么的。
再说安路这边,驱马经过镇公所后,又转了两个弯,就带着这一大帮人来到了秀溪镇内惟一的小酒馆外。
此时还是上午,小酒馆只做中午和晚上的生意,所以还没营业,大门紧紧关着。
平时四合院里有客人入住的时候,小酒馆的冯老板都会早早起床,呆在小酒馆里打算盘。若有客人需要外出,他就打开木造的大门,客人一出去,他就重新关上木门。如果客人返回,只需敲敲木门慢门板,他就再次开门,不厌其烦。
所以安路跃下红鬃马后,便径直走到小酒馆的木门外,抬起手臂,重重地敲着大门,还呼喊着冯老板的名字。
但奇怪的是,不管安路怎么敲门、怎么呼喊冯老板的名字,小酒馆内却什么动静也没有。
骑在青鬃大马上的马大帅有点不耐烦了,他翕张鼻孔喷出一口气,然后粗鲁地叫道:&ldo;还敲什么敲?直接给我撞开大门!&rdo;
安路愣了愣,他毕竟是一介文弱书生,撞门这样的粗鲁事,他还真有点做不出来。
倒是胡县长识时务,他挥了挥手,手下的七名安保队员立刻下马,挽起袖子,一起侧身撞向了小酒馆的木造大门。
只听&ldo;砰&rdo;的一声巨响,小酒馆的木门门板应声而倒。
就在门板倒下的一刹那,一群苍蝇从门内&ldo;嗡嗡嗡&rdo;地一涌而出,与此同时,站在门外的安路嗅到小酒馆内传出一股浓重的血腥气味。
安路暗叫一声不好,而另几个安保队员立刻搬开木门,冲入了小酒馆内,然后同时发出了一声惊呼。
安路跟着进了小酒馆,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具脑袋耷拉在肩膀上的尸体,眼睛瞪得偌大,只剩眼白不见眼仁。颈子一侧被砍得血肉横飞,连白森森的颈骨骨茬都露了出来,鲜血流了一地,早已干凝。
这死者,安路依稀认出,是小酒馆的店小二。
而在柜台内,还躺着一具尸体,同样也是颈子一侧被砍断,整颗头颅只剩一点皮肉还粘连在肩膀上。这具尸体正是小酒馆的冯老板。
胡县长刚进小酒馆,就捂着嘴鼻退了出去,扶着墙壁不住呕吐。
马大帅毕竟是统领大军驰骋疆场的大将,他踏着重步迈进小酒馆,只是皱了皱眉毛,就喝问道:&ldo;是什么人干的?龙天翼呢?那枚天火残余呢?&rdo;
七个安保队员赶紧沿小酒馆后门进了四合院。
在四合院里,还横七竖八躺了几具尸体,均是颈部被刀状的利刃砍杀,死者不是小酒馆里的店小二,就是冯老板的家眷亲人。四合院的地面上,到处都是划过的刀剑痕迹,而鱼池边栽种的梅兰菊竹也被砍落了不少枝叶,洒落遍地。
马大帅鼻孔喷着粗气,站在四合院内,踩着梅兰菊竹的枝叶,气急败坏大声问浑身战栗的安路:&ldo;哪间屋是龙天翼住的客房?&rdo;
安路无力地抬起手臂,朝龙天翼住的房间指了一下。
马大帅立刻向那间客房走了过去,一脚蹬开了房门。
客房内,龙天翼倒在地上,胸口插着一柄长剑,嘴角流出一丝乌黑的鲜血‐‐他早已气绝毙命。
马大帅瞄了一眼那柄插在龙天翼胸口的长剑,顿时变了脸色。
安路也认出,那柄长剑乃是单刃开锋,略有弧度‐‐正是前一日正午,独龙在铁匠铺里为东瀛浪人宫本喜藏所锻造的日本剑。
马大帅发了疯似的,命令七个安保队员在客房里寻找那块天火残余。安保队员们像没头苍蝇一般,在屋里翻箱倒柜地寻找着,衣柜鞋柜被砸开了洞,枕头被子也被一刀割开,漫天都飘着白色的羽毛。可无论哪里,都没见着那块天火残余的影子。
安保队员忙着搜寻天火残余的时候,安路却只觉心神恍惚,独自一人默默退出客房,在四合院里找了个干净的台阶坐了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
宫本喜藏杀死了龙天翼?夺走了天火残余?他不是龙天翼的同伙吗?他们为什么会发生内讧?钱霄呢?昨天他离开绣球楼后回四合院了吗?钱霄和龙天翼的死有关吗?
问题实在太多了,安路的脑袋像插入了一百万根钢针似的,疼得厉害。
安路使劲揉着太阳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猜测宫本喜藏杀死龙天翼的动机。
嗯,或许宫本喜藏始终都是个痴迷剑术的武痴,哪怕被龙天翼邀来演一出戏,也终究无法忍受天火残余的诱惑。他是东瀛浪人,他才不在乎那个姓马的大帅是不是能成为皇帝,他只想弄到天火残余,然后锻造一柄削铁如泥的神兵利器。
说不定昨天夜里,宫本喜藏与龙天翼真冒着细雨,在四合院里进行了一番剑术比拼‐‐外面在下雨,雷疯子的茅草屋外无法比试,但四合院里到处都可以挂上灯笼。
《诡秘之主小黑猫》第96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