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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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赔我儿子……&rdo;

&ldo;活该。&rdo;

姜绍冷冷地丢下一句。

女人立马尖声质问：&ldo;你说什么？！！你居然这么说阿英？？&rdo;

&ldo;我说的是你。&rdo;姜绍像是受了什么刺激，白眼球都变得通红，恶狠狠地盯着女人。&ldo;现在又来装什么母子情深？&rdo;

&ldo;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有没有教养？&rdo;女人要不是看姜绍是个青年的体型恐怕早就扑了上去。

姜绍看着女人的嘴脸，说话是前所未有的刻薄：&ldo;我没娘教没娘养活的好好的，小眼镜倒是有教养了，却被亲妈活活害死了。&rdo;

&ldo;你……&rdo;

&ldo;他说没说这里有人打他？他拼了命逃回家是谁把他送回来的？他跪那磕破头求你们你们怎么跟他说的？&rdo;姜绍一连串的问句轰炸过去，脸上写着满满的嘲讽。&ldo;你他娘的现在问谁要儿子去？看你在这做戏老子就恶心！&rdo;

女人被他说红了眼，扑上去就要抓姜绍的脸，却被他一把推搡到地上，大步流星走出了寝室，女人还想扑上去，却被男人拦住。

真他妈有意思。

三楼厕所因为小眼镜的自杀封闭了，姜绍就在二楼厕所洗了把脸，冷水顺着脸庞流下，沾湿了衣襟，眼睛通红，看上去更像是在哭泣。

可其实他一滴眼泪都没有流。

谁也不知道，他是在悲伤还是在愤怒。

一根烟递到他面前，姜绍抬头一看，是沈卓云。

&ldo;沈哥。&rdo;姜绍接过烟，强撑着那油滑的腔调，却掩不住那淡淡的嘲讽口吻，&ldo;我刚刚是不是特像正义使者，特他妈煞笔？&rdo;

沈卓云掏出打火机，给他把烟点着了：&ldo;是挺像的。&rdo;

姜绍叼着烟，低头闷声说：&ldo;我昨天看那四眼狗挺可怜的，就让他们晚上别折腾那小子了，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昨晚就打死他。&rdo;

谁也不是天生的混球，姜绍的爹妈跟小眼镜的爸妈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姜绍还要更惨一些‐‐他有一个什么都优秀的大哥。看见小眼镜的爸妈，姜绍就觉得自己跟那小眼镜是同病相怜，自己没被爹娘逼死也算是个厉害的了。

姜绍把那根烟一点点抽完，又说：&ldo;那小子怎么想的，他娘的，灌除糙剂，不死也得疼死。&rdo;以前不是没有过自杀的，最逗的是有个刚进来的傻子，喝洗衣粉水‐‐那玩意能喝死姜绍把脑袋给他当球踢。

可小眼镜还不如那个喝洗衣粉水的。

&ldo;活着有什么劲，&rdo;姜绍把烟头按地上，碾灭了，却不肯站起来，蹲在那跟丧家之犬似的。&ldo;在这熬个什么劲，熬出去了也没什么区别。&rdo;姜绍本来还想再算计一番，可现下也没有了心思，只觉得没劲。&ldo;沈哥，我知道你们要出去，你要乐意，就带兄弟一个，不乐意，我也绝无二话。&rdo;

沈卓云看他一眼：&ldo;你不是说出去也没区别？&rdo;

姜绍说：&ldo;在这里呆着恶心人。出去了我就干票大的，成了就后十几年吃香喝辣，不成也大不了是被一枪崩了，总比在这里跟牲口似的圈着强。&rdo;

沈卓云说：&ldo;你要为了这个，还是接着当牲口吧。&rdo;

姜绍扯皮了几句心情倒好了些：&ldo;别介啊，那沈哥你出去为了什么？&rdo;

沈卓云说：&ldo;为了活命。&rdo;

&ldo;还有，为了秦默。&rdo;

第23章人心

&ldo;你俩怎么过来了，今天不是不用训练么？&rdo;江校医有些惊讶地看着秦默和沈卓云出现在医务室。

&ldo;……一会警察要去寝室。&rdo;秦默说。

警察要在寝室取证，而秦默已经不想再说谎了。有过莫念那一次已经够了，哪怕不过是自欺欺人，他也不希望小眼镜因为自己的谎言而死不瞑目。

江校医也是知道这场事故的，甚至她还被请去了现场，见识了小眼镜的死状。

&ldo;警察一会也会过来的。&rdo;江校医笑着说。

是了，她是发现人里唯一具有行医资格的人，警察必然会来向她取证：&ldo;你们来前，主任还来找我谈过。&rdo;

沈卓云问：&ldo;那你是怎么打算的？&rdo;

江校医避开了这个问题，反而去问秦默：&ldo;你之前跟我说的入侵监控……怎么样了？&rdo;

秦默摇了摇头：&ldo;还差一点。&rdo;

江校医细长的眉皱了起来，拉开抽屉，拿出一对崭新的钥匙递给他：&ldo;这是医务室门和电脑机箱的钥匙，我带出去复刻的，今早试过了，可以打开。&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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