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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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不是因为自杀时受刺激过多，失去听觉了。&rdo;

&ldo;不，她的听觉很好。&rdo;然后护工退了出去。病房里只剩下我和她。

我靠近了她，但她似乎毫无察觉。我绕过病床，来到她的面前，我的身体遮住了透过铁栏杆投she近来的阳光。

她终于抬起头看我了。她长得并不算太漂亮，但眼睛很大，脸色苍白。她盯着我看了半天，然后又低下了头。

&ldo;为什么要自杀？&rdo;我知道这话人们已经对她问了几百遍了。

没有回答。

&ldo;你见到过什么？&rdo;我继续问。

还是没有回答。

&ldo;你经常上网吗？&rdo;

这回她看着我，点了点头。我觉得我可以打破她的沉默，我继续问：&ldo;你的网名是什么？&rdo;

没有回答。

&ldo;你上oicq吗？你常上什么网？你是用什么上网的？你喜欢玩什么游戏？&rdo;我一连问了她许多个不着边际的问题，但她都没有反应。我有些手足无措了，我蹲了下来，盯着她的眼睛，和她对视着。但她却努力地避开我的视线，环顾着左右。

&ldo;看着我。&rdo;我大声地说。

她终于正对着我的眼睛，而且离我很近，我甚至能看清她深黑的瞳孔。片刻之后，她的瞳孔忽然放大了，这让我有些害怕，瞳孔越来越大，大得离谱，不对，她可能有生命危险。我刚想叫人，她却终于开口说话了：&ldo;她‐‐在‐‐地‐‐宫‐‐里。&rdo;

我吓了一跳。她的说话声音非常低，几乎是气声，听着很闷，就像是从地底里出来的声音。而且一字一顿，让我的后背心有些凉意。

&ldo;她在地宫里。&rdo;我又复述了一遍。&ldo;她&rdo;是谁，&ldo;地宫&rdo;又代表什么，好像是坟墓里的。我又看了看她的眼睛，她的瞳孔又恢复正常了。

&ldo;到底什么意思？&rdo;

她却闭上了眼睛。我想我不能再刺激她了，她那放大的瞳孔实在让人担心。

&ldo;对不起。&rdo;我离开了病房。

精神病院里一片寂静。走出大门，我的脑海里全是那几个字‐‐&ldo;她在地宫里&rdo;。

一月八日

我去了林树的家里，他出事以来，我还没有去过，因为我害怕再次在那里迷路，但今天一切顺利。

我敲开了他家的门，他的妈妈一见到我就哭了，哭起来没完没了。小时候我常到林树家玩，他们一家人都对我很熟，林树的父亲和母亲，还有林树的姐姐，她嫁到了澳大利亚，这次也赶了回来。林树的妈妈拉着我的手，回忆着林树小时候的样子，还有我小时候，她的记忆力很好，居然把我和林树上小学时一个暑假的下午偷看林树姐姐洗澡的事情还记得清清楚楚。

临别的时候，我看到他们家门口零散地放着林树的电脑主机和显示器。林树妈妈看到这些又伤心了起来：&ldo;我和林树的爸爸准备把林树生前用过的东西全都烧掉，包括这电脑。我们一看到这些东西就想落眼泪。&rdo;

我理解她，但突然想起了叶萧对我说过的话，于是我说：&ldo;阿姨，把林树的电脑主机让我带回去好吗？我想，留个纪念。&rdo;

林树的妈妈当然同意了。

晚上，回到家，我把林树的主机接到了我的显示器上再打开。他的电脑设置和我的差不多，我打开了他所有的文件夹，都是些普通的音乐文件和资料，内容不多，他自己似乎不太喜欢写什么东西。然后我查看了他的程序，也没什么特别，游戏也是一些平常的，大多数是光盘版的。

《病毒感染吃什么药》第5章（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