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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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斯佳提高嗓门‐‐仿佛试图压倒书的声音。

我只听到一个词‐‐&ldo;是啊&rdo;。

歌声在一个刺耳的不协和音符上戛然而止。

拉斯在我身后骂了一句粗话，并问：

&ldo;这是什么?&rdo;

&ldo;大海，&rdo;科斯佳冷笑了一声。弯下身子，捡起了公文箱，把书和酒壶放进去。&ldo;新的机遇的汪洋大海。&rdo;

我转过身去，心里已经明白会看到什么。我皱起眉头，用眼珠捕捉自己睫毛的影子。

我透过黄昏界看了看拉斯。

尚未被激发的他者的生物电场非常清晰。欢迎加入我们这个友好的团体……

&ldo;就是这样在人类身上操作，&rdo;科斯佳说。他额头上渗出了汗珠，可是他看起来十分满意。&ldo;就是这样。&rdo;

&ldo;那你究竟想干什么?&rdo;我问。

&ldo;我想成为他者中的他者，&rdo;科斯佳说。&ldo;我希望所有这一切都发生变化……光明力量和黑暗力量，他者和人类，魔法师和吸血鬼。大家都成为他者，明白吗?世上所有的人。&rdo;

我笑了起来：

&ldo;科斯佳……你在一个人身上就要浪费两三分钟时间。你有能力对付所有的人吗?&rdo;

&ldo;这里可以是两百个人，&rdo;科斯佳说。&ldo;他们都会成为他者。这里可以是一万个人。咒语会对所有我视野范围之内的人起作用。&rdo;

&ldo;不过毕竟……&rdo;

&ldo;一个半小时以后，又一艘太空船将从拜科努尔航天基地出发去国际空间站，&rdo;科斯佳说。&ldo;我想，来自德国的航天旅行者不得不要给我让位了。&rdo;

我沉默了一会儿，琢磨着他的话。

&ldo;我将安静地坐在飞机舷窗旁，盯着地球看，&rdo;科斯佳说。&ldo;就像一个太空旅行者那样。我将看着地球，用酒壶里倒出的血涂满一张纸，低声念咒。下面遥远的人类就会变成他者。所有人‐‐明白吗?从摇篮里的孩子到摇椅上的老人。&rdo;

此刻他显得精神十足，十分真诚。眼睛闪闪发亮‐‐不是因为吸血鬼的力量，而是凭着普通人的激情。

&ldo;安东，你也盼望着看到这一刻，对不对?希望不再有普通人类!希望众生平等!&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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