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9 下跪(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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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惊寒扣响池伟州的门,咚咚咚的敲门上激起几声狂躁的狗吠,又是几声骂骂咧咧的抱怨。
西侧屋子亮了。
罗小燕披着件衣服,满脸不耐地推门,“谁啊?大半夜不睡觉叫什么门?着急投胎啊?”
“……是我。”池惊寒的额发被打得透湿,连眼睫都蒸腾着水汽,结成一缕一缕的,他顾不上喘息,“我、我想要上个月的工分。”
罗小燕睡意一下被惊醒了,眼珠子一瞪,“工分,什么工分?住了我的屋子,还敢要工分!”
听到动静的池伟州拖鞋都没穿,匆匆出来,拦住她,“少说两句,少说两句,我们那猪圈空着也是空着,给小池住还收什么工分,都是一家人。”
罗小燕可听不得自家男人向着这两个便宜亲戚,一把搡开他的手,嚷开,“什么猪圈,我说是屋子就是屋子!他住了我的屋子,还想要工分,要工分没有,屋子我也不给住了!”
尖利的女声划破漫漫长夜,村里的灯一盏一盏亮了,一家女人蓬头垢面地推门出来,叉着腰,“大晚上的,你们不睡我还得睡,发瘟去别处发去。”
“关你什么事?”罗小燕见不得这家女人,“天天和汉子拉拉扯扯,也不知道害臊,就说寡妇门前是非多,我看是寡妇门前汉子多。”
“你个疯疯婆娘怎么说话的……”女人也不是好惹的,当即扑过来,就和罗小燕扭打起来。
于是喧嚣充斥凉夜,不知夜半几时才堪堪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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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的冲突,林泉韵滞后了一个白天才知道,她练完基本功,踩着苍穹之上灿烂安静的星辰,往屋子里走去。
刚到屋子,穆萍萍拉过她的手,一脸唏嘘道,“泉韵,我和你说,就那个池惊寒昨天大半夜的上门闹着要工分。”
熟悉的名字,林泉韵动作一顿,看向她,“池惊寒……要工分?”
“对。”穆萍萍眉飞色舞的,“就是工分,他不是住他伯伯伯母的屋子嘛,给点工分怎么了,他还找他伯伯伯母要着非要还给他,一点都不知道感恩,白眼狼一个。”
记忆顺着她的话缓缓往前拉,那天她送池咏青,只远远地,看了他的家一眼。
塌了半天的屋子,荒秃秃地矗立在地面上,一扇破窗,风一吹就哐哐作响,随时都能倒塌。
不像能住人的样子。
她少见这么破旧的屋子,因此在记忆里留下不算轻的印象。
穆萍萍对池惊寒的批判还在耳边回荡,林泉韵垂了垂眼睑,轻声道,“那屋子很破的,不合适住人。”
她甚少发表自己的看法,声音也轻,近乎于喃喃自语,穆萍萍的话出了嘴,才将将反应过来,“啊……什、什么,那屋子很破?”
林泉韵慢慢点头。
穆萍萍看她神色,有些摸不清她的态度,话语中也带了几分试探和犹疑,“很破吗……他伯母好像要他每个月都把工分给她。很破的话,这么多工分也不至于,更何况都是亲戚,空着也是空着,给住一下怎么了,你说是不是?”
截然不同的态度。
如果一个人被认定是错的,那他做的任何事情是不是都是错的。
池惊寒眼前的世界是不是现实又直白的剖面。
和她完全不一样的剖面。
林泉韵缓慢地眨了眨眼,轻声道,“是的吧。”
穆萍萍松了口气,转而道,“他亲戚太贪心了吧,他的工分进了他伯母的口袋,哪里拿得回来?要说还是得怪村里,为什么要把他的工分都给他亲戚,现在人家要用,还没有……”
要用,却没有。
短短几个字,围绕着林泉韵的脑海里,她静静地思索着,直到穆萍萍叫才回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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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的天格外黑,也格外安静,一点狗吠都没有。
林泉韵抓住记忆的线索,小心翼翼往池咏青家走,一路上只听见草叶轻轻摩挲脚踝的声响。
记忆本就薄弱,夜色又过于浓稠,待到林泉韵停住脚步,周遭已是一
《我是阴郁孤僻大佬的白月光[七零》第9章 9 下跪(第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