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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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丹尼斯，这真有趣，这真是个了不起的改变。&rdo;

&ldo;新的工作怎么样？&rdo;丹尼斯说。

&ldo;嗯，事实上我干得很愉快。&rdo;

&ldo;据我看来这不大像是适合你干的工作。&rdo;

安笑了：&ldo;我很难说什么是适合我的工作。我喜欢换花样，丹尼斯。&rdo;

&ldo;我永远也弄不懂你为什么要辞掉在默文&iddot;托德亨特爵士老先生家的工作。&rdo;

&ldo;嗯，主要是由于默文&iddot;托德亨特爵士的缘故。他向我献殷勤使他老婆不高兴了。我的处世哲学中有一条，就是永远也不要得罪别人的老婆。要知道她们会使你倒大霉的。&rdo;

&ldo;都是些好吃醋的雌老虎。&rdo;

&ldo;哦，不能这么说，真的。&rdo;安说道，&ldo;其实我倒是站在妻子们一边的。不管怎么说，我喜欢托德亨特夫人要远远胜过喜欢默文老头。你为什么会对我目前的工作感到奇怪？&rdo;

&ldo;哦，学校里的工作。我早就该说了，你不是有心思搞学校工作的人。&rdo;

&ldo;我讨厌在学校里教书，我不喜欢给关起来，跟许多女人圈在一起。可是在芳糙地这样的学校里当秘书，倒是很有趣的。你要知道，这地方真好极了，布尔斯特罗德小姐也真好极了。我可以告诉你，她可真了不起，她那双铁灰色的眼睛能看穿你的内心，能发现你最深处的秘密。她使你时刻都得提防着。我根据她的吩咐为她写信的时候一个错误也不愿犯。哦，是的，她确实是个了不起的人。&rdo;

&ldo;我希望你对所有这些工作都感到厌倦了。&rdo;丹尼斯说，&ldo;你要知道，安，是时候了，不要再东混西混。干干这个，干干那个，该安定下来了。&rdo;

&ldo;丹尼斯，你真可爱。&rdo;安不置可否地说道。

&ldo;你要知道，你会生活得有趣的。&rdo;丹尼斯说。

&ldo;我相信我会的。&rdo;安说，&ldo;可是我还没做好准备。而且，你知道，还要考虑到我妈。&rdo;

&ldo;是的，我正‐‐正打算跟你谈这个问题。&rdo;

&ldo;关于我妈？你打算说些什么？&rdo;

&ldo;嗯，安，你可知道，我认为你很了不起。你找到一个有趣的工作，后来却一下子把它辞了，回到家里去照顾她。&rdo;

&ldo;是呀，她的病真的发作得厉害了，我就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这样做。&rdo;

&ldo;我明白。正如我所说的，你真了不起。可是你知道，有地方，如今有非常好的地方，像你母亲那样的人在那里可以得到很好的照顾，以及诸如此类的事。

实际上那也不是什么疯人院。&rdo;

&ldo;那种地方费用惊人。&rdo;安说。

&ldo;不，并不一定。而且，甚至在公共卫生计划当中……&rdo;

安说话的口气开始带有一点抱怨：&ldo;是的，我知道会有那么一天的。可是眼下我已经找到了一个很好的老太太，她跟母亲住在一起，能应付得过去。大多数时间母亲头脑清楚。当她‐‐当她不清楚的时候，我就回家去帮忙。&rdo;

&ldo;她是‐‐‐她不是‐‐她永远不‐‐&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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