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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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文知道倪可不愿意说起跟这个女儿有关的一切事情。但他实在是太好奇了，忍不住问道：&ldo;她一人在家？&rdo;

&ldo;是的。&rdo;

&ldo;她自己做饭吃吗？&rdo;

&ldo;……嗯。&rdo;

&ldo;她没去上学？&rdo;

&ldo;是的……&rdo;

&ldo;为什么？&rdo;

倪可露出不情愿的表情：&ldo;我们能不说她吗？&rdo;

&ldo;好吧。&rdo;马文只好作罢。每次都是这样，只要说到她女儿，几句话之内，就会彻底打住。

隔了一会儿，倪可问道：&ldo;老板，那你呢？现在是一个人生活吗？&rdo;

听到倪可这样问，马文暗暗高兴。她终于开始关心我的个人生活了。&ldo;是啊。&rdo;

&ldo;那天，到店里来找你的那个女人……是你的前妻？&rdo;

就像倪可不愿提到自己的女儿一样，马文忽然发现，自己也有特别不想提到的事和人。他目光黯淡，啜了一口酒。&ldo;是的。&rdo;

&ldo;你们……为什么会闹成那样？我的意思是，就算离婚了，也不用像仇人一样吧？&rdo;

马文苦笑了一下，感叹道：&ldo;是啊，一般的夫妻就算离婚，也不会互相厌恶成这样。但我和那个女人，是个特例。&rdo;

倪可看出来这是马文的痛处。&ldo;如果你不想讲的话……&rdo;

&ldo;没什么。&rdo;马文勉强笑了一下，&ldo;过了这么久，这件事已经构不成对我的伤害了。&rdo;

倪可默默望着他。

&ldo;我们是在两年前认识的，只在一起过了不到一年就离婚了。原因非常简单‐‐其实就是你那天所看到和听到的‐‐这个女人跟我结婚，为的就是我的财产。说穿了，就是我那家店。&rdo;

&ldo;你在城里还有一家店？&rdo;

&ldo;对，是我父母留给我的遗产。没想到被这个女人看中了。当时她接近我，装出很爱我的样子。我头脑发昏，很快就跟她结了婚。她的本性几乎在新婚当天就暴露出来了，我很快就看出了她的真正目的……我提出跟她离婚，完全是正中她下怀。她提出要分我一半的财产，包括那家店。还好，我花高价请了一个最好的律师，只让这个女人分走了一百万家产。但是‐‐如同你看到的‐‐她根本就没有善罢甘休，还在打着我那家店的主意。&rdo;

&ldo;那家店值多少钱？&rdo;倪可忍不住问。

&ldo;城市最繁华地段的一家店‐‐至少值几百万。&rdo;

倪可露出惊讶的表情，显然这个数字超出了她的想象。

马文苦涩地叹了口气，&ldo;我的第一次婚姻，就是这样一场由利用和欺骗组成的悲剧，或者说是闹剧‐‐那发生的事，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而且最可恨的就是，我虽然离了婚，却并没有摆脱那个女人。她还在纠缠和算计着我，不达目的不罢休，简直像个冤魂！&rdo;

马文捏紧了拳头，露出忿恨的神情。倪可心里也不好过，像激起共鸣那样伤感地说道：&ldo;其实，每个人都有他（她）的苦恼和悲哀。甚至，还有着别人难以想象的可怕经历……&rdo;

她说到这里，不禁神色悲凄。马文定了定神，意识到自己可能无意间引发了倪可说出自己身世的契机。他问道：&ldo;你是在说自己吗？倪可，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之前到底遇到了什么事？&rdo;

倪可浑身一震，好像这才发觉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她露出惶惑的神色，连连摇头：&ldo;没什么，我们还是……别说这些了。&rdo;

马文看她的样子，知道她不愿敞开心扉‐‐起码现在还不想。他并不勉强，没有再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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