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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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林尼尔，亲爱的，这位是白罗先生，都亏他把波特少校带去认尸体。&rdo;

柯罗德医生一副疲倦憔悴的模样。他浅蓝色的眼睛、针尖的瞳孔，到处看着房里。

&ldo;你好，白罗先生，马上要回伦敦了吧？&rdo;

哈！又是一个催我上路的家伙！白罗一边想‐边大声说：

&ldo;不，我在史泰格住一两天。&rdo;

&ldo;史泰格？&rdo;林尼尔&iddot;柯罗德皱皱眉，&ldo;喔？是警方要留你多待些时候？&rdo;

&ldo;不，是我自己的意思。&rdo;

&ldo;是吗？&rdo;医生忽然用敏锐的眼光看了他一下，&ldo;你并不满意？&rdo;

&ldo;你怎么会那么想呢？医生。&rdo;

&ldo;好了，老兄，是真的，对不对？&rdo;柯罗德太太颤抖地表示要去沏茶，走开了。

医生又说：&ldo;你觉得有点不对劲，是不是？&rdo;

白罗很意外。

&ldo;你居然会这么说，真奇怪。这么说，你觉得不大对劲喽？&rdo;柯罗德犹豫了一下。

&ldo;不……不，也说不上……也许只是觉得不大真实。小说上的敲诈者都没好下场，在真实生活里呢？这次的答案显然是肯定的。可是看起来好不自然。&rdo;

&ldo;从医学观点来看，这个案子有什么令人不满意的地方吗？当然，我问这个纯粹是因为个人的兴趣。&rdo;

柯罗德医生若有所思地说：&ldo;不，我想没有。&rdo;

&ldo;不‐‐的确有，我看得出来‐‐&rdo;

只要白罗有心，往往可以发出一种催眠似的声音。柯罗德医生皱皱眉，略带迟疑地说：&ldo;当然，我以前从来没处理过警方的案子，而且无论如何，医学上的证明并不像外行人所想得那么斩铁断钉；我们也免不了错误‐‐医学是很容易犯错的。何谓诊断？只不过是靠一点知识，加上代表很多种意义的不确定线索所做的猜测。也许我能很正确地诊断出麻疹，因为我这辈子看过好几百个麻疹病例，知道有那些症状。事实上没有一本教科书告诉你，到底什么是&lso;典型&rso;的麻疹。

不过我这一生看过很多怪事‐‐有个女人已经躺在手术台上准备动盲肠手术了，但是却及时发现是甲状腺肿大！‐‐另外有位热心诚实的年轻医生诊断一个有皮肤病的孩子之后，认为他严重缺乏维他命‐‐但是当地的兽医却对孩子母亲说，孩子常常抱猫，猫身上有金钱癣，所以那孩子也被传染上了。

&ldo;医生和任何凡人一样，也有先入为主的观念。这里有个男人显然是被人谋杀的，身边地上有把沾血的火钳。如果说他是被其他东西杀死，未免太荒唐了，但是以我这个对脑部被击死的人毫无经验的人来看，我觉得凶器应该是其他‐‐不那么和缓、那么圆的东西，应该是……喔，我不知道对不对，可是我觉得应该是有锐利边缘的东西……譬如砖块什么的。&rdo;

&ldo;可是审讯的时候你并没有说啊？&rdo;

&ldo;是的……因为我没有绝对把握。法医贾金斯对结果很满意，他说的话才算数。不过有一个先入为主的条件‐‐尸体旁边的火钳。伤口会不会是火钳造成的呢？不错，有可能。但是如果光看伤口，别人问你是什么造成的‐‐我就不知道你会不会这么回答了，因为实在极不合理……我是说，如果有两个人，一个被砖块击伤，另外一个被火钳击伤……&rdo;医生停下来，不满意地摇摇头，又说：&ldo;很不合理，是吗？&rdo;

《遗产之争》第35章（第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