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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他试用了一包看似香料,闻起来也有异香的块状物体,将它分别倒进凤楼的寝殿,和双城夫人宴请众臣席宴上的熏炉里,试验一下它有何作用。结果很快就出来。凤楼只是觉得它的味道挺特别的,且拿来熏蚊子也相当实用,她本身则什幺影响和作用都没有。但念雪殿内坐在熏炉旁的项静夫,则是在吸嗅了这特殊的香料后……开始抱着殿内的每一个男人大跳艳舞。迷魂香!老巫给他的竟是男人专用的迷魂香!等霍鞑终于知道那究竟是什幺玩意时,已造成来不及挽回的惨剧。由于他本身并未吸进多少迷魂香的香气,因此并未受到香料的影响,可是殿内不少也吸进迷魂香的人,在项静夫一马当先地边脱衣裳,边抱着定国公大跳起活色生香的艳舞后,其余的人也纷纷跟进闻香翩翩起舞。殿内当场变成纣王再世的酒池内林,脱去了衣裳后,环肥燕瘦、大肚汉和排骨男……各式各样让人看了眼花撩乱的裸男们,大大地戕害霍鞑的视觉不说,连樊不问、韦弁,还有定国公也都闻香下海了,害他当场直盘算着,他该躲到哪里去避风头才好,免得在那票误失色相的男人们迷香退了后,会把他处以极刑将他千刀万剐。坐在席上观席的双城夫人,在项静夫开始哼着小曲脱去衣衫时,就直接晕倒不多废话,而风闻消息赶过来看情况的凤楼,只是多看了殿内异常的男人们两眼,再心里有数地回头看着安然无事的霍鞑。她冷静地拍拍他的肩头,然后不予置评地掉头就走。在凤楼走后,霍鞑已经开始在想今晚会不会下雨了。亏老巫还跟他拍胸脯保证绝到灵光,什幺绝对灵光?那家伙连适用对像和成分都会弄错!可是,做人是要有愈挫愈勇的精神,和打不死的勇气再接再厉。迷魂香对凤楼不管用后,不死心的霍鞑又去将凤楼拖来殿内观赏裸男起舞,而他则是拿出老巫交给他的包袱,从里头摸出另一样法宝再做试验。拿着手中第二项试用的玩意,霍鞑笑得很得意。这次他就知道手中的东西是什幺、和它有什幺功用了。不过就是个简单的草人插针嘛,这个不用什幺说明书他都知道该怎幺使用。他快乐地躲在殿内一隅,将贴了张巫符的草人放在手里,找来一枚银针,将银针往草人的心脏方向插下去。如果霍鞑以为他能就此夺得佳人的芳心,让她神魂颠倒地爱他爱得死去活来,或者是干柴烈火那类的……他就错了。「没反应?」霍鞑抬首看着远处的凤楼,再低头看着插入草人里的银针。「再来一次。」他还是很有试验精神。「还是没反应?」他不解地搔着发,〔会不会是拿错了?」包袱里有那幺多个草人,说不定他是误拿了……怪了,耳边怎幺会有种奇怪的噪音?霍鞑甩去耳畔传来阵阵难辨的杂音,重新取来另一个草人再度重振旗鼓。「我插咦,不是这个?我再又拿错了?我插播插难道是我插错位置?好,换个部位试试。」忙了老半天,这坐在席上的凤楼仍是文风未动,丝毫不受他手上草人的任何影响。「究竟管不管用呀?」在手上的草人再度不灵光后,累得满头大汗的霍鞑,气结地对手中的草人低吼。「管用,非常管用,它还相当有效果。」凤楼来到他的身旁为他提供解答。躲在角落做坏事被她发现后,霍鞑不但没有对自己的行为检讨半分,还回过头看着她一脸的神清气爽,完全没事的模样。「咦?你又没事?」她不是说管用吗?效果在哪里?凤楼的眉心隐隐抽动,「我应该要有事吗?」殿内的人会那幺反常,果然就是他在搞鬼。霍鞑还是不肯死心,忿忿地扔开手中的草人,转身想再去找包袱内,还有没有未派上用场的存货时,凤楼却轻柔地拉住他,一手指向哀鸿遍野的殿内,要他先瞧瞧再作决定。殿内的景象让他再度扼腕,并对老巫的信心重重跌至谷底。搞了老半天,草人插针不是不管用,只是中镖的人不是她,而是底下的那些人!哀号声不绝于耳,原本还在跳艳舞的人们,此刻大部分都呈西施捧心状的就地,一些天则是按着身上奇奇怪怪的部位,埋首对无法启齿的疼痛来源暗暗闷哼着,而方醒过来的双城夫人,在见着殿内众人衣衫不整、举止怪异的惨状之后,又再度闭眼晕过去。「它的适用对像到底是谁啊?」霍鞑不可思议地瞪着殿内。凤楼掩着秀脸,「你就别再玩了……」搬来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他到底是想做什幺?「啧!」震惊过后,他气焰冲天地甩下草人,磨牙霍霍地想去扭下老巫的小鸡脖子。「他还敢跟我保证绝对灵光?」岂有此理!不管用也就罢了,还陷他于不义!哪,这下好了,谁要去收拾底下的那堆后果?凤楼弯下身拾起那个被他扔弃的草人,水眸在草人身上的符纸上找到老巫的字迹。她好气又好笑,「这些都是老巫给你的?」去找那个活宝来作法?老巫的巫术这辈子从不曾管用过!霍鞑冷静地收拾着犯案现场的一地草人,准备在众人发觉前偷偷的毁尸灭迹,一手却不意摸到一枚小药包,他没在意,顺手就将它放进袖里,在收拾好犯罪现场后,他将那袋包袱扛上肩头。「你要去哪里?」他要走了?难道他……就眼睁睁的放着那些人不管?「去告诉老巫今晚会下雨。」他口气很温和地告诉她。凤楼好奇地抬首看向窗外月色柔美的天际。「会吗?」﹒﹒﹒﹒﹒﹒﹒﹒﹒﹒﹒﹒﹒﹒﹒﹒﹒﹒﹒﹒﹒﹒﹒﹒﹒﹒﹒﹒先将老巫海扁一顿,又把他绑到树下等雷劈等了一日一夜后,自己情况也好不到哪去的霍鞑,这日在饱受被牺牲色相的人们炮火攻击,又再念过他一回后,心情恶劣地再度来到巫殿。「雷公没劈到你?」看着安然无恙的老巫,他肚里有满坑满谷的不平衡。「没有,一滴雨都没下……」老巫小心翼翼地睨着他余火未消的恶脸。「算你走运!」为了摆平那些人,他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真的诚心地忏悔过了……」他又不知道他的巫术修行火候有那幺差。霍鞑再瞪他一眼,但一想到他目前的处境,他就没心情再度兴师。这几日来,凤楼奉双城夫人的命令,一直都与他隔离着,让他不但见不着她、无法对抗烈日带给他的中暑,还让他的肚子装进炸得他一头灰的火药。相反的,那个项静夫却在双城夫人的允许下,镇日留在凤楼的殿内与她相处,美其名说是培养感情。太不公平了,他这个与凤楼感情培养了八年的人,待遇居然还比不上项静夫那个外人,就只因他是她的主子不是她的未婚夫,而能够娶她的人也不是他,所以他就不被允许和她在一起。谁要当她的主子?他们之间的身分从不是他选的,可是就因一个无聊的身分问题,项静夫却可以光明正大地待在她身旁,而他,即使再不愿,还是因为那件婚事而逐渐被她遗弃。多日不见,不知道凤楼是否也一样想念他?「王爷,你还要继续跟项静夫抢人吗?」看着他眼底的心灰,老巫重新鼓起勇气想再帮他一次。「我不会放弃。」就算有双城夫人横梗着,他还是决定效法蛮牛量到底的精神,「我一定要把凤楼拐过来。」身分上的问题容易改变,可是凤楼的心才是最难动摇的,因此他若想大获全胜,他就得先让凤楼对他另眼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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