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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他不可思议地张大了嘴,「集满十次御状,牢头就换成你这尊大总监?」想不到父皇竟然还有这种最后手段,若改换成卧桑来看着他,那跟坐牢有什幺两样?「你好自为之吧。」卧桑非常期望他这回可以素行良好些,别再气跑这次的人选,免得他们两人都要受罪。霍鞑一个头两个大,「这次父皇打算派谁来?」「冷家刘付你的最后撒手锢。」他得意地挑挑眉,「她叫冷凤楼。」﹒﹒﹒﹒﹒﹒﹒﹒﹒﹒﹒﹒﹒﹒﹒﹒﹒﹒﹒﹒﹒﹒﹒﹒﹒﹒﹒﹒在霍鞑奉召进宫的次日,照着霍鞑的命令,离府去着手进行南下事宜的宫罢月,在连日来的忙碌后,总算是敲定了大批船舰南下的日期,并与隘口官商议好船舰通关的时辰,打算向霍鞑做完最后一次的行程确定,就将手中的离京奏表上呈给太子卧桑盖印放行。蝉声鼓躁得热闹的正午,手捧奏表的宫罢月挥去一头的热汗,穿过人来人往的大街往震王府的方向疾行。但还未到府门前,他脚下的步子却缓了下来,大惑不解地看着空无一人的震王府大门。人呢?家臣奴仆和驻府亲卫们都上哪去了?这个时候,他们不是应该已经集结完毕,在他回来后就整装出发南下吗?而府里那些早已装箱的行李呢?怎幺还没有人把它们搬出来送上车辇?满心纳闷的宫罢月,在府外左顾右看了好一会后,忐忑不安地朝府门走近,很害怕在南下之行迫在眉睫的时刻,又会横生什幺意外的枝节。在他一脚跨进王府内门后,就见王府总管孤零零地坐在门内的石狮子旁,一手杵着额际似乎是在沉思些什幺。「都准备好了吗?」宫罢月狐疑的问,不安地打量着四下太过安静的府院。王府总管忧愁地摇首,「该打点的都已经打点好了,只剩一样还没。」「哪一样?」都快没时间了,是谁在这时候给他出状况?「王爷本人……」王府总管边说边转身环抱着内门旁的石狮子默默悲泣。宫罢月直跳脚,「他知不知道今日是什幺日子?他到底还在磨蹭些什幺?」所有要陪着他远赴南蛮上任的人,全都抱着打包好的行李等他三日了,而他那个正主儿,到现在却还赖在府里连动也不动。「王爷说他要挑个黄道吉日才出门。」他悲伤地转述今早被霍鞑轰出房时,两耳所听来令他含泪不已的理由。「他想挑什幺日子?」太子卧桑明明叫他收到太子今就得马上收拾包袱走人,他不从命令就算了,动作拖拖拉拉的也没人跟他计较了,现在他还想更进一步贪得无厌?王府总管腾出一指比向天顶,「不出大太阳也不下雨的好日子。」宫罢月舞言以判地抬首看着天上烈日。整……整人啊?在这足以烤焦地表、日日午后都得下一场西北雨的污暑七月天里,霍鞑是想挑个什幺黄道吉日?他无比哀怨地坐在王府总管的身边加人忧愁的行列,额间也挂着倾斜度相同的八字眉。「太子御令三日前已经下来了,咱们真的不能再拖了,今日他要是再不起程,所有人就得跟着他一块玩完。」他最近是不是流年不利呀?先是有个该来报到的人没来报到,现在又有一个霍鞑在这里给他找麻烦。王府总管已经死心了,「没办法,咱们是真的不能起程,因为王爷正在里头闹着。」「又来了?」他头痛地捉着发,「有人陪在他的身边吗?」「府内的亲卫都倒霉的被叫去陪他了。」王府总管摇摇头,眼底盛满同情。宫罢月的声音听来无限疲惫,「连在京兆都受不了,这样他怎幺去南蛮?」听人说,南蛮一年四季,季季都高温炎热水气湿重,往后若是到了南蛮,霍鞑的日子要怎幺过?就在他们两人坐在一块吁长叹短之时,一道纤影忽地来到他们的面前,并遮去他们顶上的光影。「请通报震王,翠微宫御前三品侍卫求见。」宫罢月两眼无神地抬首,「你是……」「冷凤楼。」拖了数日才来报到的凤楼,一睑冷色地静站在他面前。在听见她的芳名后,宫罢月的态度马上一改,兴奋地一骨碌站起靠近她,眼眸显得闪闪发光。「你就是圣上最新指派的那个人?」她总算是来报到了。他还以为又有一个人选被霍鞑的臭名声吓得直接弃任,连来也不敢来了。凤楼不解地轻蹙秀眉。最新指派?难道在她之前还有其它人?那先前的人呢?在她来之前,大哥在他所交代的事项中怎幺会漏了这一项没告诉她?「请问震王在哪?」她暂时压下满腹的迷思,打算先办正事。「我看……」宫罢月欣喜的神情马上烟消云散,「你改日再来好了,王爷今日不便见客。」「圣上命我今日就得到震王跟前报到。」她已经迟到好些天了,而今日就是她所接下圣旨里的最后期限。「但……」让她进去好吗?不不,不好,时间不独、季节也不对,她进去的话难保事情不大条。她不给他机会拒绝,「我必须在今日上任。」「既然你那幺坚持……好吧,就让你去报到。」宫罢月莫可奈何地点头,慎重地在她耳边叮咛,「待会记得把照子放亮点,我先声明,我不对你的人身安全负责。」满天的雾水顿时笼罩在凤楼的头顶。那个震王到底是何方神圣?怎幺大哥冷天放百般不愿让她前来服侍他,府中的家臣们,在听见她将奉旨来到震王府时,纷纷对她寄予无限同情的眼神,而现在,这两个看来甚是无奈的男人,也用一副即将目送她慷慨就义的神情来迎接她。接下这件圣差的她……真有那幺悲惨吗?她该不该考虑换个差事?宫罢月没给她充足的时间理清心中的迷思,「走吧,我领你去见他。」「罢月!」王府总管在他们朝后院移动脚步时,忙不迭地在他身后大喊,「记得这次别对他出手太重啊,不然咱们就真的没办法如期起程了!」宫罢月朝身后摆摆手,「我尽量。」跟随着宫罢月的脚步,穿过回廊走进府庭中,带着不知该期待还是该担心的心情,凤楼扬首看着庭中拥挤的人群,不知此地发生了什幺事。骄阳下,正在发泄中暑后无处可宣泄的体力的霍鞑,披散着一头长发,精壮的手臂擒握着一把长刀,刀刀使劲地与亲卫近距离拆招着。随着他的每一个动作,他身上纠结的肌肉,在阳光下看来格外闪亮清晰,飘扬在风中的发丝遮掩了他的面容,令站在远处的凤楼有些看不清。她走进人群里试图穿过他们接近他,但站在庭中的亲卫们却不同意她的行径,皆好意地拦下她不让她靠霍鞑太近,就在那时,与霍鞑折招的男子败下阵来,觉得意犹未尽的霍鞑,转首寻找下一个对手时不意地看见她。风儿拂开他面庞上飘飘荡荡的发丝,让他们的眼眸正正地打了个照固,凤楼没有丝毫的心理准备,水眸在措手不及的迎上他的后,视线立即被他牵引着无法移开。在他那张野性十足的脸庞上,衬了双茂盛粗犷的长眉,挑高的鼻梁两旁,有双闪烁带点红艳光泽的眼瞳,妖魅眩人得有些像天顶上那颗炙人的灿阳,彷佛只要不小心多看他几眼,魂魄就会在无意之间被吸进去一般,但若就着光影仔细去探看他瞳里的那两道红光,便可发现那只是怖满他眼球的血丝,并非他是妖魔鬼魅。眼前这个男人的长相,她是绝不会奉送上俊美,或是温文儒雅那类太过恭维的赞词,可是她翻遍了心中的字汇,却找不到一个适当的形容词可来描绘出他极赋予人们压力的尊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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