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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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接过来尝了一下口，威士忌稀释过后的甘苦和辛辣流过味蕾，与她记忆中的味道一模一样。

她端着酒杯的手开始颤抖。

对面的人还是他，&ldo;落日&rdo;还是纸醉金迷的沉沦，威士忌也还是那么灼痛喉咙，时间，仿佛没有流走过，始终停在那一夜……

&ldo;怎么样？&rdo;卓超越问她。&ldo;味道没变吧？&rdo;

她点头，差一点就要脱口问出：为什么还是这个味道？为什么要投资这间酒吧？为什么喜欢对着门口的位置？真的什么都不记得吗？还是……你不想让自己记起来？

她没问，她知道他一定会嘲笑她：&ldo;你以为我为了等你？！你以为我还对你念念不忘？！我卓超越想要什么样对女人没有，为什么要等你？！你刚刚没看见吗？那个女人比你美一百倍……&rdo;

她低头喝酒。不是没有勇气自取其辱。而是，答案不管是什么，都没有意义。

就算他什么都记得，就算他这些年也想着她，那又怎么样？他永远不可能接受她，因为她是他大嫂，他不能越雷池半步。

&ldo;和我大哥分手之后，你有什么打算？&rdo;卓超越端着酒杯，若无其事问她。&ldo;有没有想过找个男人照顾你？&rdo;

她摇摇头，&ldo;我可以照顾自己。&rdo;

&ldo;让我照顾你吧。&rdo;

沐沐端着酒杯的手一滞，酒杯轻颤，淡黄色的液体在杯壁上旋转。

她冲他笑了笑，摇头。

她就算流落街头，也不需要他的同情。

他似乎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压了下去。&ldo;好，自己好好照顾自己。&rdo;

那晚，卓超越似乎心情很好，喝了很多很多杯酒，还不过瘾，问她：&ldo;想不想试试原汁原味的威士忌？味道不错。&rdo;

她不怕死地点头，卓超越即刻转头吩咐桌边静候的服务生拿两瓶未开瓶的威士忌。

没有稀释过的威士忌，那叫一个火辣，沐沐只喝了一小口，嗓子就像被烈焰炙烤过，痛的没了知觉，简直比军中茅台还刚烈。

想起&ldo;军中&rdo;两个字，沐沐忽然想起一个很早就想问的问题。&ldo;你离开部队多久了？&rdo;

&ldo;四年多了。&rdo;

&ldo;是我们……&rdo;沐沐顿了顿，回避了敏感的话题。&ldo;那段时间？&rdo;

&ldo;嗯，那段时间我无事可做，所以经常泡夜店。刚巧……遇到你。&rdo;

想起当年讨论过的关于&ldo;梦想&rdo;的话题，沐沐有些懂了，他所谓的梦想，就是做个军人。&ldo;我能不能问，你为什么会离开部队？&rdo;

卓超越端着酒杯，倒了整整一杯纯的威士忌，喝下去。&ldo;因为我一时失手，把人打残了。&rdo;

打残了？！她眼中的卓超越，的确狂傲，的确不羁，可也不至于会这么残忍，沐沐的脑海里不由自主闪过他肩膀的刀伤。&ldo;你为什么打人？&rdo;

他苦笑。&ldo;不管什么原因，我是个军人，动手打人就是我不对。他的家长找到了部队，非要讨个公道……我老爸也在军区，这种事闹大了，对他的影响不好……&rdo;

他低下头，再抬头时已换上无所谓的轻笑。&ldo;不在部队也挺好的，活得不用那么累，也没人约束。&rdo;

看着卓超越脸上无所谓的笑容，沐沐忽然不确定‐‐他是否真的能洒脱到什么都不放在心上。

她笑着拍拍他的肩膀。&ldo;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都过去了，你还年轻，还有时间重新开始……&rdo;

&ldo;不错。&rdo;他将两个人的酒杯都倒满了酒，端起酒杯，对她说：&ldo;人活着，别那么执着过去。你也年轻，还有时间重新追求你的梦想。别忘了，就算什么都没有，你还有钢琴……&rdo;

是啊，她还有音乐，有钢琴。她笑着点头，端起酒杯。&ldo;好！干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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