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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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这样的宴会，几乎每天都有。

她早已适应这样的生活，微笑，请安，再微笑。

很不错的职业。

她还记得那个嘹远而温柔的声音‐‐&ldo;三十年里你必须为她而活，按她的命运向前走，不能让历史有丝毫偏差。&rdo;她用自己特殊的命理与死神交易，换来了家人的平安。

她应该欣慰。

那一场她并不期待的家庭旅行成为她现代生命的终点。

莫寒，依旧是莫寒。

可是一切都变了。

回延福宫的路上莫寒与一母同胞的弟弟‐‐太子袭远一前以后走在长廊上，本该紧跟着的宫人不知何时被屏退在长廊转角。

袭远看着身前故意似的越走越快的人，终是开口叫住了她。

二人来到临湖而建的小亭内，还是袭远先开口。

&ldo;皇姐近来身体可好？&rdo;&ldo;还好。&rdo;&ldo;皇姐近些日子变了不少。&rdo;&ldo;是吗？可能是精神不太好吧。&rdo;&ldo;原来是精神不好，我说皇姐怎么会连侍奉自己三年的弥月的名字也忘了。&rdo;袭远勾了勾唇角，微笑，眼神冰冷。

莫寒身子一震，后宫果然是藏不住事的地方。

自她到这个身体来以后，一直小心谨慎，但有些事，不是小心就能避得了的。

只是想不到，这个十一岁的弟弟，竟布了眼线在自己身边，难道连亲姐姐也要防。

莫寒起身，度到亭柱旁，看着湖面上跳跃的星光，叹了口气，缓缓道：&ldo;有些事情我无法解释，总之莫寒依旧是莫寒，会走她该走的路，一切都不会有变化。

我不会害你。&rdo;稍顿，她一字一字地说，&ldo;你与我，一荣俱荣，一伤俱伤。&rdo;袭远放下手中把玩已久的青瓷酒杯，嗤笑了一声，问道：&ldo;我为何要相信你？&rdo;他抬眼睹见她突然转身，双手反锏在身后，笑得异常灿烂。

&ldo;你必须相信我。

告发我，仅凭着一个无法昭告世人的证据和你自己的推断，无法令人信服，反而会让人觉得你心机深沉且冷酷无情。

至于我的失忆，我可以随便在哪跌一跤，顺便撞到头。&rdo;

她向袭远靠近几步，继续说：&ldo;你知道，女人是很会骗人的。

当事情无法弄清时，大多数人选择同情弱者。

况且，你已经选择相信我了。&rdo;袭远直直地注视着莫寒的眼睛，道：&ldo;你要小心，我不敢保证其他宫里的人是否也察觉到了。&rdo;语毕，露出孩童应有的笑脸。

莫寒看着袭远的缺牙，有些转不过来。

&ldo;你都不问她怎么了吗？&rdo;莫寒有些急切又有些生气地冒出一句。

袭远走出亭子，坐石阶上，仰头望着漫天的星光，半晌才道：&ldo;皇姐是因心疾走的吧。&rdo;

&ldo;你知道？&rdo;莫寒也走过去，蹲在袭远身旁，侧头看着他与自己现在这个身体相似的眼睛，低低地说，&ldo;七天前，心疾在夜里突然发作，她还没喊出声就结束了。&rdo;&ldo;皇姐从小就患有心疾症，身体也一直不好。

前些天她祝福我很多，她时日无多，必须要走，会有人来代替她照顾我。

她一直不停地说，说她累了，说她本就不是这里的人。

当时也没当真，谁知道……不然，你以为我真的那么容易就相信你了。&rdo;袭远默然，姐姐那样柔弱的性子，怕真是不适合这样的地方，况且她走了，便不用受那相思之苦了吧。

庄周果是古之圣人。

&ldo;我会做个好姐姐的。&rdo;长久的沉默之后，莫寒突然说。

袭远笑着摇摇头，不置可否。

&ldo;刚才怎么那么容易就承认了？我并没有挑明啊！&rdo;

&ldo;是因为……孤单吧……&rdo;莫寒抱着腿前后摇晃，&ldo;你知道，撒谎很麻烦，所以想找一个脑子好用的人帮我圆谎啊！呵呵。&rdo;太子与长公主年纪尚幼，仍同皇后住在玉华殿里。

玉华殿石径上，莫寒突然转身对袭远说：&ldo;要哄你睡觉吗，不如讲睡前故事吧。&rdo;

袭远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不解地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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