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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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若媚说：&ldo;大哥，来什么茶，西湖龙景、黄山毛尖、云南白雾、铁观音，还是茉莉花茶?&rdo;

老雕说：&ldo;我要的是金三角的黄栌茶!&rdo;

楼上，黄栌一听，惊得让绣红针扎了一下手指，鲜血溢出……

蔡若媚睁大了眼睛：&ldo;黄栌?大哥，您说的这茶，本店没有。&rdo;

老雕一跺脚，地面塌了一块，正在对弈的棋盘倾斜。僧人手一扶地，棋盘又平整了。

老雕见到这般情景，又是一惊。

老雕沮丧地说：&ldo;那就来碗白开水吧。&rdo;

蔡若媚喊道：&ldo;白开水一碗，十万大山的泉水烧的，甜悠悠，美滋滋的!&rdo;

金老歪打着哈欠，伸展双臂从屋里出来。

金老歪说：&ldo;我也来一碗白开水。&rdo;

老雕大怒，说：&ldo;人云亦云，天底下还没有模仿我的人。&rdo;

他轻吹一口气，一股气浪袭去，掀去了金老歪的长衫，金老歪只剩一件内衣，一转身，露出了后背上的大朵梅花。

老雕哈哈大笑：&ldo;原来是一朵白梅花!&rdo;

金老歪不慌不忙穿上长衫，嘻嘻笑道：&ldo;不好意思。&rdo;

老雕说：&ldo;老金，你到这里做什么?难道是惦记上了那个绣花的娘子，她的绣花针可是蛮厉害的。&rdo;

金老歪说：&ldo;我来这里讲道，探讨人生。这貌不惊人的小店是南北往来的必经之处，天下往来人，在这歇个脚，泡壶茶，品一品过往的美色，岂不悠哉乐哉?&rdo;

老雕说：&ldo;你有什么资格谈论人生!不过是个花囊子、糟树根罢了。&rdo;

金老歪击掌笑道：&ldo;大哥这话差矣，我踏遍江湖，寻尽绝色，方知人生的辛苦和真谛。我认为，一般人对生活抱有两种态度，一种是纵欲的人生，追求人世间的享乐，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纵情任性，无法自拔，譬如本人。另外一种是禁欲的人生，视欲望如毒蛇，譬如两位下棋的和尚……&rdo;

僧人甲说：&ldo;阿弥陀佛!古老一池塘，一蛙跳在水中央，&lso;扑通&rso;一声响。&rdo;

僧人乙说：&ldo;阿弥陀佛!冷月明，一夜绕店行。&rdo;

金老歪说：&ldo;纵欲的人生固然不好，但是禁欲的人生使人形同死灰，毫无生气，好比种花栽草，浇水过多，必定腐烂而死，而缺少水分也会干枯而死。&rdo;

蔡若媚说：&ldo;高见，精辟。我赏你半个黄橙。&rdo;

蔡若媚从正在走过的伙计盘中拿起半个黄橙抛给金老歪。

金老歪接过黄橙，放在鼻边嗅了嗅。

金老歪说：

好香，好橙。

新橙如刚开脸儿的新娘。

甜净的美，

在白脂的玉盘里的脆响。

而切橙的刀子，

确曾在紫金山间的石头上，

磨过……

两个僧人听了，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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