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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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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没有找过杀死我父亲的凶手,&rdo;列奈说,没有回握彼得的手,&ldo;我知道是谁杀了他。&rdo;

他的声音非常冷静,冷静得近于残酷了,&ldo;是我。&rdo;

&ldo;‐‐什么?&rdo;彼得下意识地问。

&ldo;我杀了他。&rdo;列奈说。他的嘴唇轻微地颤抖了一下,表情看不出什么变化,&ldo;我那时才五岁。没有人在周围,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rdo;

&ldo;母亲至今以为这是一宗无头悬案……她认为父亲的好友做了什么手脚。&rdo;

他把手轻轻地从彼得手里抽出来,低声说:&ldo;我不仅杀害了自己的父亲,还让一个好人遭受了不实的指控,难以洗脱莫须有的罪名,终生受到指责和煎熬。&rdo;

&ldo;他后来自杀了。&rdo;列奈说,&ldo;毕生研究能让人在不到百分之一秒内人间蒸发的非自然能力,但是没有进展。我因为自己的软弱,从未告诉他真相。&rdo;

彼得看着他,愣了好一会。

&ldo;你骗我。&rdo;彼得说,翻身伏在列奈身上,把下巴抵在他发顶。

列奈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地伸手环住了他,&ldo;……我没有。&rdo;

&ldo;你说你不害怕。&rdo;彼得闷声说,&ldo;你骗我了。&rdo;

他说的是刚刚得知列奇异之处的时候,他问列奈害不害怕,列奈否认了。

&ldo;我……我害死了两个好人。&rdo;列奈有点不知所措。

&ldo;你不是故意的。&rdo;彼得说,脸颊贴着他带一点儿卷的黑发,&ldo;你明明知道自己只有五岁。你偏颇得太厉害了‐‐你不能忽略所有客观因素,单只责怪自己。&rdo;

&ldo;你再说一遍,&rdo;彼得要求他,&ldo;重新说。我要是知道这件事,我会怎么描述它?&rdo;

&ldo;你……&rdo;列奈顿了一下,艰难地说,&ldo;我‐‐我只有五岁,看见一团密密麻麻的色点靠近我,我的能力失控了。&rdo;

&ldo;我告诉母亲很多次这不是费尔先生的错,但她不肯相信一个孩子的话,认为我受了蒙蔽。&rdo;

&ldo;我怕告诉费尔先生真相之后,会威胁到自己的安全。&rdo;

&ldo;但这都是借口‐‐&rdo;他接着说,&ldo;我不够冷静,我不够强大不能取信于人,我视自己性命胜过他人的。&rdo;

&ldo;我害死了两个人。&rdo;他说。

&ldo;你没有。&rdo;彼得坚决地说,&ldo;你尽了自己的努力,你不知道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重视自己的生命是理所应当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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