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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腕上套一对红艳艳的珊瑚珠串，提起撒碎花雪色长裙，我缓缓步出屋。

屋外阳光很好，正是秋高气慡的天。高大的香橼树那丰润的叶子已经黯淡，橘黄的果子还有几只遗落在高高的树梢间，成了晚秋中明媚的点缀。

母亲正在指挥宫女将廊下的ju花搬出来晒晒阳光，似乎晚上不曾睡好，眼周略些红肿，待见到我时有些惊喜，摸着我手道：&ldo;似乎穿得少了？天凉了，以后出门披件披风吧。&rdo;

我感觉背后有人踱来，是很沉的脚步声，嗔笑道：&ldo;我又不出门，只在这宫里走着，哪里冷着了？啥时闲了我去宇文叔叔他们家玩了，再穿披风吧。只怕母后总不放我出宫去！&rdo;

话音才落，便听宇文昭在身后笑道：&ldo;栖情公主若去咱们家玩，那是再欢迎不过的。你母后那里么，自然也不会拦着。&rdo;

我转过身吃惊道：&ldo;宇文叔叔怎么偷听我和母亲说悄悄话？一个大男人，也不害臊！&rdo;

宇文昭果然丝毫不以为意，拍了拍我的脑袋，道：&ldo;你这孩子，声音又响又脆，半里路外都听得见了，还算是悄悄话么？&rdo;

又仔细一打量我，笑道：&ldo;栖情病一好，果然精神多了，怎么瞧都像个小一号的萧婉意，还真是个美人胚子！性情倒是活泼，不像你，安静得叫人心疼。&rdo;

他最后一句话，却是和母亲说的了。

&ldo;栖情还小，一向给惯坏了，啥也不懂，性情任性得很，哪里知道什么是安静？&rdo;母亲粲然一笑，宛然秋日里最美好一道风景。

［下次更新：7月14日］

22故国篇：第五章　打破牢笼飞金雀（二）

我弄着腰间的缀兰花纹锦绦，道：&ldo;我哪里给惯坏了？母后瞧，前儿江南进贡了雪蚕丝的冰影缎来，说要我做春秋季披风的，后来一直都没帮我做来，我可曾说什么？&rdo;

&ldo;啊，你这丫头，居然还记得这事？当日不过随口说说，我可早就忘了。&rdo;母亲摇着头，苦笑。

宇文昭已一叠声道：&ldo;来人，来人，速去问下内务府，衔凤公主那冰影缎的披风做哪里去了？瞧见是哪个不上心的，先拉去打几十大板再说。&rdo;

&ldo;别太纵坏了孩子啊。&rdo;母亲一脸的无奈，眸涵秋影，淡淡愁意。

宇文昭咳了几声，道：&ldo;这可不是纵容，是理所应当啊。这些吃穿用度的小事，下人们都不放在心上，不教训教训，以后还把栖情放在眼里？&rdo;

我掩着唇，吃吃地笑：&ldo;宇文叔叔不帮我，我不做他们家媳妇。&rdo;

母亲又好气又好笑：&ldo;笨女儿啊，你以为做人家媳妇是很好玩的事么？&rdo;

&ldo;做了人家媳妇，就不能玩了吗？&rdo;我把眼睛睁得大大的，一脸的无辜：&ldo;那我不做人家媳妇好了，我就一直呆宫里，做我的衔凤公主！&rdo;

宇文昭大笑，拍着我的肩道：&ldo;你既是衔凤公主，也是咱们宇文家的媳妇，这一世，是逃不了啦。&rdo;

我格格笑道：&ldo;我是公主，到了宇文家，你们也得听我的。&rdo;

&ldo;是，是，我们一定什么都听小公主的……&rdo;宇文昭得意地允诺着，又叫人备午餐，自然要加上我的一份。

这顿午餐，只宇文昭和我们母女吃着，虽不如昨日丰盛，却吃得宾主尽欢。‐‐或许，宾主已然颠倒，他是主，我们是宾。鸠占鹊巢，已成定局。

宇文昭喝了点酒，颇有些醺醺，不待宫女将食桌抬出，便一面将母亲拥到怀里，一面大着舌头向我道：&ldo;栖情，你和你母亲一般的乖乖听话，好多着呢，不信你问问你母亲，这夜夜风流，是不是比和你那早给淘空了的父皇强？&rdo;

他说着，已将那还沾了食物余屑的大嘴巴亲向我母亲，双手已肆无忌惮向母亲胸口伸去。

母亲急忙挣扎，尴尬望着我，低声道：&ldo;孩子还在这里呢，你注意一些形象！&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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