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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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他是个吸血鬼。

&ldo;我要走……&rdo;

&ldo;等等。&rdo;我朝冰箱走去，&ldo;拿着，这是别人给我的，但是我用不着。&rdo;

我从一些&ldo;波尔若米&rdo;矿泉水瓶子中间取出一个装有二百毫升供血者血液的小瓶子。

&ldo;我不要。&rdo;

&ldo;科斯佳，我知道，这是你们永久的问题。我不需要它。拿着。&rdo;

&ldo;你想收买我?&rdo;

我发起火来。

&ldo;我为什么要收买你!扔掉是愚蠢的，仅此而已!这是血。人们提供血是为了帮助需要的人!&rdo;

就在这时，科斯佳突然冷笑了一下。他伸出手，抓起其中一只小瓶，轻轻地、巧妙地剥掉铁皮盖子，然后拔出瓶塞，把瓶子送到嘴边。他又冷笑了一下，喝了一口。

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们是怎么吃东西的，也不想看。

&ldo;够了，&rdo;我说。&ldo;别耍活宝。&rdo;

科斯佳的嘴唇上全是血，一行细细的血沿着脸腮流下来。不光是流，还渗透到皮肤里。

&ldo;你讨厌我们吃的方式?&rdo;

&ldo;是的。&rdo;

&ldo;就是说，你讨厌我本人?讨厌我们所有的人?&rdo;

我摇了摇头。我们从来没有涉及到这个问题，这样会轻松些。&ldo;科斯佳，要想活下去，你需要血，虽然有时还是人血。&rdo;

&ldo;我们本来就不算是活着的。&rdo;

&ldo;我把生的意义看得更平常些;它就是走动、思考、说话、梦想……&rdo;

&ldo;吸血鬼有什么梦想?&rdo;

&ldo;孩子，世界上有许多活人得经常输血。他们对血的需求不比你们少。另外，还有一些紧急情况也要用血。所以有献血者，所以他们受到尊敬，得到奖励……别笑。我了解你们在医学发展和供血宣传方面的功绩。科斯佳，如果为了救命，为了生存，有人需要血‐‐这也没什么。血流在哪儿，流在静脉，还是胃里，也是无关紧要的事。问题在于你怎么得到它。&rdo;

&ldo;空话。&rdo;科斯佳不屑地说。我觉得刹那间他转入了黄昏界‐‐但是马上就返回来了。长大了，小伙子长大了。他有了真的力量。&ldo;昨天你表明了对我们的真实态度。&rdo;

&ldo;你错了……&rdo;

&ldo;去你的吧，&rdo;他放下瓶子，想了想，把它斜放在洗手盆上。&ldo;我们不需要你的……&rdo;

身后响起了笑声。我转过身‐‐是我已经完全忘记的猫头鹰，它把脑袋转向科斯佳，并舒展开翅膀。

《守夜人的身高》第12章（第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