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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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谢谢。你有什么建议吗?&rdo;

&ldo;你都做得不错。寻找痕迹吧。&rdo;

我宁肯接受些更不寻常的建议……

&ldo;我们走吧。&rdo;

将近下午两点，我查完整条灰线。或许我是个差劲的作战队员，但是我不可能看不见我自己想消除却消除不了的那股黑气的痕迹。那个头上笼罩着黑色气旋的姑娘没在这里出现。看来，有必要从我们相遇的地方重新开始查。

在&ldo;库尔斯克&rdo;站我从地铁里出来，直接在大街上的流动车里买了一塑料盒色拉和一杯咖啡。看了一眼汉堡包和小灌肠，我就开始有点想吐了，尽管它们只有一点点象征性的肉。

&ldo;你要吃什么?&rdo;我问无形的同路人。

&ldo;不要。谢谢。&rdo;

天空下着细雪，我站着用小叉子翻寻着橄榄，咕噜咕噜喝热咖啡。乞丐显然指望我买啤酒，他能得到空瓶，他在一旁挤着走了一阵子，然后离开去地铁站取暖。再没有别人与我有瓜葛了。一个年轻的女售货员在为饿得虚弱不堪的过路人服务，面目不清的步行者们川流不息地从一个车站走到另一个车站。书摊旁，书贩脸色忧郁，毫无表情，正竭力向买主推销一本书。买主还在犹豫不定。

&ldo;我大概心情不好……&rdo;我低声说。

&ldo;为什么?&rdo;

&ldo;所有的一切看起来都昏暗无光。人们都是恶棍和傻瓜，色拉结冰了，鞋子受潮了。&rdo;

鸟在我肩上发出嘲笑的鸣叫声。

&ldo;不，安东。问题不在于心情。这是你对即将发生的不幸的一种预感。&rdo;

&ldo;我从来就不敏感。&rdo;

&ldo;问题就在这里。&rdo;

我朝车站望去。我仔细察看每张脸。感觉到了有些人将来的灾难。处于人和他者之间的边缘地带的那些人是紧张的、沮丧的，他无法弄明白原因，所以外表上表现的反而是相反的情绪，他们看上去精神振奋。

&ldo;光明和黑暗……会发生什么，奥莉加?&rdo;

&ldo;什么都有可能。你延缓了黑色气旋的爆发，但是正因为这样，当那股黑气再度袭击时，后果就会是加倍惨重的。这是阻止它爆发的后果。&rdo;

&ldo;头儿没有说过这些。&rdo;

&ldo;提这些干嘛?你做得对。现在起码还有些挽救的机会。&rdo;

&ldo;奥莉加，你多大年龄?&rdo;我问。人之间提这个问题是不礼貌的。但对我们来说，在年龄上没有特别的禁忌。

&ldo;太大了，安东。例如，我还记得起义。&rdo;

&ldo;你指的是革命吗?&rdo;

&ldo;我是指十二月党人起义。&rdo;猫头鹰轻声笑起来。我沉默了一会儿。也许，奥莉加比头儿还大。

《守夜人的身高》第15章（第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