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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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九动容道：&ldo;这是哪里来的？&rdo;

段玉道：&ldo;在一个花盆里？&rdo;

段玉红着脸，吞吞吐时的，终于还是将昨夜的事全都说了出来。

卢九每个字都听得很仔细，听完了长长叹了口气．忽然拍了拍段玉的肩，道：&ldo;你的确是个好孩子．不但敢说实话，而且勇于认错。

我在你这种年纪时，就未必敢将这种事说出来！&rdo;他叹息着．又道：&ldo;现在我就算找到犬子．也不会再叫他到宝珠山庄去了。&rdo;

段玉忍不住问道：&ldo;为什么？&rdo;

卢九道：&ldo;因为他实在不如你，我若是朱二爷，也一定要把女儿嫁给你。&rdo;

（八）

这一带虽较荒僻，却更幽静，湖滨零星的建筑有一些很精致的小房子，绿瓦红墙，带着小小的庭园．远远看过去就象是图画一样。

走过柳荫时，段玉忍不住道：&ldo;我就是在这里遇见乔三爷的。&rdo;

王飞道：&ldo;他见过乔三？&rdo;

段玉道：&ldo;若不是他的指点，我又怎么会找到顾道长那里去？&rdo;

顾道人道：&ldo;想不到他居然对你不错，这人脾气一向古怪的。&rdo;

段玉苦笑道：&ldo;这点我倒也同意．本来他几乎要把我淹死的了。&rdo;

顾道人笑道：&ldo;那也许只因为他知道铁水大师的脾气，先让你吃些苦头后，铁水大师看到你也跟他徒弟一样下过水，火气也许就会少些了。&rdo;

段玉道：&ldo;但他又怎么会知道这件事的呢？&rdo;

顾道人微笑道：&ldo;这一带湖面上的事，他不知道的还很少。&rdo;

王飞也笑道：&ldo;难道你从未听说过，西湖也有两条龙，一条是这老道，一条就是乔三。&rdo;

顾道人大笑道：&ldo;龙是不敢当的，只不过是两条地头蛇而已。&rdo;

卢九用丝巾掩着嘴，轻轻咳嗽着，道：&ldo;你从那房子出来后，就遇见了乔三？&rdo;

段玉道：&ldo;我还走了一段路。&rdo;

卢九道：&ldo;走了多久？&rdo;

段玉沉吟着，道：&ldo;不太久，我出来的时候，天已亮了．走到这里，太阳还没有升起。&rdo;

卢九道：&ldo;你走得快不快？&rdo;

段玉道：&ldo;也不快，那时……那时我正在想着心事。&rdo;

卢九道：&ldo;这么样说来，那屋子离这里一定并不太远了。&rdo;

段玉道：&ldo;好象是不太远。&rdo;

卢九道：&ldo;现在你不妨再想想心事来，用早上那种速度，再沿着这条路走回去。&rdo;

段玉点点头，他忽然发现这种老江湖做事，的确有些他比不上的地方。

《碧玉刀段玉》第18章（第2/2页）